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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劫难逃(在劫难逃电影免费观看完整版)


在劫难逃 没有那么好,承认鹿晗演技进步了,但炸裂绝对不存在

1

顾翊均第一次见到凌蓓的时候,衣衫单薄的女子廋得只剩下一把骨头。那天B市正好被台风影响,大雨倾盆。她摔在他的脚边,身上的衬衫已经湿透,隐约可见嶙峋的瘦骨。他微微蹙眉,为被弄脏的裤脚不悦。刚想举步离去,却感到裤脚一沉。

她已经意识模糊,却牢牢地抓住了他。他回过头,看到她的眼神,空洞破碎,却执拗地闪着一抹微弱的光芒,让他的心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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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带回去,吩咐下属治好她。治好她,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

第二次见到她,她依旧那么瘦,但已不再狼狈。她穿着粉色的连身裙,头发只是简单地绑成了马尾,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他皱眉:谁给你买的衣服?

周易哥买的。

他为她挑了一身修身绲边儿旗袍,精致的花纹与绮丽的颜色衬得她的眉目更加妩媚动人。

看着镜中的自己,她终是笑了:我以为在道上混的眼光都那么差呢。

从此他带她在身边,教她如何哭,如何笑,如何应酬,如何游走于各色男人之间。

她是个好学生,从不抱怨辛苦,对他言听计从。她的名字渐渐与他联系在一起,顾先生的情妇,顾先生的爱人,顾先生培养的利器,或是顾先生的左右手。她从一个濒临死亡的女子慢慢蜕变成外界所熟知的蓓姐。

她来到他身边一周年的那天,他把她带进了盛世。盛世是他事业开始的地方,如今已是B市最知名的俱乐部。

这里是上流人士的销金窟,台面上是会员制的俱乐部,而地下是巨大的赌场,亦伴有各色的声色交易。红色贵族在这里享乐,富豪在这里交易,持有盛世的会员卡已成为身份与地位的象征。微信推荐:gsjx365

他将她带往盛世的最顶层,简洁素雅的办公室带有巨大的落地窗,脚下踩着绚烂的霓虹和蚂蚁般的车流。

你的办公室。

凌蓓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化着精致眼线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让她整个人瞬间明亮起来。

我真的可以在这里工作?

顾翊均从西装口袋里拎出一串钥匙放在她的手心里:你在怀疑我的话?

她的笑容慢慢扩大,最后甚至抛去一直以来对他的惧怕,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有没有人说过你是最好的老板?

顾翊均扯下她白嫩的手臂,冷着脸说:替我看好& lsquo;盛世,出任何差错都会把你踢出去。说完转身大步离开。

凌蓓眨眨眼,她刚刚似乎看到他的耳尖红了?

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开心的样子,老板你真是用心良苦。周易跟了顾翊均将近二十年,是他身边唯一敢开他玩笑的人。

顾翊均说:我对自己人一向很好。

周易斜眼:我进盛世的时候也没见你亲自送我上楼。

顾翊均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你想被派去非洲挖矿吗?

周易:

其实顾翊均不曾定义过凌蓓的身份。她在他身边确实享有太多的特权,但他并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身份。最初留她在身边确实是为了培养一个对自己有用的人,但渐渐地,似乎已经变成只为得到一种陪伴。

道上的人都知道,顾先生的身边很少出现女人,真的有需要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的事。女人太脆弱也太麻烦,他没有那么多精力去保护和讨好一个女人。但是潜意识里,或许谁都需要陪伴,即使强大如顾翊均。

但这不是爱情,他坚持这个观点。他认为这更像一种亲情,她就像一个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他给她最好的东西,给她庇护,让她开心。但是渐渐地,他发现或许事实并不如他预想的那样。

凌蓓的存在已经成了盛世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她五官精致,身材傲人,穿着红色绲边儿旗袍,活脱脱一个民国时代走来的倾城佳人。而盛世又是个供人玩乐的地方,来这里的人人前都是衣冠楚楚的精英,到了这里却都原形毕露,本性尽出。凌蓓的美丽早已引起了很多人的兴趣,只是忌惮于她是顾翊均的人而不敢出手。

啧啧,看看这些人的眼神,活脱脱是一群饿狼,恨不得扑上去扒光蓓姐的衣服。监控室里,周易饶有兴味地评论着监视器里的情况。

刚巧进门的顾翊均瞥了一眼监视器:你这么有空的话就下去端酒。

周易抬手在自己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表示自己不会再多话了。

一分钟后。

竟然还真有勇士敢去搭讪啊,哇,还是帅哥,蓓姐的春天来了。

顾翊均本来在看另一个监视器里一场交易的情况,闻言微微转过头。监视器里身穿红色绲边儿旗袍的女子慵懒地靠在吧台边,跟前站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英俊男子,不知他说了什么,她嘴角微微向上扬起,性感撩人。

顾翊均的目光微微一沉。

那男子大概是以为自己收到了女人的暗示,更加大胆地将手搭到她的腰上。凌蓓微微皱眉。

顾翊均的眉头也瞬间蹙起。

让人把那个男人请出去,撤销他的会员卡。

周易挑眉:那可是章家的大公子。

顾翊均面无表情地说:那又怎样?

周易耸肩:不怎样,你是老大你说了算。

章家是顾家军火生意最重要的下家,得罪了章家大少爷意味着他们必须找到另一个下家。为此顾翊均不得不亲自前往东南亚,寻找靠谱的合作伙伴。

回国的那天,凌蓓与其他人一起前来迎接他。她眼中有着明显的欣喜,唇边的笑容亦真切自然。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种回家了的感觉。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还沉浸在她的笑容里,她的笑容戛然而止,胸口涌出的鲜血如同猝然开放的花朵,瞬间染红了他的双眸。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能够准确地描述出当时的感觉,那是,麻木。似乎全世界的声音都已远去,色彩褪成了黑白。

她疼得在他怀里抽搐:为什么这么疼?这么疼

他拥着她,紧得似乎想将她融进自己的骨血。 那一刻他终于那样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就像一个变态的老头儿,爱上了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

2

她出院的那天,他对她说:我们结婚。

她一愣,然后柔声道:你不用这样,虽然这次我帮你挡了子弹,但我的命是你救的,我不过还了你的恩情罢了。

他目光一沉:两不相欠?

她犹豫了一会儿,斟酌着词语说:或许还是我欠你的,如果你是想要我的话,我

他拂袖而去,她说得隐晦,他却听明白了。她以为他只不过是要她的身体,在她心里,他竟就是这样一个人!想上他的床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他哪里用得着以什么恩情为交换条件去买一个女人的身体?

这一次,顾翊均是真的愤怒。这么多年,他何曾将哪一个女人这样放在心上?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践踏他顾翊均的真心?有那么一刹那,他几乎想亲手掐死她。

他在外面住了一个星期,却听到她伤口恶化的消息。他想也不想,立刻飙车赶回去,却在走廊上看到毫发无损的她。

她眼帘低垂,轻声道:如果你不想见到我我可以搬出去,你不必这样。

他看着她,胸膛上下起伏,拼命压抑自己沸腾的怒气。

或者,我也可以离开B市,我

剩下的话尽数被他吞进口中。他将她压在墙上,一只手固定住她挣扎的双手,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顾翊均,放手!她声嘶力竭,不管不顾地挣扎,手腕上很快出现一道红痕。顾翊均清楚地看到她眼中的惊恐和绝望。

他终究还是不忍心。

从那以后,凌蓓开始逃避他,她像所有人一样喊他顾先生,不再主动与他说话,永远垂着头站在他身后,甚至,她还送了个女人给他。

眼前的人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甚至还称不上女人。女孩怯生生地看着他:顾先生,我叫晓梨,是蓓姐让我来的。

他的怒气如同惊涛骇浪,几乎将他淹没:滚!

陶晓梨说:蓓姐说希望您可以理解她的心意。

他想这样也好,起码她在他的身边,纵使他得不到她,纵使她心里想的是另一个男人。

是的,他知道她爱着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名叫陶烨,是某公司的小开,出手阔绰,很会哄女人,但是,已婚。

那会儿凌蓓初入社会,还是个青涩的小姑娘,没两下就被此人勾搭上了,起初两人浓情蜜意、如漆似胶,陶烨也确实是爱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小女朋友,瞒着家里人带她四处玩儿。

两人交往了三年左右,陶烨带着凌蓓去英国玩儿,结果在地下赌场输了几千万,正巧公司又遇到了财务危机,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权衡之下,他把凌蓓卖给了地下赌场。

想也知道,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被留在那种地方会遭遇什么。后来她逃了出来,但精神已几近崩溃。

后来虽然痊愈,但她的心已经烂了,而每一块腐肉上刻着的,还是陶烨这个名字。

时间有条不紊地飞驰着,所有人都看出顾先生与蓓姐之间的尴尬且紧张的气氛,他们都知道这两人虽然仍旧同进同出,但在他们之间却被设置了一个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而最终点燃这根导火线的,正是陶烨。

盛世地下赌场。

大理石地板光滑明澈,倒映着来自各地的名流人士。华丽璀璨的吊灯照得整个赌场辉煌如昼。一位中年男子混在人群中,从这个赌桌走到那个赌桌,一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此时一位身着红色绲边儿旗袍的女子走进来,赌场经理在她耳边耳语两句,她轻轻颔首,然后用手撩了撩脑后的发丝,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优雅魅惑。

男子目光一转,朝女子走去。

突然感到肩上一沉,男子警觉地回头,身后是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先生,我们需要搜你的身。

陶烨的脸色瞬间刷白。在盛世,没有人可以对顾翊均的人说不,因为在这里,顾翊均是王。

两人早已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不对劲儿,其中一位男子对陶烨道:这位先生,您可能还不太清楚盛世的规矩,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陶烨开始吸毒是在三年前,那时候他一无所有,只能依靠毒品获得一时的快乐。可是毒品的昂贵价格让他无法承受,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他加入了一个毒品走私的组织,其中的暴利让他欲罢不能。这次他来B市最大的目的也是为了做一笔交易。

盛世的所有者顾翊钧沾手各种灰色行业,但厌恶毒品。他不允许自己的场子里出现任何毒品,这是道上的人都知道的规矩。陶烨也知道,但顾翊钧黑白通吃,在道上极富威望,只要不被顾翊钧发现,盛世是最安全的交易场所。

直到见到顾翊钧他才知道如论怎样都好过落到这人手里。

外界传言顾翊钧已经四十三岁,但他本人看上去只有三十一二岁的样子。穿的是并不太惹眼的深色风衣,随意地坐在真皮沙发中,乍一眼看去就像一个普通的生意人。

陶烨见上位者迟迟不开口,忍不住抬头看去,却正对上一双幽深难测的眸子。陶烨只觉呼吸一窒,像被一双手紧紧扼住了喉咙。

然后他听见那个人说:就留他一双手吧。

陶烨惊恐地看着他,几乎瘫倒在地。顾翊钧这个人,他惹不起也违抗不得。他说要他一双手,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将双手奉上。只是像他这样的人,失去了双手就等于失去了生命。他曾经失去一切,但他依旧活了下来,因为他怕死。他真的怕死,他还没有活够,还没有享受够,怎么舍得死?

顾先生陶烨跪在他脚边求他,如果可以保住他的双手,就是让他去舔他的鞋他也愿意。

顾翊钧低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你这样一个人,怎么值得

陶烨还来不及对他的话做出反应,已有两个打手上前按住他的肩。一把水果刀出现在他面前,刀面反射着冷冽的银光。

住手!

凌蓓站在陶烨的身旁,目光灼灼地看着顾翊均:要动他就先杀了我吧。

顾翊均的瞳孔剧烈紧缩。看,她笃定他不会动她,所以这样肆无忌惮。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却感到像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般难堪。 凌蓓。他的手搭在红木的把手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指甲已经深深地嵌了进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看着他,目光哀凄却坚定:顾翊均,对不起。

他看着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的心怎么会坚硬到这种地步。

凌蓓,你不过仗着我爱你。

临走之前,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目光明灭,在顾翊均读出其中的含义之前将头转了过去。

3

离开B市,别再回来了。凌蓓甩开陶烨的手。

陶烨看着她,神色悲戚。对她,他是心存愧疚的。当时如果还有第二种选择他绝对不会那样做,只是真的走投无路。不是没有想过要补偿,只是他自己的生存都是问题,如何去补偿她?

当年他确实是爱过她的,那个纯白无暇的女孩,全身心地爱着、信任着他,让他在巨大的家庭、工作压力中获得一丝轻松。只是爱情总敌不过残酷的现实。

蓓蓓他一时情动,伸手想要揽住她。

凌蓓退开一步,反手抽了他一个巴掌:离开B市,越快越好,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陶烨不想死,但是他也不敢离开B市。他是接了上头的命令来这里交易的,现在交易没成,货又被顾翊均缴了,现在回去无疑自寻死路。

B市势力错综复杂,组织里的人不敢在这里有太大的动作,他躲在这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到了B市之后就在一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本来想着等交了货拿到钱就去住大酒店好好儿享受一把,谁知半途出了岔子,现在别说享受了,命都不一定保得住,也只能安安分分地在小旅店住下来,慢慢想保命的办法。

但是就在他从盛世回来的第三天,突然被旅店的老板告知他不能再住在这里,理由是旅店被人包了。他自然无法接受这个理由,是他先住进来的,怎么着都得有个先来后到,再说这店里又不是只住了他一个人,店被包了凭什么只让他走?但是不管他怎么闹老板都只有一句话:今天中午之前必须离开。

陶烨的身份本来就不干净,所以他不敢把事情闹大,见老板软硬不吃也没办法,只能去找其他的住处。但是邪乎的是一连问了七八家旅馆,不是已经满了就是被人包了。他一开始还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后来就渐渐地觉察到不对劲儿了。这简直就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让他在B市没有容身之所。

是谁?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顾翊均,但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顾翊均这样的人绝不会用这样隐晦的手段,他要是想为难他只怕他早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那还能是谁?

陶烨拖着行李一边走一边想,想得太入神,不知不觉走进了一条小巷里。当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已经晚了。

一群穿黑色西装的壮汉将他围在中间,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这些人明显是练家子,虽然没拿武器但拳头硬得像石头。陶烨用手护着头,感觉每一拳都砸碎了自己的一根骨头。

你们找错人了救命饶命全身的剧痛让他意识模糊,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不过离开两天,再迈进顾家却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下面的人依旧恭敬地喊她蓓姐,但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她知道,这个曾经给她庇护的容身之所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蓓姐。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第一次拦住她,先生在忙,恐怕不方便。

门内时不时传出暧昧的呻吟声,他在忙什么显而易见。

让她进来。

凌蓓不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么多年,她见惯了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但是此刻,看着床上纠缠的身影,听着腻人的呻吟,她却突然觉得恶心得想吐。

她扶着茶几干呕,她很庆幸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胃里空空如也,吐也吐不出点儿什么来。

觉得恶心?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他赤裸的身躯上只披着件白色的睡袍,身上散发的热气和肌肉间蓬勃的力量让他即使只是站着也充满侵略性。

他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她:我现在唯一想听的是我后悔了这四个字,如果不是,就滚出去。

凌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别动陶烨。

顾翊均眯起眼冷笑:凌蓓,我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原来是我看错了。我如果要动他,他现在早就已经变成一堆骨灰了。他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我动手。

她挥开他的手站起来,脚步有些踉跄,背脊却挺得很直:希望你说话算话。

陶烨伤得很重,凌蓓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刚醒,身上插满了管子。见到她进来,他伸出手想去拉她,却被她躲开。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早说了让你离开B市。

他想要说话,奈何嘴上戴着氧气罩。

临走之前,凌蓓对他说:我不会再来,你能出院了就马上离开。

凌蓓在医院门口意外地遇到了陶晓梨,这个眉目清秀的女孩依旧瘦瘦弱弱,但面色红润,显然最近过得很滋润。

见到凌蓓,她也很惊讶:蓓姐?

凌蓓看】 】 着她,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那日的景象,胃又开始隐隐作痛。凌蓓的手轻轻按在胃部,然后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晓梨,你怎么在这里?

她知道她跟顾翊均之间的事不应该牵扯到这个女孩,她出于私心,将这个无辜的女孩送到顾翊均身边,让她踏入这个黑暗的世界。算起来,确实是她欠了陶晓梨。

陶晓梨嘴角微弯,脸颊上显出两个小小的梨涡:我皮肤有些过敏,顾先生让我过来看一下。

凌蓓的瞳孔微微紧缩,胃部的疼痛感越加明显。

4

顾翊均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打手混到如今的地位,其手段可想而知,但他对自己人却是极好。凌蓓曾经深刻地体会到这种好,如今却也更深地领会到他的狠。

那天,她如往常一样去盛世,从其他人的目光中她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蓓姐。眉目清秀的女孩腼腆甚至略带愧疚地看着她,顾先生让我来替代你。

凌蓓早有感觉,但真的听到这句话却仍有被迎面一击的感觉。顾翊均是真的狠,他知道对她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她可以从容地走出顾家,可以不要他的庇护,但是她需要盛世。因为这里是她这么多年以来实现自己的地方。她的人生曾经彻底地崩溃过,来到盛世,她才有了自己的事业,重新构建起自己的人生。

他给她致命一击,想让她疼,让她悔。

他的一句话,让她的世界重新崩塌。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住的地方的,一路上汽车喇叭的声音一直回荡在她的耳畔,但都像隔着一层玻璃,遥远而模糊。

她缩在角落里,脑海中一片空白,似乎当年那个稚嫩弱小的凌蓓又回来了。她一直是一个失败的女人,一次次让自己走入人生的泥沼无法自拔。上一次是顾翊均拯救了她,这一次,他不可能来救她,而她自己,已经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太阳升了又落,角落里的瘦弱身影渐渐地隐入阴影之中。门被轻轻地推开,身姿挺拔修长的男人走进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蜷成一团的女人。

她一直都很瘦,从相遇时到现在。他为她套上伪装精致的妆容和昂贵的旗袍,让她即使瘦但看上去并不柔弱。

她也确实并不柔弱,那么多的困难她都挺过来了,她以蓓姐的身份将盛世打理得井井有条,她甚至在这样的境况下都没有向他求饶。

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她知道触怒他的后果,为了让她后悔,但是他错了。这个女人,宁愿一个人崩溃也不愿对他低头。

男人低叹一声,俯身将地上的人抱起来。百度一下:我爱故事网 天天好故事!

她瘦得有些过分了,抱起来甚至有些硌手。他将她放在床上,然后去卫生间拿了块湿毛巾为她卸掉已经掉了部分的妆。

素颜的她苍白却仍旧美丽,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模样,苍白脆弱但却精致倾城。

他脱掉鞋子躺在她身边,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5

凌蓓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她不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上床的了,或许她昨天还做了什么事,但她想不起来了。

之后她又躺了几天,饿了就去吃点儿东西。没有目标的日子很空虚,但其实没有想象中难过。她现在没有力气改变,总得给她修生养息的时间。

一个月后,就在她快要习惯这样漫无目的的生活时,陶烨出现了。

她如自己所说,从那以后没再去医院看过他。这段时间她的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陶烨出现的时候她反应了很久才似乎把之前发生过的事想起来。

他恢复得很好,虽然一只手还绑着石膏。他说:蓓蓓,我明天去S市,你跟我一起走吧,我听说了,你跟顾翊均

凌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陶烨,你知道吗?你毁了我的人生。

陶烨看着她,面色哀凄:我知道,但是你不可能跟顾翊均在一起,你不可能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

凌蓓说:可是,我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陶烨无言以对。临走之前他 说:明早五点,我在车站等你。

那天晚上凌蓓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睡着,迷迷糊糊间听到歌声。这一个月来没有人找过她,她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她手机的铃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轻柔而腼腆:蓓姐,我有话想对你说。

女孩约在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这个时间,整个咖啡馆里只有她们两个客人,连老板都在吧台后面打瞌睡。

今天的天气不算好,整座城市弥漫着大雾。女孩穿了身纯白的连衣裙,左手握着一个水蓝色的手包,乌黑的长发散在肩头,盈盈浅笑间纯洁无瑕。

蓓姐,好久不见,最近过得好吗?

凌蓓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厌恶,不是厌恶陶晓梨,而是厌恶现在这样的情况。

她不应该来的,从走出盛世的那天开始她就跟那个世界没有关系了,不管是顾翊均还是陶晓梨。

斟酌了很久,她说:晓梨,我已经不在顾家,也跟盛世没有关系了,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你自己多保重。

陶晓梨弯起嘴角:蓓姐,你怎么到现在还这么天真?不过你说得对,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凌蓓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她很快明白了。白衣的女孩打开水蓝色的手包,里面躺着一支银色的手枪。

望着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凌蓓却并没有恐惧的感觉,她轻声问:为什么?

女孩笑容纯真:我姓陶。看着凌蓓慢慢地瞪大的眼,她笑得更加开心,没错,陶烨就是那个把我创造出来的人。

不可能。凌蓓摇头,我查过你的身份。

陶晓梨歪着头看她:你看,蓓姐你虽然经历了那么多,但还是这么天真,改变身份有什么难的?

凌蓓无话可说。陶晓梨看上去太乖巧,她第一眼看到她就没有怀疑过她,虽然有查过她的身份,但也只是例行公事。

因为你的出现,我妈妈跳楼了。不要那么惊讶,就在你跟陶烨去英国逍遥的时候。没过多久我们家破产,陶烨丢下我一个人逃到香港。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如果不是你,陶烨不会不顾家里的生意,我妈妈也不会跳楼。因为你,我失去了一切。

陶晓梨云淡风轻地说着,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但她的目光凄厉,握着枪的手上冒出了青筋。

凌蓓轻声说:所以你来到顾家,夺走我的一切?陶烨也是你找人打的,为了让我误会顾翊均也顺便为你母亲出气?

当然不止。陶晓梨笑得很开心,那天我去医院是为了抽陶烨的血注射到我自己的体内。你知道的吧,他在外面乱搞,早就得了艾滋。你离开顾翊均不就因为你知道你也被传染了吗?你爱他吧?这几天他跟我做的时候可是连套子都没戴哦。

窗外的雾气已经渐渐散去,有几道微弱的光穿过玻璃洒进来,落在银色的枪管上。凌蓓的脸色已经接近死灰。她发现自己眼前白蒙蒙一片,陶晓梨纯真的笑容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枪管反射的光却直直地射进她的眼里,让她的眼睛疼到几乎麻木。

陶晓梨之后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混沌之中,仿佛与世隔绝。直到一道枪声响起。

她迟钝地转过身,铺天盖地的红色突然涌进她的眼帘。

陶烨倒在地上,胸口不断有鲜血涌出。 陶晓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

陶烨脸上的血色已经流失殆尽:晓梨,我的艾滋不是在外面染上的,是你妈妈传染给我的。她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得了艾滋才自杀的。之前抛下你让你受那么多苦都是我的错,蓓蓓跟你一样是受害者,你别怪她。

不可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妈妈?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都死了才好!

关于这场混乱,凌蓓最后的记忆就是陶晓梨崩溃的吼叫。

病房,一片寂静,只有仪器发出有频率的声音。房门被推开,皮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病床上的人被这声音惊扰,在看到来人的瞬间惊恐地睁大眼。

不要怕。男人摘下他的氧气罩,轻声说。

顾顾先生陶烨吃力地说着话,喉咙里发出刺刺的响声,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你你放过我们吧。

顾翊均将一个档案袋放在床边:放心,我说的一定会做到。这是你们在美国的新身份。

谢谢,谢谢

顾翊均神色冷漠地看着他: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陶烨犹豫了很久,轻声说:你,对蓓蓓好些。

顾翊均说:在这世界上你最没资格对我说这话。

陶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从公司破产的那一刻起,他的人生就陷入了一片泥潭之中,越是挣扎越往下沉。他怕死,但他又深深地感觉到人生的无望,这一辈子或许就只能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方。

他对不起过很多人,他的妻子、女儿,还有凌蓓。他也愧疚,只是没有能力补偿她们。

直到那天凌晨,顾翊均的人将即将上车的他拦下来。

你的背叛以及做了别人小三的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颗毒瘤,只有你死,她才能真正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他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几乎跪倒在地:我马上就离开,绝对不会打扰到你们。

顾翊均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是要你真死,只要按我说的去做,保证你能长命百岁。到时我给你和陶晓梨新的身份,你们父女俩去美国过新的生活。

陶烨还在犹豫,却听到了手枪上膛的声音。顾翊均说:我没空等你,两个选择,死,或是活。

顾翊均果然说话算话,他中了枪,然后立刻被送往医院,没过多久就脱离了危险期。

想到以后可以告别这种无望的生活,并且可以补偿女儿,与女儿一起生活,他就由衷地感谢顾翊均。

他永远无法成为顾翊均那样的男人,他也永远无法像顾翊均这样强势却又缱绻地爱着一个女人。

事到如今,他唯一能为凌蓓做的,只是彻底从她的生命中消失。

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凌蓓突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里是顾家,她曾经的家。

醒了?男人低沉魅惑的声音从床边传来,醒了就起来吃饭。

凌蓓看着他坚毅的面孔,空洞的眼中突然滚出大滴大滴的泪水。

他低叹一声,伸手将她揽进怀里,任她哭到几近虚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除了这句,她几乎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她自以为是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最终才发现那些都是徒劳。似乎一切在冥冥之中早有注定,如论她怎么做都逃不开这样的结局。或许是上辈子他们造孽太深,这世才会遭此惩罚。

不是你的错。他宽大的手掌轻抚她的脊背,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轻声解释给她听:我查到动陶烨的是陶晓梨,所以去查了她。我知道你得了艾滋,也知道她把陶烨的血注射到了自己体内。如果你是因此而离开我,那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呢?

凌蓓呆呆地看着他:你怎么可以

他微微一笑,手上使劲将她抱起来:别想这么多了,我们先去吃饭。我已经将全世界最好的医生请到家里,我们一起接受治疗。

凌蓓静静地伏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坚硬的肌肉和蓬勃的力量,突然觉得很平静,似乎只要靠着这个肩膀,一切灾难就会过去。

他又一次拯救了她。

窗外的雾气已经散尽,金色的阳光四散开来,整座城市瞬间被耀眼的光芒所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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