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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课被拉到没人的地方作文“嗯哦啊操我”


Milly好靠谱,没多久就发来一个邮件。蒋若晴忙完后邀请Milly共进晚餐,Milly回:那你来春天广场接我吧。

销售行业看业绩说话,因此上下班打卡相应地民主了些,蒋若晴飘飘地步入直梯下班了。

春天广场坐落在城北,城北分布着大大小小的高校,商业发展相对落后。Milly谈业务都谈到高校了?蒋若晴咋舌,这行业竞争压力也太大了吧。

车开出来时还是青光陶醉,到春天广场便已夜幕低垂,穹眼半睁不睁地透着薄薄倦怠,路灯早早亮了起来。

蒋若晴打电话给Milly问她在商场哪一座,Milly咋咋唬唬:不不,你来春天后边的老街,沸点往西第二家门店,叫老王烧烤。

她高中就在城北念的,对这块很熟悉,稳稳当当开至老街找了停车位靠停,提上包下车了。

这家烧烤店小有名气,物美价廉,她跟小玩经常光顾。一排的美食店,蒋若晴还没吃上就已经熏了一身味,Milly在店里头望见她,忙站起来摆手:这儿!

蒋若晴看见Milly那张小桌四四方方坐满了人,一颗颗年轻的陌生的脑袋。不会真的把产品推销到学生头上了吧?说好话:这都是我们的小老板吗,Milly?

Milly勾个塑料椅过来:哪能啊这些小屁孩,我就跟他们拼个座。

刚一抬头,就对上三双打量的目光,蒋若晴垂眼盯桌。其中一人瞧着蒋若晴话却问Milly:姐姐,你们做销售的都这么漂亮吗?

Milly在打电话没接茬,话术嘚啵嘚啵,正起身绕桌往外走。有男孩笑嘻嘻接过:骗人的吧,销售不都是男的吗。

她默不作声,表情懒懒的,好在他们也识趣,话题又回到了他们自己身上。蒋若晴嫌等餐无聊,打开知乎搜:送礼/客户/得体。

他们的声音不算小,尽管小店嘈杂,蒋若晴也清晰得耳灌了他们的一言一语。

蒋若晴手指一顿,这道声音很低,咬字清晰,但声色却沙沙的,不知是月色飘渺了竹林还是竹林斑驳了月色的质感。强忍住侧目的冲动,心中毛毛细细浮动一场秋雨。

蒋若晴被吓了一跳乍昂起头,余光里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向她轻拂,蒋若晴后知后觉她侧耳倾听男生们的对话很久了。

她轻咳了下掩饰不自在想喊微辣,被捷足先登

蒋若晴无奈地看向抢话的男生,好言好语:万一是我们的呢?

对方吊儿郎当:你怎么知道是你们的?

蒋若晴心思流氓不分年龄,不愿搭理。刚要出去问老板,江淮突然起身出去了。她想趁机瞥一眼,Milly恰巧收了电话回来,他们在高卷的皮帘子处错身而过,蒋若晴挪回视线。

蒋若晴问Milly:我们是微辣吧?刚刚老板问,我怕跟他们搞混。

Milly点头:他们来得比我早,你坐进去,我等等还有电话。

蒋若晴依言坐进去一位。

江淮是跟端着盘子的服务生一道进来的,他站后一步,但他比服务员高,因此蒋若晴一眼望去,视野里只有他。

炽灯下的肤色净白得令人晃神,似沁了水呈半透明的油纸。

等他走出光晕,蒋若晴才窥得全貌:头发偏长,凌乱地分布着,刘海撩着眼睛,神情便显得黯淡,没有气色的唇瓣微微抿着,有些驼背。两筒膀子收在衣袖里内敛地垂在身侧,一身黑,气质孤郁,是不细看容易落在人群里被忽略的安静。

不像高山流水的曲子,像曲子里一个短暂突兀的切分音。

他注意到蒋若晴的视线,眼稍飘了下,稍纵即逝,连对视都称不上。

蒋若晴也转开了。

上的是男生们的串,Milly凑近蒋若晴道:没订到春日宴的位置,来这儿吃便宜你了。

蒋若晴感激一笑:下回我订位请你,这次多谢你,不然我完蛋。

Milly一走,中间位置一空,蒋若晴自然地瞧见了江淮。他高,驼坐着,侧脸线条消瘦,不言不食如陪衬。蒋若晴想到部门里不合群的自己,起了些恻隐之心,默默推过去一盘串,江淮一动未动。

他们吃得很快,蒋若晴留意到他们出门后说了两句就分道扬镳了,江淮一个人走。等位的一伙人眼疾手快过来拼桌。

蒋若晴吃得意犹未尽,放下签子问Milly:我再去点些,你还有什么要吃的吗?

Milly摇头:拿瓶汽水来吧,讲得我口干舌燥。

蒋若晴从冰箱拿了汽水给Milly后去点餐。老板黢黑,魁梧的一座,半仰着头觑着手上翻飞的烤串,抽空斜她一眼:站远点,脸给你熏黑咯。

蒋若晴笑笑,随意挪动了步子,端详了会儿时熄时旺的火苗问:还要多久啊。

蒋若晴用手散了散烟,咳了两下。

老板见她明明被熏得难受还不走,调侃起来:怕我下毒啊?

老板潇洒刷油,火舌乍起:看你眼熟,我先给你烤行吧?

蒋若晴闻言蹙了下眉,看着云灰烟雾里老板敞出的笑脸莞尔道:好,我进去了。

蒋若晴到家后给Milly报了平安就丢开手机去了浴室。Milly在车上跟她再三保证说大米很靠谱,他给的资料不会有错,让她放心。

蒋若晴感激的同时不免想到自己在职场的尴尬处境。她把脸埋进水里,享受着扑面而来的水啄感和胸腔充血的肿胀感。

十几秒后她腾得抬起头,抹了把脸,捞过手机看了眼,消息爆炸,工作后手机的电量总是耗得特别快。蒋若晴切进小姑的对话框,别人的三姑六婆都忙着催婚催育,她的小姑催出家,后现代主义之朋克小姑。

蒋若晴忽略满屏的分享链接,直接回复:佛祖不是说了嘛,出家要征得父母同意。您先问问我爸妈乐不乐意。

她每次都用这句话取巧,小姑也回回无视。两人天天无效对话。

她小姑好好一研究院教授,去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成了佛教徒,中元节在研究院焚烧冥币,事态恶劣,被批评辞退。小姑返家后吃斋念佛抄经,成了一名信具足、戒具足、闻具足、舍具足和慧具足的居士。

蒋若晴擦了下手,趴在缸沿抻长胳膊去够虎皮兰花盆里的书,她唯一看得下去的经,讲的是男女性事。蒋若晴翻开后压了压,拍了段话发给张超。

张超回复她:多看看吧,下次我们试试猿博。

猿博是什么?一听就是野姿势。蒋若晴翻着书页找寻,看完后微微笑起来:这佛弟子,她是当不了的,她是谈弟子,是性爱子。

第二天上班,在茶水间遇到Kim,蒋若晴礼貌微笑。

Kim见她眼下有黑眼圈,嘴唇也不似以往那般红艳,以为她因为中秋送礼的事焦头烂额,心里很满意,摆出平易近人的姿态:Yvonne,有什么困难要告诉我啊。

蒋若晴丢下两声干巴巴的呵呵,水还没倒就跑掉了。

销售部主要靠业绩提成,她都不跑业务,跟同事们根本没有冲突。蒋若晴理解Kim的打压,但不能接受,就算她是空降兵,也不用处处针对吧。

蒋若晴胸闷,好在这边财务按流程批了款,接下来只需采购礼品就算完成任务。至于谁去送,蒋若晴决定让业务员自己报名,讨点好名声。蒋若晴想着想着就乐起来,听着歌往张超那去了。

昨晚跟张超聊性经聊到凌晨,聊得蒋若晴一颗心挑上挑下,几近灵魂出窍,放下狠话明天榨干你后一头睡去。此时一路绿灯,更是让蒋若晴心情激悦,在心中暗暗部署:先猴子偷桃过过瘾,再然后嘛,嘿嘿,尽在不言中。

旖园是一座苏式四合院改建的,不大,两进院落,因为构思巧妙,摒弃了街门等构造,又多用绿植点缀,显得幽静却敞亮,与老时的深宅大院是谓背道而驰。

张超开着这样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赚着不多不少的钱,过着不紧不慢的日子。蒋若晴每每想到张超为了她来嘉月安生,心里就酸酸软软的。

蒋若晴刚一踏上石阶就有个穿着窄袖锦边胡服的服务生过来接引,面孔很新,蒋若晴缄默着跟他往里走。

迎面一座雕砖照壁,中间悬着一字框,刻着福字。小胡人仪态老道,脚步稳扎,身子微微侧向蒋若晴,以免漏听顾客的发问。

小胡人一声请,蒋若晴颔首,跟着过高坎进照壁左边的院落。走着一段草香清雅的甬路,左右月亮门,墙面隐约露出里头栽种的罗汉松。因四下幽静,耳清目明,蒋若晴留意到似有鹦鹉学舌声。

果然进了一座漆式讲究的门后,正房廊下悬着一只鸟笼,翠头鹦鹉叫唤秦师傅。张超新养的?

靠近北房有两大株石榴树,抱着玲珑玉池,里头养着几尾红白珍珠鳞和墨龙睛。绕过玉池,来到后院,有两间花厅,罗汉松边栽着一颗柿子树,上头的柿子霞色艳艳,熟透了。

小胡人要领蒋若晴进去,蒋若晴摆摆手,自个开门进去了。张超不在,蒋若晴心里又惦记着那只鹦鹉,便回了正房。正房被改造成了堂厅,进去后一眼望尽,几个小胡人如壁画般悄然地融在角落。

蒋若晴问:张超呢?

蒋若晴点点头。

她逗完鹦鹉去了北房,北房用来接待重要的客户,隔成四间雅房,蒋若晴进了其中一间,有个身着齐胸襦裙的小胡人进来备茶。

第一回来的时候蒋若晴对这里服务员的着装十分诧异,揶揄张超:你这是要当大员外呐。张超浅笑,眼里有丝轻蔑:多的是人想当。他赚的就是这些人的钱。蒋若晴点头道:将来开分店我要投资。张超侃侃:我的不就是你的?

蒋若晴呷一口茶,这茶张超同她介绍过,叫紫笋茶,芽叶幼嫩,色泽波绿,茶性温和,入口久醇不散。唐肃宗年间被定为贡茶,十日王程路四千,到时须及清明宴说的就是紫笋茶。

至于安茶的茶具,还有杯箸、几案,至边上的屏风、窗花、摆件,大到角檐柱、额枋等,无一不奢不精巧。当然招牌还是菜色,张超说店里的菜都是御膳,每一道都有规矩名。这样一个神仙似的地方,本钱如此之大,利润自然不算高,因此她才会说他赚着不多不少的钱。

张超非凡夫俗子哉。

一杯茶尽,张超掀开水晶帘进来了,一时间屋内雨打芭蕉,冷泉掌檐,尽是汀灵脆响。

可蒋若晴一抬头见到他,哪还有心思听那响?眼里只有张超那张如兰馥郁、笑面风流的脸了。

蒋若晴嬉笑着过去,先捞了一个柿子把玩,抬头看他:想吃柿饼。

蒋若晴跟着他动作睇去,他把柿子搁在了镂空转心瓶边上,一高一低,一黄一橘,衬着透进来斑驳的光影,流光溢彩。

蒋若晴顿时胃口大开,一口咬下手中的柿子,还没来得及尝味儿,就被张超掐着腰抱了起来。

她借势勾住他的腰,俏笑道:你干嘛呢。

张超就这么抱着她往外走:你说干嘛?

蒋若晴故作不知,笑得都咬不下这软塌塌的柿子了,只好两手搁在他颈后,一手兜着一手,防止果汁滴到他身上。

张超手臂轻轻颠两下:好我慢点,慢点我旎旎才舒服。

蒋若晴脸红,不吃了,从他肩膀处直回脑袋,正正经经看他的脸庞。张超眼皮浅浅一波动,眼眸瞬间潋滟起来,这么个神仙地方,总觉得他就是那个神仙了。

她用沾着柿子汁的嘴唇黏黏糊糊地亲他的额角:今天怎么没人?

蒋若晴错觉他在日上头加了重音,她没话找话:停车的时候看到有车子泊着。

话落,悠长暧昧的一声吱呀张超推开了门

蒋若晴不是第一次在花厅作乱了,被张超放倒在床上后顺势一滚,把庄重的雕花床滚出丝丝暧昧,柿子早在进门前就被张超丢得不知道哪里去了。

天色渐暗,门一关,就更加不可见了。

张超正点着,微弓着腰,豆火蹒跚,忽闪忽闪地爬上蜡烛,羊角灯倏尔亮了,印得张超的侧脸朦胧梦幻,如水中望月,越望越痴迷。

蒋若晴轻叫一声扑过去,小手一攥,张超笑开来,轻甩火柴棍啐她:不老实。身子却直起来,任她乱抓。

蒋若晴松开手垫起脚牢牢圈住他的脖子,嘟嘟囔囔:快亲亲我。

张超一手紧搂住她的腰,一手把着她脑袋,俯身牢牢吻住了。

吻着吻着就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