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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猎生涯里的流莺哭泣


狮子被项圈勒进肉里,一代丛林之王,怎会遭此黑手呢

A

我一直在留级,今年是第五个年头。系主任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不能通过论文答辩,这学期结束我就不能再出现在学院新一期名册上。5年是EMBA商学院毕业的最后期限。这意味着我必须在所剩不多的B子里把自己成功嫁出去,然后金盆洗底。

我的老底,知情人差不多都已经毕业走人了。其他的也就听个风言风语。有人说我是EMBA这几届最著名的拆迁户。把一位辞去硅谷高管职位回国创业的海归闹到妻离子散,人家最后也没娶我。这只是一半的事实,另一半是我发现他是双性恋。三个人的世界里总有一个要出局,而四个人的世界有点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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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个男人是宋川。我管他叫老宋。我们认识得早,那时还不时兴干爹这个称呼。也许他完全没想过要娶我,可我爱得那叫一个痴缠。我给他煲鸡汤,买来活鸡自己动手杀,杀得那只濒死的鸡满屋子乱跳,血溅得出租屋里满墙都是。

老宋送给我最后的一个礼物,是给我报了EMBA。他开着悍马送我入学,用他的公司开具证明,帮我杜撰了身份。两个月以后,他死于肺癌。

我一下比死了亲爹还凄惶。我从没想过提款机也会死机,而且跟电脑不同不能重启。短暂的心慌意乱之后我发现卡上多了一笔钱,是老宋给我的。他发给我的最后一条短信我还留着,洛洛,你得靠自己了。

那一年,EMBA还是个比较新鲜的事物,来了几个真正的腕儿。女学员少,寥寥几个也是企业家带着妻女来就读。我受宠的程度不难想象。

第二年,我靠裙下魅力进入了一家跨国大型猎头公司做HR。人际关系是我的强项,我做得风生水起。我学会一眼分辨所谓的都市外围女。从外面涌入这座国际大都市的女青年,在三环的酒店长期包房,万儿八千一夜,一年后收手,已有数百万存款。她们来个华丽转身,成为来历不明的白宫美一群。我听说有高富帅花个几十万连小妞嘴都没亲到的例子。外围女就是能够跟你一装到底。她们开始以富二代名义渗入学院,更年轻、更丰富的经验,成为我的劲敌。

第三年,同学间流传我是台湾最大猎头公司主席的独女接班人。口碑相传,无需我自己解释。只要穿的仿照台湾第一少奶孙芸芸,按照她的成长经历来描画,总会让人信得八九不离十。我从台湾回来还会给同学带特产。只是有个女同学半夜披散头发赤着脚大骂我勾引自己的台湾富商男友,那也只是个绯闻而已,很快淡成个屁,连余味都没有。

第四年,大量影视歌男女明星涌入学院,而男性群体的优质率却在降低。我对小白脸兴趣全无。未婚女明星们都是来这里找老公的。大龄女企业家也有可能是来这里换老公的。我的优势一下成了劣势。女明星总比女企业家容易玩,我远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抢手。这是我潜心修炼的一年。即便如此,我也收入一辆保时捷、两栋别墅,4克拉南非粉钻。只是,没一个男人敢说娶我。

第五年,只要是个人,出得起学费,就是EMBA学员了。我看着那些大腹便便的农村企业家直犯愁。再这么下去,我找老公的计划简直成了淘金梦。

B

事实证明,猎物并不总是匍匐在草丛中瑟瑟发抖。潘洋走进我视线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是最佳狩猎目标。实打实的福布斯榜上宦二代身份令他已成班里众多女同学虎视眈眈的对象,但他的出场总是趾高气扬,目不斜视。

我的另一张网也撇下了,一位年过五旬的医药世家的传人,家里有厂,生产各种保健饮品,身家过亿不在话下。

我抓住一次两人擦肩而过的机会,高跟鞋尖轻轻一转,挡住了潘洋。我将自己所住房间的房卡交在他手上。潘洋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说,是玩笑,还是传统?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他说,我刚来,已经接到四张房卡了。这里的女孩子们真好客!

我落荒而逃。潘洋成为一个棘手的案例,他不仅不缺女人,还不缺优质女人。并且以他的条件,更不会缺真爱他的优质女人,我知道我必须换一种策略。

老中医用独门秘方治好了班里一位同学的皮肤病,一下子受到狂热追捧。女明星们还纷纷请他制定符合自己体质的中医瘦身药方。他收到几笔不小的红包,邀请我共进晚餐。

在情调无限的法国餐厅里,老中医拿起我的手,看了看说:你最近烦躁失眠,口舌生疮?

我就像恶疾缠身的病人一样,胃口全无。冷汗遍布鼻尖,点了点头。

老中医笑容中多了暧昧, 朝我一挤眼:你当清心泻火,若心火被清,症候自消。

换个时候我就会顺水推舟跟他回房了,但是今天我真想啐他一脸,却忍住了。

C

我研究了潘洋公司的人事档案,发现在近半年来有因财务分配不均导致内讧的迹象。于是我以猎头公司的名义,打电话逐个约谈受到不公正待遇的高管,同时开出极其诱人的条件说服他们去竞争对手公司另谋高就。这一招撒手锏实在太过厉害,两个月内潘洋失去了三位左膀右臂,引起公司内外部的大震动。他们的股票像跳楼的绝望弃妇一样不能遏止,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我已经成功吸引了潘洋的注意,在这个重要关口,一个消息惊得我差点跌坐在地。我什么都计算在内,唯独没有想到潘洋是已婚。老婆是他的高中同学,两人在一场严重车祸里侥幸逃生。潘洋安然无恙,他的老婆高位截瘫。出于愧疚,潘洋和她登记结婚。潘洋请医术高明的老中医给自己瘫痪在床的妻子针灸治疗。

潘洋的老婆叫朵拉。她瘦瘦小小,皮肤有着常年不晒太阳的白皙,目光清纯,就像个初中生。我仿佛一下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其实朵拉比我还大两岁。不谙世事是一个幸福女人的终极目标。我为了自己注定会伤害如此赢弱的女子而感到抱歉。

不等我铆足劲出手,潘洋和他老婆之间恩爱的假象轰然坍塌。有人目睹潘洋半夜出入一个老演女配角的二流明星的房间。我把消息通报给一家娱乐杂志,第二天记者偷拍的视频出现在网上。接着,二流女明星出来辟谣。潘洋本人倒是没有露脸。很快事情风平浪静了,不想女明星却大火了一把,片约不断,干脆中止了学业。

为了潘洋我煞费苦心,只有一个字,累。那晚回到房间,啪,灯没开自亮。潘洋坐在沙发上,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瞅着我。你究竟想干什么?他似笑非笑,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剧烈动作的蚂蚁。

我要嫁给你。我毫不掩饰自己的终极目标。

我不会休妻再娶的。潘洋同样直截了当,我不是那种人。

扑哧一声,我笑了。如果在半个月之前,我还不了解他的为人,那我一定会相信这句掷地有声的话。其实潘洋和所有男人没什么不同,白玫瑰和红玫瑰是他们上半部分和下半部分的永恒主题。他也明白自己话的分量今非昔比,有点懊丧地垂下头。我伸出五指,轻轻插入他的发际间,温柔爱抚他。

我来是想和你谈公事。他的呼吸已经失去方寸,却仍在情天欲海中做最后的挣扎。

这也是公事。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他猛地将我拦腰抱起,充满恨意地扔向了两米开外的床铺。我被摔得灵魂出窍,同时也摔了个意乱情迷。我把自己毕生所学讨好男人的技巧都用在潘洋身上,当他抽搐激烈如一根拧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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