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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张西望(东张西望类似的成语)


随处流连,东张西望

我知道,在我的这一生中,我将永远愧对一个女人。

她曾经那样地爱过我,没有我她简直就无法活下去。但我将之视为儿戏,很潇洒地跟她拜拜了。五年了,我们再次相遇,她就像一个陌生人,很平静地从我的面前走过。

书籍装帧 东张西望

为什么会这样呢?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当然还有她的心里也明白。

故事开始的时候,我应该是18岁。说应该,是因为我高中毕业了,可连参加高考预选的资格也没有,直接走进了青海石油管理局技工学校。父母自然很伤心,可最终也没说什么,谁叫他们就我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呢。

十月的一天,我第一次独自出门,应该说是与郝小晶结伴,从花土沟来到了敦煌。她是我在西部职工子弟学校的同学,原以为笃定能上大学,傲得常作天问状,现在跟我一样了,脸上就显出了少女本应有的娇羞。记得临上车时,母亲冲我古怪地笑了一下,然后又与郝小晶妈妈有说有笑的。

在路上,我问她:你不想明年考大学了?

本来还微笑着的她,一下子乌云满面,说的话简直能把我气死:你管得宽!

我于是也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索性闭上眼睛假寐。5个小时后,500多公里外的敦煌到了。

我想我没有必要再介绍敦煌了,全世界只要念过书的人都知道它。然而敦煌毕竟不同于花土沟啊!敦煌的白杨树遍地都是,稀松平常,花土沟的 白杨树却成了一道道绿色的风景,人们照相都希望能找到一棵树为背景。

在新生报到处,我们碰到同学罗永和米艳,大家都很激动。一问,知道罗永和我分在化验班,郝小晶和米艳分在泥浆班,更高兴了。罗永说:咱们过一会儿进城逛逛吧!

技工学校所在的地方叫七里镇,离敦煌县城还有七公里。出了那座象征性的镇门,我们站在三岔路口拦车,车子却一辆也不停。米艳把小太阳帽一摘,说:看我的!过了一会儿,一辆货车停在了我们的面前,司机是个小伙子,指着我和罗永,说:你们俩站到车槽子上去。

我们赶忙爬了上去。车开得呼呼的,白杨树刷刷地向我们涌来,又朝我们的身后退去。米艳和郝小晶的笑声玎玲。他妈的!还是女孩子好啊!罗永拍拍我的肩膀。

从城里回来,每人拿着两张快照。我发现那张四人合影中,米艳要比郝小晶漂亮些,也性感些。当然,这是说郝小晶也漂亮,但她不该戴眼镜,女孩子一戴眼镜,人就显得假模假式。

学校把我们新生集中在一起搞入学教育。大家多半都认识,所以显得非常热闹,整个礼堂像个自由市场似的,谁也没听见做报告的人在讲些什么。

罗永把我的胳膊捅了捅,说:哎,你回头看看后面。

我朝他不解地看看,他冲我挤挤眼。

我于是装作不在意地转过头去,见后面坐着一个女孩子,正聚精会神地听报告,还不时做着笔记,与整个会场的气氛格格不入。

怎么样?罗永小声问我。

说不上。哪个班的?

采油班的。采油班全是初中毕业生,他们要读三年,而我们只需读两年,所以我们有些瞧不起他们。

她姓杨,她们班男生都叫她小白杨,身材绝对健美。

才来两天,你就搞得门儿清,行呀哥们儿!

罗永得意地一笑:你以为混到技校还能当科学家?嗤,趁早划拉上一个媳妇吧。

看中谁了?我帮你参谋参谋。

先晃上一阵再说吧。

课程不太难,学校管得也不是太紧,有时上课我想去就去,不去就拿上一本小说,躺在床上乱翻。

有人敲门。我很不情愿地坐起身来,说: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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