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别看祥大哥平时为人挺大方的,可他的东西却不让人碰,尤其是那件洗得很干净的羊皮袄和信号旗。有一次我洗完脚一时找不到擦的,就顺手用他的信号旗擦了擦,这下可惹了大祸了,什么混蛋、没出息等难听话全从他嘴里冒出来了,就差没动手打我。受他的管制,是我在这里最心烦的事。 白日里,像猫头鹰一样睡足了觉,吃过三餐,剩下的时间就是我一个人坐在炕上一遍一遍地摆弄着扑克牌。真可气,祥大哥总是借口没意思、忙着呢 不来陪我玩一玩,让我没趣儿透了。忙什么?无非是在他那本翻皱了的《安全规章》上一遍遍划红道道,要不就是摆弄那盏被他擦得铮亮的信号灯。你就看吧,他一会儿打开灯盖,倒出里面的电池,用手捏弄个遍,再放在热炕头上烤;一会儿又拧下灯头,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灯泡一个个安上去试。有时,他还硬要送我几个备用,真是有点让人絮烦。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上世纪70年代最后一年的年底,林业采材生产创指标大会战正在紧张地进行着,我们也由一天一次上山排空(就是把空车皮给送到愣场)、取重(把装好原木的车皮取回来发走),增加到两列发车。任务增加了一倍,我们全部身心都投入了进来。 新年快到了,我们盼着局里的生产能早一天完成任务,我们也能放个假,回家过个好年。尤其是祥大哥,他早就盼着回家去看他那个才出生两个月还没见过面的宝贝儿子。 这天,我们调车组从早晨出发,在大风雪中克服了一个个困难,好不容易在黄昏时分把一列满载的列车从秃顶子上取运回来。我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宿舍,我把冻硬了的羊皮袄往火炉旁一搭,便连头带尾地扎进了炕头的被窝里。祥大哥却一边忙着跟值班调度汇报发车的情况,一边着手生火,给大家做饭。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可没过多久,我就在昏睡中被一阵急促的叫声催醒,另一列抢运木材的火车又在门前等着我们出发上山了。顾不上一天的疲劳,我咬一口咸菜疙瘩,揣上几张玉米面煎饼,抓起那盏被碰歪了头的信号灯,跑出宿舍追上了大家。 借着黄昏的余光,我们把要上山的空车皮重新编组。车皮编组忙完后,我像往常一样爬上了最前面的那节板车皮,呼唤应答后,我拧亮了手中的绿色灯光。一声长鸣,二十多节车皮,被蒸汽机车倒推着,在茫茫的林海雪原中向老白山方向进发了。 需要给大家说明一下,火车头在后面车厢在前面,铁路上就叫倒推车。倒推车的时候,由于司机在车辆的后面开车,距离前面车厢相隔二十多节车皮,看不到前面的路况,需要连结员在最前面的一节车厢上站着观察路况。连结员用手里的旗语或者灯语(一般白天用旗晚间用灯)通知指挥站在火车头前面的调车员,调车员用旗语或者灯语再指挥列车里面的火车司机前进。倒推车时,站在最前面车厢上的连结员就像火车司机的眼睛一样,至关重要。
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这时夜幕已完全降临,黑黝黝的大森林被笼罩在白雪的苍茫之中,这里已分辨不清哪里是通行的铁路,列车只有在半米多深的雪中摸索着向前推进。 此时,下了一天的雪已经停了,随之而来的是山谷中吹来的阵阵寒风。我忽然发现,由于出发得太急,匆忙之中自己竟然忘记了穿上那件性命攸关的羊皮袄。 零下30几度啊!此时列车已经跑出了十几里,回去再取已是不可能,看来我只有咬牙度过这一关了。 寒风中,只能听到车轮辗轧积雪敲打铁轨的声音,我体验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我知道在这样的天气下,用不了一会儿我就会被冻僵的。 忽然,列车停下了,站在机车前面的祥大哥发现了我的情况。他跑过来赶紧脱下自己的羊皮袄给我披上。可此时的我已经冻得嘴唇发紫,牙齿打战了。这么冷的天,不要命了!总是这样马马虎虎的,真是找死啊你!他生气地埋怨起我来,看着我被冻得缩成一团的身体,他对我说:去吧,今天咱们俩换换工种! 换工种?这可是违反制度的,再说还没等我说完,祥大哥就打断我:再说什么?快去吧,有事我担着。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我知道他动真格的了。只见他紧了紧自己的腰带,又系了系身上薄棉袄的扣子,然后几个大步过去,挺立在我的岗位上。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我不敢再说什么,只好来到后面的机车跟前,跟司机打过招呼,拨亮了绿色灯光。列车第一次在我的指挥下向前驰去 可能是穿上了羊皮袄,也可能是机车的热量烘烤着我,很快,我便觉得身上暖和起来。看着前面百米之外风雪中祥大哥那个模糊的身影,我从心里感谢他对我的关怀和照顾。他在这个时候把我替下来,又没穿皮袄,而且身子比我还单薄,我真担心他挺不住啊! 夜越来越黑,风越刮越紧,我又感觉到一阵寒冷,真想让机车停下来。可是看看前面那不停摆动着的绿色灯光,我手中的灯也只好随之左右摆动。 列车已经爬上了无头岭,开始驶进愣场十八拐地段。这里地形复杂、草木散乱,即使白天到这儿,也需要很小心的。 忽然,前边祥大哥的信号灯不见亮了!是不是列车拐弯被挡住了?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我心里有些担心,便提醒司机发出汽笛联络信号,并打开了机车前大灯。灯光下,只见脚下这条长龙颠簸起伏,但看不到头,更看不到祥大哥和他的信号。我有些害怕,停车吧?可此处正是列车冲击上坎的关键,再起车可就困难了;不停车?弄不清前面的情况,万一 想到这,我揉了揉结满霜花的眼睛,抖擞精神,抬腿往前运动了两节车皮。啊,看清了,列车果然正在转弯,前边的愣场挡住了我的视线。列车继续前进,我与转弯的距离正在缩短,我盼着列车赶快转过这鬼见愁地带。 5秒10秒30秒 列车终于转过来了!可是,我看到的却是一颗急剧摇晃着的红色信号灯!情感天地:看着同事替我死去 我终生惊惧 啊,不好!有事!我赶忙打开信号灯的开关,朝机车司机举起我手中的红灯!
可信号灯轻轻一闪,就马上熄灭了。我反复用力拨换了几下开关,可无论怎样摆弄,都无济于事,红灯没有亮起来。 火车司机没有发现我的这些情况,列车仍在全力前进。 怎么回事?我赶紧摘下手套,拧开那结满冰霜的灯头。原来,那个被我连续用了二十多天的灯泡终于熄灭。灯泡坏了!这可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啊! 停车!停车!我大声地呼喊着,可这是徒劳的,司机在黑夜里只认信号灯。情急之中我竟在兜里乱翻一气,试图翻出个灯泡来换上,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我根本就没带灯泡! 前面的两个信号灯都没有了,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列车停下来了,机车上的人也都跳了下来。当我们借着机车的灯光定睛向前看时,不见了祥大哥的身影。一根从山上掉下来的倒木树干横挂在第一节车皮的立柱上。 在原始深林,林木很密集,遇上自然刮风下雪的时候,树木负重很大,好些树木不堪重负会自然倒下,我们通常都称为倒木。如果倒木出现在铁路两侧,就会出问题。 夜,死一般的沉寂。我们沿着来时的路呼喊着、寻找着,在往回走二百米左右的铁路上,我们发现了祥大哥被辗碎了的尸体,还有他那盏虽已被摔扁但还是亮着红光的信号灯! 那本是一盏普通平凡的灯,可此刻,它却发出像血一样的红光,刺痛着我的双眼,刺痛着我的心。 原来,祥大哥发现前方有个危险的倒木,就急忙向我亮起红灯让我停车。可我却因为灯坏了,始终没有给出列车停车的信号。可怜的祥大哥被倒木挂到车轮下,再被车轮碾轧而死。 是我的疏忽害死了祥大哥! 我哭喊着,呼唤着,祥大哥!祥大哥泪水冻在了我的腮边。 惊天的呐喊无法让祥大哥再次站起,倾盆的泪水也不能清除我心中的悔恨。 出事之后不久,我便离开了森铁调车这个行业。在以后的几十年中,无论我走到哪里,都忘不了那天夜里怵目惊心的场景。多少个不能入眠的夜晚,我一遍遍地思索和理解着祥大哥平时对我的严厉和刻薄的意义和价值,仰天长叹,痛心不已。 直到今日,每当我走在大街上,看到闪亮的红灯,我的神经就会条件反射一般感到紧张和震颤。红灯,它可能就是一个信号、一个停止通行的指示,但它也是一条警戒线,关乎生死。看惯了的东西使人疲惫茫然,而一旦酿成了事故,一切都悔之晚矣! 去年秋天我回老家探亲,抽时间去祥大哥的墓地看了一眼。昔日那茂密的树木早已被采伐光了,昔日繁忙的森林小火车也不见了踪影 站在一排排长满蒿草的坟墓前,我的心情不能平静。就在这片为森铁事故所开辟的陵园中,除祥大哥外,还有5名是当年与我一起参加工作的同事。当年他们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可是他们倒下了,而且都是那么突然和无情。他们永远躺在了这片荒芜的山岗上,躺在了他们热爱和忘我工作的地方。我摘下帽子深深地向他们鞠上一躬。 当年林业生产的一次次大会战,由于忽视安全生产所造成的事故中,不少人失去了宝贵的生命,统计起来,可以成百上千。有些人虽捡了性命,却折了腰,断了腿,落下终身残疾。如果你还在生产第一线,不管你是林业的、矿业的,还是运输行业的兄弟姐妹,为了家人的幸福,为了不像我这样歉疚地活着,请记住这个血的教训,永远要把安全生产放在第一位。 我欠祥大哥一命,今生今世都无法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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