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踮起脚尖的爱情（4）

　　

　　（四）因为爱，所以记得每一次遇见的细节
　　
　　喜欢一个人会低到
　　
　　尘埃里
　　
　　然后开出花来……
　　
　　高中，是每个人最好的青春，也是最美的年华。高一，叫磨合；高二，叫奋斗；高三，叫珍惜。走过这三年，收获的，叫做人生中最美的成长。
　　
　　当大家三三两两的走进教室，在自己中意的位置坐下的时候，时间似乎又回到了去年今日，什么都没有变，却又什么都变了。不变的，是那年轻的一腔热血；改变的，是一颗越来越成熟的心和那越来越深的情。
　　
　　新学期，高二是要分文理科的，可他们班特殊，选文科的人也就一两个，调进他们班的人也不多，班级人员也没什么大变动，所以班上的座位、班干职务等差不多都没怎么变，只是原本坐第一排的航和夏，坐到了佳和谦的前一排，这样，他们四个，算是扎到一堆里去了。
　　
　　本来四人就是好朋友，当然，在佳心里，她从来都当谦是她喜欢的人从来都不算是朋友，聚到一块了话就变得多很多了，时不时的，他们两会回头来找谦他们聊天或是讨论题目，他们三个有时还会和佳讲起男团里的事，四个人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题，虽然大多时候都是他们三个人在说，佳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偶尔也提一提自己的看法。
　　
　　“飞今天生日，他让你下午跟着我们一起去吃饭。”课间的时候航回头对佳说。飞初中和他俩同校，是他们隔壁班的。原本佳和他并不是很熟，但飞和航是朋友，后来见多了，了就变熟了。
　　
　　“哦，会有很多男生去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不去了，都不认识，去了也是无聊！”佳淡淡的问，说到生日，她倒想起了一件被自己忽略了很久的事儿，她还不知道谦的生日是什么时候，虽然谦QQ资料上有写，但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么久了也没听他说要过生日。所以没放多少心思在飞的生日上。
　　
　　“嗯，男团的人都会去，不过他们班的几个女生也会去，他女朋友，你认识的，他们班班长。”航据实回答。
　　
　　佳的交际圈很小，在这个学校认识的人基本上都是本班的人，而且她还是个脸盲的人，因此其他班级认识的人，少之又少。因为是班长，因为时常被召集在一起开会的原因所以认识其他班的班长和个别班干。“这样啊，那几个女生，可以忽略不记的吧，男生太多，不好意思去，你们去吧，随便给我带个祝福，我就不去了，礼物我再补给他就行！”就算飞是好朋友，可她还是不太喜欢那么多人的场合，而且这些人差不多都是男生。
　　
　　“飞说了，你一定要去，他说让你别想着让别人带祝福，谁带都不可以，他还说，他不介意把你绑了带过去，反正不管怎么样，他是一定要你去的！”或许，就是因为是好朋友，所以飞早早的就料到佳会这么说，所以早就想好了对策，让航给他传话。
　　
　　“不是吧，用得着那么夸张吗？”佳顿感头痛，交友不慎啊，她怎么会和这个奇葩成为朋友的？
　　
　　“放心，没有最夸张，只有更夸张，所以呢，你逃不掉的，认命吧啊，洗干净了下午乖乖和我们过去吧啊……”航暗笑，默默的坐正了身子不再逗她。
　　
　　“知道啦……”知道逃不了，佳整个人都蔫了，趴在课桌上想下午怎么办。不过两分钟，又从课桌上起来，偏头问谦“你生日什么时候？”
　　
　　坐着的谦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他生日“你的思维能不能不那么跳跃，一般人跟不上的好吗？”
　　
　　“你能跟得上就好了啊，那到底是什么嘛”对于谦的问题佳不仅丝毫没什么压力还颇以此为豪的意味。
　　
　　“九月四号，下周！”谦算是认输了，也没在那个问题上和佳多扯。
　　
　　怪不得，去年这个时候他们正军训呢，而且他们也没那么熟，不知道也不奇怪，佳心里默默的想着。某人是忘了，那个时候的他们，不仅不熟，谦还有点不待见她，就因为她的各种笨手笨脚外加迷糊的个性，谦没讨厌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更别谈什么熟不熟的问题了。
　　
　　在飞的生日会上，航将佳介绍给了所有人，说她是他最好的朋友，以前很照顾他和飞云云之类的，同样也介绍了男团里几个和他们玩好的人给佳认识，最后吃饭的时候在谦旁边坐下。
　　
　　佳很想说，坐在谦旁边，真不是她的本意，也不知道是偶然还是航故意安排的，只有谦旁边还剩下空位置，她又不可能去和那些不认识的人同桌，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在谦旁边坐下了。她还没在谦面前吃过饭啊，她不知道她的吃相怎么样，万一很丑怎么办，那就丢脸丢大了。
　　
　　看了眼慢吞吞的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佳，谦的心有些不舒服，不坐自己旁边还想坐哪儿去，好歹他也是个大帅哥，赏心悦目好不好，有多少女生想坐他旁边都没机会“不情不愿的，坐我旁边很委屈啊，一张苦瓜脸！”
　　
　　“哪有，我不是不情愿，我是……”佳急急反驳，可话说一半就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了，我是害怕在你面前丢脸才这样的啊！默默的，在心中补完这一句话。
　　
　　“是什么，怎么不说了，还是说你这里有你看上的男生你想坐他身边去，如果是，说出来我帮你安排啊，这点能耐我还是有的！”谦明明知道，佳是有那么点喜欢他的，可还是忍不住说出这些话，他都没发现自己说出的话醋味儿有多浓，可一边的航还有夏是发现了，但他们也没打算开口帮忙，任他俩自个儿周旋去，有些事，旁人能帮的总是有限的，还是得他们自己去理明白才行。
　　
　　我看上的男生不就已经坐在我旁边了，这就是问题所在啊，笨蛋！佳在心中嘀咕着。“没有，只是突然想起班里一些烦心事儿才这样的！”
　　
　　听到佳说没有，谦前一秒阴云密布的不爽心情下一秒立刻变成晴空万里了。“最好是！”口气冷冷的，面上的笑却是怎么挡都挡不住，不知情的，都猜不透他这是演的哪一出。
　　
　　在男人的交际世界里，左不过是烟、酒、女人这三样。虽然坐在佳周围的，还算不上男人，但他们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这种场合，怎么可以少了烟和酒呢。所以，很快的烟和酒都被摆上桌了。
　　
　　那天，是佳第一次亲眼见到谦抽烟的模样。在学校的时候，虽然也常常在他身上闻到烟味儿，却从没亲眼见过他抽烟样子，她也会想像谦抽烟会是怎么样的一个画面，可总觉得自己想象的不那么贴近事实。
　　
　　如今，谦手指夹着烟，就坐在她旁边。都说抽烟的人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痛，换言之喜欢抽烟的男人也许被深深的伤害过，亦或因为伤而开始抽烟。
　　
　　人人都知道抽烟是一种伤害，可男人却都乐此不疲，或许是因为他们不能像女人一样在受过伤后歇斯底里的大哭一场，所以只有用这种温和而的方式，去柔软那记忆深处的伤害给他们带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
　　
　　谦也有痛吗，佳相信他有，但她却看不清他心中的伤是什么。他吸烟的时候眯着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在佳和谦中间，隔着这一层烟雾缭绕的屏障，使得佳有些看不清谦脸上的表情。
　　
　　佳知道，此刻谦抽烟，与伤痛无关。但她还是忍不住为指尖里夹着烟的他心疼。佳本来是闻不得烟味儿的，谦也知道，所以每次课间他们要是到厕所里去抽烟回来，他都会特意在教室外面呆一段时间等身上的烟味淡了些才会回教室的。
　　
　　可此时，佳却不那么讨厌这股烟草味儿了，反而觉得谦身上带着的那股淡淡的尼古丁的味道很好闻，让她觉得莫名的安心。在谦又吐出一圈圈烟雾的时候，佳狠狠的吸了一口，既然有些痛来不及同他一起去承受，那么她就好好的体验体验用这尼古丁来麻痹痛苦的感觉。
　　
　　佳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她以为自己可以承受那股呛人的味道的，可最后还是被呛到了，佳剧烈的咳嗽声打断了饭桌上正聊的开心的众人。看着就差没把肺咳出来的佳，谦果断掐灭手中的烟，伸手往桌上的空杯子里倒了杯茶，然后起身拉着佳离开了饭桌。
　　
　　这一戏剧化的一幕让饭桌上的人面面相觑，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刚开始看呆了的航也没不知道要说什么，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餐厅门口，才反应过来，替两人突然的离席做了个解释，招呼着众人继续用餐。
　　
　　“喝茶缓缓，你真是笨得可以，明知道那烟味不好闻，死命的去吸它干嘛，脑袋坏了？”刚刚佳特意去吸散在他身边烟雾的细微动作，他可是注意到了。
　　
　　餐厅外面的新鲜空气，让佳咳得不是那么厉害了，接过谦递过来的杯子，慢慢的喝了几口。“我只是想知道，抽烟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因为你，所以想尝试，即便那是自己讨厌的东西。
　　
　　“傻了，好好的要知道那干嘛，好好的脑袋就该用来多读些书少想些有的没的事儿，吸烟有害健康你不知道啊，尤其是二手烟！”谦很不爽她用健康作为代价去满足那微不足道的好奇心的方式，所以开始训话，他真不知道她脑袋什么构造，总是想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你不也抽烟吗，似乎没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吧？”她当然知道抽烟有害健康啊，所以她才不喜欢他经常抽烟。
　　
　　谦想说什么来反驳，但看到眼前不远处有几个醉汉正朝他们这边走来，急着将面对他站着的佳拉到自己身后，用那挺拔的身体挡在佳前面，拉着佳的那只手，一直没放开，直到那群醉汉走远，谦才将手松开。
　　
　　站在谦身后的佳，心里暖暖的。那劲挺的身躯，将一切有可能发生的危险隔离在她的世界外面，那毫无意识的举动，暖了佳的心，这不就是她一直寻找的吗，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的男人。
　　
　　“谢谢！”佳低着头低声向谦道谢。
　　
　　“回去吧，我们出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一会里面可能会很乱，我和航可能都顾不上你，你吃饱了和飞打个招呼找个借口先回学校！”对于佳的谢谢，谦不知道要怎么去回应，刚刚那个举动，也让自己吓了一跳，只是将其归咎于男生该有的气度上。
　　
　　“好！”佳也没去深究谦话里的意思，心还泡在刚刚的甜蜜之中，想也没就应了谦的提议，这种场合她确实不适合多呆。
　　
　　生日会后，佳和谦之间发生了些微妙的变化，似乎更近一步了，两人也都发觉了，只是谁也没捅破，该上课上课该玩玩，日子过得很是惬意。说惬意，但也不全是，至少佳这段时间苦恼得睡不着觉。
　　
　　而这个苦恼的源头，就是谦的生日，任佳怎么思来想去都想不出要送他什么礼物好，毕竟是她送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为了这个礼物，她都快成熊猫了。
　　
　　“生日你要怎么过啊，和飞一样大请？”佳有气无力的问。
　　
　　“不会，就叫几个要好的朋友一起吃顿饭就行了。”谦的回答有些出乎佳的意料，她以为，他那样的人，生日该会弄得热热闹闹的呢，却没想到会是那么简单。其实她也不喜欢太热闹，简简单单的和好朋友一起吃饭就好。
　　
　　佳很想问问谦他缺什么，可最后也没问出口，那样有些投机取巧的嫌疑，在她看来显得有些没诚意。送礼物，讲究的就是那一份心意。她希望，他能怀着一颗期待的心去拆开听送的礼物。
　　
　　“那……你会叫我去吗？”佳没头没脑的问，她还真没信心他会邀请她，她还摸不清他对自己什么心思。
　　
　　“那……你想去吗？”谦学着佳的口气返问，他是打算邀请她的，但他也想知道，她会不会也期待自己的邀请。
　　
　　“想啊！”这次佳回答得到是很干脆，想也没想脱口而出的就是自己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谦的嘴角在那一刻，微微上扬，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嗯，那天下课跟着我就有得蛋糕吃了，订的蛋糕很大，分你一块还是够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啊！
　　
　　“好啊，那天中午我会少吃些，留着肚子等你的晚餐，吃不垮你我！”佳这会儿倒是有心开玩笑了。
　　
　　“猫点大的饭量，想吃垮我，我看你还差得远呢，照你那胃，吃一辈子都吃不垮我！”真不知道她那胃怎么长的，就吃那么点饭，都不够他塞牙缝儿的。
　　
　　其实佳的饭量在女生里，算是能吃的了，但在谦看来，还是吃得太少了，瘦得都不成样儿了，都是骨头，真怕哪天会被大风给刮走。
　　
　　自高一运动会之后，班上的人就都喜欢上了体育课，即使老师说解散可以自由活动之后，没到下课时间，没一个人离开操场。体育课训练，一般老师只会用掉20分钟，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他们自己发挥。男生一般都打篮球，女生不是打羽毛球就是坐在站台上看男生打球，偶尔有几个男生会加入到女生的羽毛球里。
　　
　　每次，打羽毛球，佳都会选最靠近男生打篮球的场地，那样，换下场的时候可以近距离看谦打球。佳记得谦打球的每一个姿势，运球、扣篮、甚至是他投的每一个三分球的弧度，都清清楚楚的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因为爱，所以才会清清楚楚的记得每一个相遇的细节，甚至每一个情绪都能与他狭路相逢。
　　
　　谦生日那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这天和往常没多大差别，解散后大家按自己的喜好选择了自己喜欢的运动。佳也拿着球和班上的人在空着的篮球场上打起了，旁边打篮球的，谦也在里面。
　　
　　只是那天，操场上来了个大美女，但对佳和谦来说却都是不速之客。维，谦的绯闻女友！她真的很漂亮，是个不可方物的大美人。
　　
　　见到她之前，佳甚至想不到，有人走路还可以走得那么轻柔而又妩媚，轻的就像走在云端上、深怕重了会将云冲散；媚得她都不需要做任何其他动作就能将人的魂都勾走。恰到好处的轻和媚，让人误以为她是个迷了路的精灵。
　　
　　这样的女子，和谦站在一起，绝对是金童玉女的绝配。只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分开，又为什么在今天，特意的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挽回吗？除了当事人，谁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谦将手中的球扔到一旁，冷冷的朝维走去，他以为，再见到她，那段尘封的往事，还会再将他的心吞噬，只是现在见到了，心却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会痛，而且，心跳也没再因她的出现而失了频率。离最后一次见面，也才过了一年多，事实证明，时间最好的良药，曾经再痛的伤，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消散。
　　
　　“你来这里做什么？”谦淡淡的问出口，从他的语气中你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不带任何感情的一句话，让站在他面前的维也愣了一下。
　　
　　维以为，谦看到自己，就算他再怎么气自己也该是高兴的才是，可他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不带一丝感情。“小谦，你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离开你不是我自愿的，我是爱你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是不是你自愿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我现在很好，你不应该来找我的，更不该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们在你转身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以后别来找我了！”谦没想到，再次听到维说爱自己的那一刻，心里再也没有一丝的高兴和兴奋的感觉，似乎，她对于他来书已经变成了路人，当她说出‘我爱你’的时候，他脑海中想到的，不是他与她昔日的美好，闯入他脑海中的，是另外一张带笑的清秀的脸庞。
　　
　　“小谦，这些话是你故意用来气我的对不对，我现在回来了，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和从前一样！”维伸手紧紧拉住谦自然垂在身侧的手深情款款的看着谦的眼睛！
　　
　　“我们回不去从前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小谦，以后再见面的时候叫我名字吧，世上已经没有小谦这个人了，你回去吧，我已经不喜欢你了！”谦不为所动的说出这些在维看来狠心无情的话，手轻轻从维手中挣脱开来，转身要走。
　　
　　“小谦……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我……在你以前常去的KTV里订了包厢！”维不死心的对着谦的背影说，不是这样的，谦怎么可以忘了她，一定是气她的！
　　
　　谦接下来说的话，更让她绝望“那个KTV我已经有一年多没去过了，现在我喜欢去‘伯爵’，怕是不能接受你的好意了！”说完就上了球场继续打球，没再理会维。该说的话，他已经都说了，走不走，是她的事，都与他无关里。
　　
　　谦最后的意思，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维，早在一年前，他的生活里就没有了她。维听出来了，只是她不甘心，曾经那么爱她的人，愿意为了她可以和别人打架斗殴，可现在，短短一年，就可以让他将她忘得干干净净。谦，已经不属于她了，这个认知让维生恨。他有喜欢的人了吧，所以才会这么毅然决然的拒绝她。那个人，就是那个每天都进他空间的那个人吧？
　　
　　佳站的位置，里维站的地方虽然不远，但也有些距离，所以他们都说了什么佳并没有听到，只看能看得到他们的嘴巴一张一合的说着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儿。那一刻，佳心里是有些小小的嫉妒维的，虽然她一直在告诉自己，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谦和她已经没联系了，可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嫉妒要她。
　　
　　认识谦时间不算长但也不短，佳不敢说有多了解他，但她还是能分得清他脸上的哪个表情是高兴哪个表情是不开心。她以为，见到维，不管是开心亦或是难过，谦多多少少应该有些情绪的，可没想到他和维说话全程都是淡淡的。这种情况，如果不是他真的放下了那么就是有关维的情绪他掩藏得太好，好到让别人都以为，她的事他已经都不介怀了。
　　
　　那天晚上，谦的生日宴会里，只有不到十个人。航、夏、佳，还有三个佳不认识的男生，场上只有佳一个女生，好像，只要她和他们几个去吃饭，饭局里的女生都是少之又少，甚至是没有，就像现在一样。
　　
　　那三个男生都是谦最要好的哥们儿，当他们看到走在谦后面的佳后，都是一愣。这种场合，谦都很少带女生出来的，以前没和维分手的时候倒是带她去过，可那都是维软磨硬泡的求来的。谦也从没告诉他们他又新交女朋友了，所以佳的出现，让他们很惊讶。
　　
　　看他们惊讶的表情，谦知道他们心里想什么，他也想不明白怎么会叫她过来，反正他希望她能来来，所以就叫了“我同桌，佳！”谦开口介绍，之后又为佳介绍他们。虽然只是短短的介绍，可三人也想到了，谦的这个同桌，在他的世界里，是特殊的。
　　
　　那天晚上，他们吃得很开心，他们说了很多事，从以前到现在的，什么都有。虽然佳只是坐一旁，认真的吃东西、认真的听，认真到就连谦往她碗里夹了几次菜她都没发现，即便她插不上话，只有在问到她的时候偶尔回一两句，但她也觉得很开心，因为，她感觉离谦又近了一些。
　　
　　用餐过后，其他人都很默契的找借口离开了，最后剩下佳和谦，航临走前还很上道的要谦把佳送回学校。九月的夜，风高气爽，天空还挂着零星点点。良辰、美景、佳人，正是应了那一句‘良辰美景，常心乐事’。
　　
　　吃饭的地方离学校不是很远，时间也不是很晚，佳才想起，自己从没和谦单独在这样的夜晚走过一段路。“我吃太多了，我们能不能走路回学校？饭后散步有助消化！”扯了一个很烂的理由，明明饭局上光顾着听着他们聊天了没吃多少，却用了这么个理由，果然，恋爱会让人智商直线下降至无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