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养我的富婆美女少妇和我的爱与性(5)

包养我的富婆美女少妇和我的爱与性(5)

我和少妇的性爱故事和谐提示:
  她低头让我去拿那卡,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猛地站起来,我来的时候就让自己不要哭,我要开心,可是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流泪了,我站起来后对她说:"请你永远不要再跟我提钱,我爱你,从未

有过,不是玩玩,是真的爱,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来说比这五十万,五百万都重要!",说着,我就转身,她喊了句:"小颜,求你别这样!"

  我回头看她,她很痛苦的样子,含泪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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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也许不是这个样子,很多事情只有两个人知道,第三个人很难知道,而贝贝知道这件事,也许对她来说是个不幸吧.

  那夜,莉姐没有回她的房间,我想让她回去,可又怕她怀疑,于是就抱着她睡,我几乎都没睡着,始终害怕外面会有响动,过了午夜,到了下半夜也没有,我证实了,贝贝一定是知道的,不然过了午夜,她会来的,可她没来.

  我感到害怕,也感到开心,我不爱贝贝,一点都不爱,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孩子,我想她知道也没什么.

  莉姐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离开的,她才回房去睡.

  第二天,我醒来,莉姐在那里做饭,她见我下来,对我笑了笑,她很幸福很滋润,气色很好,百分百的性爱让她很满足,因此精神就很好.

  她对我说:"贝贝还没起来,你去叫她起来吃早饭!"

  我点了点头,我来到她的房间,在门外喊了句:"贝贝,起来吃早饭了!"

  她不多会推开了门,望着我,眼里有可怕的东西,我被吓了一跳,于是马上转身下楼,吃饭的时候,莉姐让贝贝多吃点,莉姐刚一说话,贝贝就低着头说:"知道了,我自己能吃!",她说的声音很不客气,莉姐望了我一眼,被吓的半死,她以为是贝贝知道她来我的房间生气,也以为这生气是不想她是这样的女人,并不会想到我和贝贝有的事.

  我们还要去公司上班,我们把贝贝送去孤儿院,路上贝贝一直望着窗外,莉姐几次回头看贝贝,也不说话,贝贝下车的时候,莉姐说:"贝贝,把功课做完了,再去玩!"

  她冷冷地说了句:"知道了!"

  回到车上,莉姐皱了下眉头,没有马上开车,然后对我说:"她昨天晚上肯定是知道了,我感觉对她影响不好,她以前感觉我是很好的人的,我昨天晚上不该---"

  我看她有点痛苦,于是说:"哎,没事的,别多想了,孩子不会知道什么的!"
  她点了点头.

  贝贝知道了这事,她没有做什么让我感到可怕的事,只是接下来的一个星期,莉姐把贝贝接到了她那住,她感觉让贝贝生气了,要弥补一下,天天亲自送她去学校,晚上接回来.

  这一星期,我不能去她那,三四天后,她实在忍耐不住了,于是把我叫到了她的办公室,当时是中午,其他员工下班吃饭了,我中午在食堂吃,不回去.

  她让我去她的办公室,在那里,她得意忘形.她上了瘾,我也上了瘾.

  当我穿着名贵西装去上班的时候,他们似乎有点惊奇,但是没有人跟我提西装的事,只是偶尔瞟一下.胖子李对我阴险地笑笑说:"这西装满贵的吗?是不是被哪个富婆看上了啊?"

  这句话让我很不舒服,可是我已经学会了反抗,我抿抿嘴一笑说:"对的,难道我被包养还要对你打报告吗?"

  他点了点头,一笑,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白了我一眼说:"等着吧!"




  我也是冷冷一笑,他这句等着吧,当初暗含的意思,我无法知道,只有当自己在后来的某个时候才清楚地知道,这是一盘早已定好生死的棋.

  那天中午,我刚从食堂吃饭回来,想趴桌上睡会觉,突然电话响了,我接了电话,是她的声音,她听出是我,于是很有精神地说了句:"哎,过来下!"

  我问:"什么事?"

  她嗲嗲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现在拽了啊,连经理面子都不给,小心把你炒了!"

  我听了这话很开心,于是往她的办公室去,虽然同在一座大厦,如果她不联系我,我根本无法知道她在干嘛,我也想她,可是我可不敢主动给她打电话,她至少在公司里算是大忙人,大人物.

  我走到门边,迟疑了下,然后敲了敲门,我进去后,看到她没有抽烟,而是在那里描眉,一边描一边说:"请进!",

她说的特优雅,那句"请进!",我走到里面,她放下粉底盒,然后对我微微一笑,她略略修饰后,更加的漂亮,她从不会浓妆艳抹,只是轻微地点缀.


 我望了望门,然后对她说:"你不怕别人会看到吗?"

  她很自信地笑,然后拿起电话,对我用指头嘘了下,接着对着电话说:"小王,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她挂了电话,然后双手放在桌子上,抬起头仔细看了我会,微微笑着说:"挺男人的了,很好!"

  我有点害羞地一笑,皱了下眉头说:"你可真够大胆的你!"

  她听了这句话,站起来,然后走到我面前,双手抬起勾住我的脖子,贴着我,嘟了下嘴,孩子一样地说:"你不喜欢么,我就是要大胆,我怕什么!",说着,她慢慢趴到我怀里,靠在我胸膛上,脸转到一边很幸福,很安逸的样子.

  我当初也不太能把握她的状态,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有把握我们没事,还是她太过于忘情,性是可以让人的判断力下降的,或者因为身体的冲动,人的大脑会变的迟钝,色胆包天,得意忘形.

  她趴了会,然后就慢慢地亲吻我,手在我的身上不停地摸着,抬起头,眼睛望着我,露出特挑逗的表情,舌头在嘴唇边滑动,她想要的,脸有些红,我看的出来,看到她想要的时候,我就会特激动,感觉可以满足这个女人,对性爱的要求犹如孩子对玩具痴迷的女人.

  四五天没做了,我也特别想,被她这样一弄,如何把持,因为是在办公室,我想也顶多只是亲亲摸摸吧,最多用手帮她摸到高潮什么的.

  她很享受,很认真地亲吻我,因为她的个子比我矮,只有一米六九,因此她先来亲我的嘴,于是要垫起脚,她手勾着我的脖子,在我的嘴上亲了下,

接着就开始往下滑,她一直亲到我的衬衣的胸口,然后手抱着我的腰,又慢慢地亲吻下去,最后就到了我的那个地方,她慢慢蹲下,抬头睁大眼睛,看了我会,接着就用手在我的那个地方摸起来,



她不笑,眼里都是色情的沉默,西装的裤子总是很软的,因此被她这样一弄就顶了起来.我吸了口气,然后有呼了下,她真是够坏的,她这些都做的跟日本A片里的一样.

  她看我鼓的高高的,我的表情有点难受,她眼睛里露出女王一样的贪婪,接着就来解我的裤腰带,我见她这样,忙压着她的手说:"不行的!",我看了看门口.

  她牙齿咬了下嘴唇,然后推开了我的手,她瘾上来了,火燃烧起来了,她推开我的手,然后把裤腰带解开了,我还没来及反映.

  她就把我的裤子退去,然后隔着内裤摸起来,她闭上眼睛,摸着我的那硬硬的东西,然后嘴里说了句:"呃,好棒,好大!"

  她对我的年轻,我下面的威力,对下面因为年轻而带有的硬度时常很兴奋,我知道这是老男人所没有的,我可以坚硬如铁,她喜欢这个,当作一个宝贝在那里摸着,闭上眼睛,她那么享受,那么陶醉,似乎整个心儿都被刺到了.

  我去摸她的头,手放在她的头上,仰起脸,当我感觉她的嘴唇呼着热气,隔着我的内裤去含,去咬我的下面的时候,我如女人一样地呻吟了下,然后只有摸着她的头寻找镇定.

  她就这样玩了很久,吃了很久,然后用手把我的身子往沙发上挪,我没有低头,因为东西还在她的嘴里,她并没有放下来,全湿了.

  她在我靠近沙发的时候,脱去了我的内裤,退到膝盖处,然后让我坐下,接着,我仰身靠在沙发后杯上,她蹲在那,脸红的要死,耳根也红,

她拿着我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吸了下,然后看了看那个高高直立的东西,就把我的手也拿上去.接着,她就伸出舌头,侧着脸,从我的最高点,

一直往下面滑去,舔到下面两个球球上,球球被她吸起,然后落下,她又从最底部舔到最上面,她会弄极了,她把我弄的难受死,身子都想挺直,快活的不如死去.

  她越来越贪婪,越来越忘情,她吃的快活的忘记了自己是个女人,高雅的女人,她不顾这些.

  我差点被她弄丢了,我抱着她的头,祈求着说:"乖,别弄了,难受!",我想推开她.

  她没有听我的,疯狂地上下,我要死了,她似乎从我这样的表情中看到了快感,最后她停下来,然后迅速地,她当时穿着裙子,短裙,西装性质的,她手伸进去退掉了内裤,飞快的,我见到她这样,明白了,她想真的来.

  我又皱了下眉头说:"能吗?"

  她急促地喘息,然后说:"让我死吗?",她微微抬头,然后张着嘴,腿一抬,看了看我那被弄的滑润的要死的东西,她拿起来,然后抬起头,她很爽,张大嘴,



仰着头,吸了下,然后就插了进去,接着她放下身子,在我的身上,抬起,坐下,然后手扶着我的肩,我在她动了两下后,开始配合她,去顶她的身子,我也什么都不管了,跟她爽,跟她弄,

跟她去寻找那个高潮,她被我顶的飞快,身子颠簸的如同风扇转动,两个人都很爽,这样弄了会,她有点累,然后笑着,皱了皱眉头说:"哦,换下!",她又移过身子,

  对我坐到我的上面,然后我抱着她的腰,继续顶动,最后又从这个姿势转变为她手扶办公桌,这样又抽了很多次,她的上衣扣子被我抓开,两个奶子被我的摸的特爽,她的头发凌乱,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短裙,领口还有蝴蝶结,头发乌黑光亮,皮肤白皙,穿丝袜的腿修长,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少妇,一个极品,

被我从后面顶着,手扶办公桌,身子一下下地被我折腾,被我撞击,嘴里还有兴奋,痛苦的呻吟,浪叫声,她最后狠狠地趴在了办公桌上,电话,文件,什么都被弄乱了,我射了进去,她被我压在办公桌上,也快活到了极点.

  我想她没到高潮,于是我问她:"你要吗?",她若想高潮,需要正面,她自己动,她自己按照她的需要扭动屁股,找准高点去磨.

  她摇了摇头,一笑说:"要死了,够了,舒服,小坏蛋!",她去桌上抽面纸给我,我刚想离开,她说慢点,小心地擦.

  我皱了下眉头,接过她的纸一边擦一边说:"还不是你,你够可怕的,真的不理解你,你是不是很会啊,有很多吗?"

  "放屁,只有你!",她趴那,我仔细地帮她擦,她回头趴那,笑着看我为她服务,很幸福的样子.

  弄好后,我们整理好衣服,她把乳罩和衬衣弄好,然后仔细看看裙子,又拿起镜子,看了看脸,一看就笑了,"妈的,红死了,真恶心我!",她抬头看着我说:"你有没有感觉我坏?"
 我说:"当然有了!"

  她突然跟孩子一样撒娇,哼着说:"怎么办呢,我白天一个好女人,现在就一个坏的要死的女人,谁让你来的?",她突然还说我.她是逗我玩的,过后,她还有点害羞.

  我说:"是你让我来的!"

  她说:"坏蛋,我让你来就来吗?"

  "那我马上走!",我有点小气地说:"哼,享受过了,就不认人了!"




  我假装要走,她突然上来抱住我说:"不要走,说玩的,我这几天想死了,贝贝在我那,我不方便,前几天天天去应酬,今天熬不住了,姐是不是很坏?"

  我撇了下嘴,点了下头说:"有点吧,但感觉满好!"

  她也笑了,捏着我的鼻子说:"你也好棒,身体真好,腰上的力量真大,我喜欢!"

  "你这个坏丫头!",我亲了她下说.

  她呵呵地笑了,说:"对,就是你的坏丫头,坏丫头,丫头!",她似乎喜欢我说她丫头,也许是年纪关系,她暗暗地喜欢被我这样叫,可以找回那些她认为的资本吧.

  其实她这个年纪,这样少妇的风骚是最好的,小丫头比不了.

  她看了看时间,似乎要到上班的时候了,她上来抱着我,亲了下说:"老公,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我张了张嘴说:"还来这里吗?"

  她点了下头,说:"是!"

  我皱眉说:"不会有事吧?",淫荡过后,理智稍微清醒.

  她皱了下眉头说:"怎么会呢,谁会知道,这里我说的算,你来的时候看看有没有人跟踪你就好了,呵呵!"

  我呼了口气,点了点头,那个时候我一切都随她的,如果她不怕,我又怕什么,反正去了她那,她爽,我更爽,可以跟她做,可以见到她,可以跟她接吻,拥抱,我都很开心,甚至看到她那高雅的样子,都会满足.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那次过后,我们持续了几乎一个月,那一个也,我们隔三差五就去玩,在办公室里干,因为开始都没事,这样下去,我们都麻木了,也想到肯定不会有事的,没人会知道我们,我们偷的很快乐.

  在办公室里尽情的淫荡,疯狂,达到高潮.

  可是我们不知道,有双可恶的眼睛盯上了我,胖子李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跟踪了我,我想一定是这样,多年后,莉姐告诉我,是那小子的爸爸写信告诉那个香港男人的.

  那是两个月后,到了五月份,公司决定留人,胖子李从丁主任那得知公司留下的一个人是我,而不是她,这是上层,早已决定,而我们还不知道的.

  他心灰意冷,他想到了报复.

  那天,我一早上起来,就感觉很乖,我想到我跟莉姐在办公室玩了一个月,真的又刺激,又有点紧张,这一个月,我更加爱她,更加喜欢跟她在一起,我一天不见她就想她,想她的温柔,想她的疯狂.

  可是那天早上,我一早起来,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心里一直紧张,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了中午,她又电话给我,让我去.

  就在那个中午,恶魔终于来了.

  当你沉浸在快乐中的时候,肉体被性爱麻醉的没有理智的时候,头脑是简单的.莉姐那个时候就简单的犹如个孩子吧,我想那个时候她是的,她是个孩子,因为性爱而愉快的忘情的孩子.

  而我呢,原本就不懂得会有什么可怕的事,因此她若想淫乱,我也只能奉陪这个孩子.若是出了事,这也是冥冥中注定好的.

  可怕的香港老男人,她的情人,在我们抱在一起疯狂淫荡的时候,他带着人慢慢地往办公室走来.

  当时,我和莉姐正抱在一起欢快地抽送,她满头大汗,头发被汗弄湿,贴在额头,带着快感,带着微笑,手摸着我的额头给我擦汗,腿勾着我的腰,紧紧的,身材苗条的像水蛇,她很灵活,似乎有用不完的劲,对于女人而言,这十分难得.

  我们谁也不会想到啊,今生回头去想,那个砍是要经历的,如果不经历,我的命运不会改变,也许我会做一辈子她的情人,她包养的男人,而因为老男人的到来,一切都改变了.

  那天,我们似乎是同时到的高潮,很难得的一次,她见我高潮,便会摸着我的头,笑着亲吻我,乐呵呵的,为她的成就感而自豪.

  我记得,平静后,两人躺在沙发上,她贴着我的胸膛,手摸着我,喃喃地对我说:"小颜,我突然不想你毕业后就工作,我想送你出国留学,去外国见见世面,对你以后发展好!"

  我当时一笑说:"不出国,我就留下来,天天跟你在一起!"

  "怎么着,莫非你还想跟我结婚吗?",她问我.

  我说:"想有什么用,你会跟我吗?"

  她嘟了下嘴,夸张的表情说:"你家人不会同意的,他们要是知道你这样,肯定会打你的!",她说着就笑,然后就来摸我,捏着我说:"告诉姐,如果你以后结婚了,会不会想到我,说!"

  她捏的我厉害,故作威逼地问道.

  我皱着眉头说:"傻瓜,结婚干嘛,我不结婚的,我爱你!",我傻傻地看着她,看的认真,她也看着我,我们侧着身子望了很久,突然她皱了下眉头,似乎要流下眼泪什么的,我忙说:"你干嘛啊,我可不要看到你哭!"

  她又皱了下眉头,然后手摸着我的脸,仔细摸了摸,接着,就伸出小舌头来吻我,吻的我怪痒痒的,可是我笑了下就不笑了,她很认真,似乎有伤感,乌黑明亮的眸子里有伤感.

  我问她怎么了,她摇了摇头说了句:"感觉像是梦!"

  "怎么是梦了?",我捏着她的鼻子问她.

  "不知道!",她竟然真的哭了,眼泪哗地落下来.

  我被吓的去哄她,哄了老一会,她才低头含着眼泪,委屈地说:"不知道为什么哭,不知道以后怎么办!",她把无奈说的很可怜,是的,她也许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但是不要她操心,有人会让事情继续下去的.

  我搂着她,很疼她,看到她的眼泪,就感觉她虽然女强人,但是悲伤的是时候,犹如一个可怜的孤儿.

  大概就在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发愣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很迅速,

  那个情景可怕至极,犹如灾难一般,两个人都傻了,我躬起身子看到那个老男人身后带着两个身材高大,戴着墨镜的随从.他眼里充满了怒火站在那里.

  莉姐被吓坏了,她的表情惊恐,慌张地去抓身下的衣服,而我更是乱了分寸,不知道怎么办,身体抖的厉害,时间不长,那个老男人摇了摇头一挥手,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我只感觉到身上都是痛,两个男人把我拖起,然后脚和拳头把我包围起来,每一下都是往死里打的,我被打了十几下后,我才听到莉姐那凄厉的尖叫,她从沙发上跌落到地上,然后抱着那个老男人的腿,苦苦哀求道:"是我不好,我该死,你放了他,他只是个孩子,会出人命的!"

  我开始还没哭,回头看到她爬着去乞求他,我的泪就下来了,她衣服,头发都是凌乱,她不说还好,她刚一说,那个老男人看了看她,然后一脚把她踢开了,她的头撞到了沙发上,她皱了下眉头,然后又落到了地上,接着,那个老男人揪起她的头发,使劲地晃着,然后就往沙发上撞,我开始大声地呼喊:"你放了她,不关她的事,是我强迫她的!",我竟然可以这样傻傻地说.

  我知道没用,可是看到她被那个老男人如此折磨,我心疼死了,她也为我感到心疼,尽管被折磨着,仍旧对那个男人说:"放了他吧,他只是个孩子,我什么都可以做到,放了他吧!"

  他们没有放,仍旧暴打着我,身上的疼痛慢慢地变小,只感觉东西撞击着我,身子一下往左一下往右,耳朵开始有响声在两边,头脑开始变晕,但是眼睛仍旧死死地看着她被折磨,我的泪和她的泪隔着距离相对流着.

  我知道一切都没有用,我感觉似乎要往地狱走去,他们一边打一边骂着.

  我看到她的脸上流了血,我突然奋起力气去反抗,撕喊一声,接着就被什么东西击打到脑后部,然后再也无力动弹,眼睛也睁不开了,我闭上眼睛,听到她最后的一句撕喊:"不要,不要!"

  我还听到他说了句:"把他扔到长江里去!"

  接下来,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当我脑子有意识的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汽笛声,还有水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我感觉到下面有些粘,嘴唇干的发涩,脖子处很痒,接着,我开始试图去睁开眼睛,睁了很久,才慢慢睁开,我看到到处都是圆滚滚的石头.

  水漫到我的脖子处,我被水冲到了岸边,趴在江边的石头上,我开始并无意识我是怎么出现在那里的,只感觉像梦,身子一点也动弹不了.每次去用力,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不多会,我才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场景来.我没有死,上天没有让我死,我知道他是让人真的要把我弄死的,丢到了江里,却被江水冲到了岸边.

  我有些后怕,像是跟死神擦肩而过,可我没有死,没有,我那个时候不是害怕了,而是感觉到平静,我咬着牙齿,握着拳头,我想到,既然我没死,我就要去求生,我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爬起来.

  太阳的角度和热度告诉我大概是中午过后不久,我在那里休息了会,然后开始往岸上爬,周围没有人,我也喊不出力气来.




  大概爬了有一两个小时,我才到岸边的一排树下,那里有阴凉,还有草地,我趴上去后,然后躺在那,气喘吁吁地.

  我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上面似乎还有血渍,我一点点脱掉外套,里面的衬衣粘在身上,当我脱下去的时候,我发现粘下了一些皮,身上都是青,红,肿,凉风从树下吹过,感觉有些舒服.

  我又脱掉了裤子,下半身也是如此,我不敢去多看,也不想多管了,骨头应该没事.我把衣服晾在草地上,然后感觉有点困,竟然又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是黄昏的时候,衣服都干了,身上也干了,只是很饿,并没有太多的疼痛.

  我试着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我竟然站了起来,我不知道隔了几天,我也不清楚具体的位置,但是我知道,我要离开这里,我穿了衣服,开始慢慢地往远处的灯光处走,走不多远,看到一条路,然后又沿着路,往城市的方向走去.

 虽然在横江上了四年学,但是很多地方是不清楚的,走在路上,看到城市,我想到她,我不知道她怎样了,是否遭遇跟我一样呢,我首先想到她会不会也被那个男人害了,如果是那样,我会内疚一辈子,心痛一辈子的.

  我想了很久,只能祈祷她没事.

  走了一段路后,我遇到一个骑摩托的人,他看了看我,我招呼他跟他打招呼,我要他把我带到城里去.

  他说要五块钱,我说到了城里给他.

  路上,他问我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没有跟他说.

  到了城里,看到城市的灯光,熟悉的道路,我就什么都清楚了,我让他把我送回了我出租屋的地方.

  当我躺到我的床上的时候,我把门关上,然后重重地呼了口气.

  这一切就像一场噩梦,我他妈的没死,没死成,我在出租屋里呆了三四天,我没有去打听她的消息,我没办法去打听,我要在屋里养伤,医院是没钱去的,只能用些简单的药膏,吃点药,我只是傍晚的时候出来,犹如一个鬼魂一样.

  我甚至还怕有人会发现我,他们会再次找到我,我是被吓坏了.




  那个晚上,有人敲门,声音急促,我犹豫了很久,然后问了声:"谁?"

  外面传来了刘姐的声音,她说:"小颜,是你刘姐,开下门!"

  我把门打开了,我看到刘姐,她紧张地望着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赶紧跟我走!"

  我惊慌地问她:"怎么了?他们找来了吗?"

  刘姐拉着我,突然流下了滴泪说:"她快不行了,她要见你!"

  我一听,心里就慌起来,发凉,然后就哭了,手擦着眼睛,抿着嘴,哭的厉害,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吗?

  我的脑子顿时懵了,她不要出事,不要!我在心里对着上天祈祷,她那么可怜,一定不要出事.

  日期:2008-9-21 18:42:32

  32.

  我跟在刘姐后面像个去见亲人最后一面的孩子,我问刘姐:"她怎么了?",刘姐叹了口气说:"她打电话给我的,把事情都告诉了我,她开始以为你死了,

一直哭,让我帮她联系你家里人,她把她的私房钱都拿出来了,让我---",刘姐看了我眼又说:"谁知你小子命大,我开始就不相信你能死,

于是今天就去你那随便看看,没想到你竟然在里面,她还不知道呢!我要带你去见她,她的伤很严重!她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开心的!"

  我点了点头,我和刘姐打的去了医院,去的路上,我对着出租车的镜子看了看,发现脸上的伤还没有消去,样子满难看的,我还闪过一个念头,我对刘姐说:"我这个样子,怕她看了难受!"

  刘姐哎了声说:"你啊,这个孩子,还想这些干嘛,能活着就好了,她这女人啊,命太苦了,也是该的啊!"

  我望着车外,什么也不想说,眼睛死死地看着璀璨的灯光.刘姐停了老久,突然说了句:"哎,都怪我,都怪我,要是当初---",她看起来似乎也很难过,我想,莉姐一定伤的很严重.

  她这样的女人,一个公司里上上下下都很惧怕,高高在上的女人,因为我,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尝受了这样的苦,不敢去想像.

  我们到了医院,在往医院里走的时候,刘姐嘱咐我说:"小颜,只能看一会,她那死男人随时会找到她的,她是被公司里的一个秘书偷偷弄到这个医院的,本来那男人是把她关在家,不准她看伤,让她等死的!"

  我听了这个,心里更是很难受,酸的厉害.




  我点了点头.

  走在医院的过道里,忐忑不安,刘姐把我带到那个房间,在门口,她停了下来,她让我赶紧过来,我跟上前去.

  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微弱的声音:"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我极力去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哭,我对自己说,不哭,见到她不哭,可是我看到她微微转过脸来,看到我们的时候,我还是不能自已地扑了上去,我一把抱住她哭了起来.

  她也哭了,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很茫然,她像是在梦里哭的,措手不及,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毕竟还是看到了我,她见我哭的厉害,用手摸着我的头,然后侧着身子,咳嗽了下,艰难地摇了摇头说道:"别哭,乖,听话!"

  刘姐也哭了,她上来拍拍我说:"别哭了,你看你姐见你哭多伤心啊,你好就没事了!"

  我点点头,擦了擦眼泪,她才回过神来望着我们说:"真的吗?"

  刘姐点了点头,我轻声地说:"我没事的,是真的,你放心好了,你没事吧?"

  她耸了下鼻子,然后摸着我,摇着头,吸着气说:"我没事,都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她说着又哭了.手捂住嘴,悲伤的厉害.

  我从不认为那年的那个事是怪谁,我想谁都不怪,后来想想,这也都是命罢了,是要经历的事情谁也躲不掉的.

  我想我不能让她内疚,我要让她坚强,我从那个时候开始学会了如何去做一个男人,真的,就在那个事情过后.

  我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笑说:"乖,别这样,我没事的,很好,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要把伤养我,不会有事的!"

  她点了点头,从她的眼神里,从她面对刘姐而点头从容的眼神里,我知道她把我当成了大男人,从心里面肯定的.

  我握着她的手,轻轻地亲吻下,我并没有被那生死吓倒,真的没有,也许很多人想这是可怕的事,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你反而不会那么害怕了,你会有种感觉,既然已经这样了,生死都感受了,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对她微笑,想故意逗她笑,用生命中最脆弱的伤感逗她笑,她被逗笑了,她笑的含着眼泪,含着激动,她会想到我这样一个孩子,都这样了,还能笑,还能为她着想,她感动的厉害.

  她笑了下,然后就皱眉头,接着就往我身上望,然后摸着说:"身上的伤很痛吧?"

  我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她看了看我的脸,手摸了下,眼泪再次抑制不住,她不停地摇头,悲呛弄的她喘不过气来,只能闭着眼睛伤心.

  我不停搓着她的手说:"没事的,你别这样,你别担心我,你自己,这么严重,你还---",我几句没说也哭了.



  我是个见不得眼泪的男人,尤其见不得女人的眼泪,更何况心爱的女人的眼泪呢.

  刘姐看了看外面,然后对我们说:"都别哭了,哭坏了身子怎么是好,万一"
  莉姐擦了擦眼泪,然后对我说:"别哭了---",她抬起头,很认真地说了句:"小颜,答应我,这里有张卡,你拿着,然后离开这里,学校的事,毕业证什么的,到时候让老师给你寄去,我会给你通关系的!"

  她要赶我走,她要让我离开,天呢,这怎么可能,我拿着她的积蓄,我为了安全,我离开她,离开横江这个城市吗?

  我摇了摇头,一脸迷惑不解,以及不情愿地说:"不,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走的!"

  她皱着眉头说:"傻瓜,你要走,听我的,这次一定要走,知道吗?"

  我刚想说什么,她摇了摇头,让我不要说,一脸冷漠地说:"小颜,听我一次好吗?离开这,去上海吧,上海近,而且又发达,你去那会有前途的,而且以后,我也会让我的一些朋友帮你的,不要留在这里!"

  我仍旧想摇头,刘姐也在旁边说:"你听你姐的,她为你想的多好啊,你不听话,让她伤心的!"

  我想我是不能答应的,我做不到那样,莉姐见我这样,就说:"那你这样,我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找刘姐!"

  我点了点头,我理解她,但是我不能那样做.

  我们还想再多聊会,突然刘姐往外面看了看,然后走出去又看了看,接着就走回来对我们说:"刚看到外面有个穿西服的人,怪可疑的!"

  莉姐听了,忙说:"刘姐,带小颜离开吧!",她说了这个就对我说:"小颜,你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乖,听话,.不要担心我!"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我要走,也许真的会出事,我不怕我出什么事,可我至少害怕她.

  我急忙问她:"你以后怎么办,他会伤害你吗?你怎么办呢?"

  她摇了下头说:"别担心我,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会把伤养好的,你若去上海,我们会在那见!"

  我点了点头,我很担心她,可我不得不离开,在我要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还有什么要做,她似乎也明白了,她没有任何害羞,当着刘姐的面吻了我一下,我们抱在一起,很深地吻了会,然后她离开我,拍拍我的肩膀,我点了点头.

  我离开了医院,最后看她的时候,她哭了,我也哭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一直在等待消息,我甚至也考虑要不要离开,但是最后我没有,当她伤好了后,我以为她会改变,她会离开那个男人,我很有信心地想和她一起走,可她没有.

  我回去后,在自己的民房里,天天等待刘姐的消息,我回去的时候,刘姐说没有她的话,不能主动去看莉姐.于是那段时间,等待成了习惯,终于过了三四天后,刘姐来跟我说莉姐没事了,我说我想去看她,我想她了,可是刘姐说不行,说她被那个男人接走了,她换了医院,连刘姐她自己都不知道去了哪家医院.

  我不知道刘姐有没有骗我,但是莉姐怎么可以再跟那个老男人在一起呢,这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至少那个时候,23岁的时候,我想不通这些,我想人是简单的,他都那么打你,怎么还可以回到他的身边.

  我坐在床上,光着膀子,瘦的似乎都是骨头,刘姐看了也满心疼的,她对我说:"她那天给了我五万块钱,让我把这钱给你的,弄在卡里了,说密码什么的,是你的生日!"

  我看着那张卡,可怜兮兮的样子,手抱着胸,什么话也不说,也不想要这钱,刘姐看了看我说:"你这孩子是不是被吓坏了,我跟你说没事了,他们不会找到这的,有什么事,你就大喊,周围都是邻居,没人能把你怎么的,拿着钱,去上海吧,听你姐的,她也很不容易的,有些事,你不知道,她那天哭着抓着我的手跟我说的,也可怜啊!"

  我慢慢抬起头问她:"她说什么了?"

  刘姐叹了口气,然后跟讲一个可怜的女人的悲惨遭遇一样地说:"她没跟你说过的,我知道,你别看她那么风光啊,呼风唤雨,神气什么的,

其实她对人特别好,她都帮我很多次了,我男人生病,需要钱,问她借了次,她一手就给我三万,后来我家孩子上大学,没学费,她就资助我家孩子,上了两年大学,学费生活费,全是她出的,就这点,谁说她坏我都不答应,多好的人啊!"

  我点了点头,听了这个,心里酸酸的,她真的是好人,真的,我也知道.

  她说着说着,突然眼里含了点泪,拿起手帕擦了下眼睛说:"她那天坐床上,身体很难受,疼的厉害,她就抓着我的手说:`姐啊,你说

人这一辈子图什么呢,我也没干什么坏事,我自己受点什么无所谓,可我连累了那孩子,我难受!`,她啊,就是这样说的,我当时看着也心疼,就安慰她,说这些事都说不好的,接着她就哭着跟我说了她的事,很可怜的!"

  我听着听着,眼泪都出来了,一个男人,也抑制不住.

  刘姐继续说:"她说啊,她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出生父母,说生下来就被父母意气了,是私生子,那个孤儿院就是那个香港老男人当

初资助的,他是出资人,每年都要来孤儿院视察,有一年,她十六岁的时候,那个老男人来孤儿院,就看上了她,一天晚上,那个老男人把她强---她当时只有十六岁啊,孤儿院是那个老

男人说了算,谁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想那个时候,她那样一个丫头多可怜啊,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哭,后来香港男人走后

,她就怀孕了,怀孕了也不知道,发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也不敢跟别人说,她很多次都想自己弄掉孩子,可不管怎么崩啊跳啊,孩子都没掉,最后,她就偷偷跑出了孤儿院,自己打工啊,赚钱,最后就把孩子生下来了!"

  我听到这个,突然问刘姐:"她的孩子叫贝贝吗?"

  刘姐突然说:"她说孩子后来死了,没活下来!"




  我点了点头,听到这里,我再也抑制不住了,我哭的稀里哗啦,我想她真的太苦了,可她后来为什么又跟那个老男人了呢.

  刘姐露出很鄙视的眼光说:"那个男人真的不是东西,后来他回到孤儿院,你莉姐就十八岁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占有了,用尽所有办法,

跟她说如果不跟他就把钱都撤走,不资助孤儿院了,让所有孩子都离开这里,你莉姐又是心特好的人,当时候也不懂事,心想跟就跟了吧,于是就做了那个香港老男人的情人!她好学,聪明,能干,

那老男人很多次遇到麻烦,都是她给出的主意,她能做到现在的位置,也是她的本事!"

  我点了点头.

  听完刘姐讲这些,心里难受的厉害,那个夜晚,横江刮起了风,刘姐把卡留了下来,她走后,我一直抱着被子哭,后来外面就下着雨,我就到外面去,看着外面的雨,想着她的故事,泪如雨下!

  没有莉姐消息的那段日子,我心如刀割,可正是在这个时候,我得到了另一个灾难,我被学校开除了.至于学校为什么开除我,我心里知道,但是学校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

  我能肯定香港老男人知道我没死,因此他至少要用他的关系,通过学校报复我.那天,是赵琳来到我的民房里,她见到我的时候,一脸惊诧,没有马上把学校的通知告诉我,而是问我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我很不好意思,微微笑着对她说:"最近生病了,身体不大好!",她嘱咐我要照顾身体几句,然后又问我为何离开公司了,她说她去我那部门找我,人家说我主动离开了.

  我支吾了几句,说在里面没前途,方向不大明确之类的废话.接着开始我问她,我问她公司最近怎么样,她说:"真是奇怪了,公司里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很多人经常议论,说香港的董事长要辞掉我们的总经理,还有传闻说总经理得了癌症什么的,总之很奇怪!"

  我点了点头,赵琳看了看我,迟疑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刘颜,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我说:"没事,你问吧!"

  她看了看我,然后问道:"人家还有说你和总经理有不一般的关系,说你被---",她不说了,皱了下眉头.

  我抿了抿嘴,没有说话,我没有回答她,她也没再问.

  她看着我感觉满同情的,到要走的时候,才把那张通知单拿出来,她拿出来就哭了,比我还难过地说:"你不要难过了,我们同学都恨死学校了,去问为什么,学校也不说,说这是教育局下的文件!"

  我看到上面的开除两字的时候,我愣了很久,就这样,因为这事,我四年的学白上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人,我很害怕家人知道,

如果他们知道他们含辛茹苦,我妈妈每天起早贪黑,去山上砍柴到县城去卖换来的钱供我上学,结果我这样了,他们会伤心死的,

而我想到我妈妈那样辛苦,父亲出事后一直不能干体力活,想到妹妹为了家庭,不上学了,天天在家干农活,我的心都碎了,我擦意识到我闯了大祸,我这个该死的混蛋,望着那张单字,我像死去了一样,眼泪在眼里,很久都没有落下来.



  那个时候,我才开始有点清醒,我真的闯祸了,我想到我跟莉姐认识,在一起,在一起过分地性爱,那些东西,麻木的东西,我开始想到,这也许就是报应吧.

  我恨我自己,我想我不能宽恕,我害了莉姐不说,我还害了家里人,我的前程,家里的希望.

  赵琳安慰我很久,我最后擦了擦眼泪,没有哭出声音,让她先回去吧,她走后,我抱着被子,趴在床上,放声地哭起来.

  那个年代,那天,那个民房里,它留下了我太多的伤痛,我一辈子都能清楚地记得那个情景.不过后来想想,对那个时候,已没有悔恨与惧怕,当你成长后,回头去看那一切,不过都是人生中该经历的吧.

  没有什么大不了,生活还是要继续.

  如果说被学校开除,是一种苍白的伤痛的话,那么当我联系到莉姐,拼死要跟她一起离开横江的时候,我得到了更加可怕的伤痛.我甚至恨这个女人.

  她不该这样固执,残忍,不跟我一起走.我幼稚,任性地误会她,错怪她.

  一个星期后,我与莉姐终于有了一次见面的机会,而这次见面也是我离2004年再见她时的最后一次见面.

  这次见面后,我们有三年没有再见.我痛恨那些时光,它曾经是那么的明媚,就在那个阳光柔软的能杀死人的五月,横江的油菜花开的灿烂无比的季节,我见了她一面.

  是刘姐来告诉我的,我很激动,听到她的消息,刘姐告诉我见面的地址,说是在华联超市的三楼,那儿有一个喝冷饮,咖啡什么的地方,她在哪儿等我,让我过去.

  我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一身的狼狈,胡子都很多天没光了,我点了点头,掩饰了自己的狂喜,刘姐走的时候又嘱咐我说:"你不要任性啊,见到她,她很为难的,你要理解她!",我点了点头,我并不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

  刘姐走后,我开始忙活着梳洗打扮,伤已经全部愈合了,我看起来更加成熟了,我把胡须光了,古铜色的皮肤配上棱角分明的面孔,显得很男人,并且有着自我肯定的帅气.

  我开始是十分兴奋地往她说好的地点赶去,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当然这些疑惑,都被想见她的欲望冲淡了.我们有近二十多天没见,离我们最后一次做爱近一个月了.身体恢复了缺少某种东西的旺盛.

  我走入超市的大厅,看着电梯上上下下,左右观望,我的心里充满了喜悦,我以为我们还可以在一起,有的时候,人奇怪的可怕,即使发生了这样的事,还是色迷心窍,还是想见到她,与她相拥.与她纵情,以至再次做那些肌肤相亲,狂欢到死的事情.

  我慢慢地乘着电梯往楼上而去,我的心里充满了激动,不知道为什么,再次见面,会有那么多的紧张,犹如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孩子,那种心情让人忐忑不安,甚至每过镜子的地方,都会偷偷照下镜子,看看自己的模样,是否会让她满意.

  上电梯的时候,身子上升,似乎有个镜头对准电梯上的我,而旁边传来平静而忧伤的音乐,画面随着镜头转动,一个男人,也许不够成熟,但是接近成熟的男人,他一本正经,很认真地下电梯,再上另一个电梯,然后往三楼而去.


  他的眼神有着故作的平静,可是他的内心早已被这些日子以来突如其来的打击弄的很矛盾,但是因为又可以见到他心爱的女人,而面带着淡然的喜悦.

  我站在电梯上,慢慢看到一个人的上半身出现,然后慢慢露出整个人,坐在一张桌子旁,桌子上放着杯饮料,吸管插在杯子里,还有片柠檬,她就那样坐在那里,她没看到我,一脸的漠然望着眼前的一个方向.

  她那天的打扮十分的素洁,上身白色的衬衣,下面放到裤子里,领口露出一个挂饰,脖子是那么的白皙,面容也恢复了,

但是已经没有任何一丝神气的感觉,显得那么的脆弱,她仍旧那么美丽,现在的美丽犹如一朵洁白的茉莉花,头发盘在后面,脑门光洁,乌黑的头发趁着白皙的面容,十分的好看,嘴唇泛着微红,

眼里充满了亮光.下面穿着一条米色的裤子,质地很好,脚下一双浅底的银色的鞋,配上个子高挑的她,搭配的很和谐,旁边还有个小包,一切看起来都让人平静,似乎还夹杂着一些伤感.

  高贵,优雅永远都离不开她,不管她经受了怎样的打击,她永远都是皇后.也许眼里充满了泪花,可在我心里,她永远是她.

  尤其在我知道她的经历后,她被那个老男人在十六岁时强暴,以及后来做的一些慈善事业,这些经历后,我对她的感觉更加的疼爱,更加的心疼.

  我走了上去,有些茫然,我想,她会离开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都那么对她,打她,骂她,她也许会跟我一起逃去上海吧!

  她突然转过头来也看到了我,她的表情是那么的伤感,她没有笑,眼睛始终那样凄苦,她望着我,半天,才脸上舒展开了下,对我说:"坐吧!"

  我被她的表情弄的怪怪的,我以为会有热烈的相拥啊,什么的,至少也有言语的热烈吧.可是很平静,她让我坐,我点了点头,坐下了.

  我傻傻地望着她,看到她,很想抱她,心疼她,我见她没什么豁然的表情,于是微微一笑说:"你还好吧?"




  她抿嘴点了点头,然后突然把头低下了,拿着纸巾就哭了,她一哭,我忙说:"别这样,不要哭,我很好的,没事,真的!"

  我怕见到她哭,她擦了擦眼泪,然后低头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对不起!",她说的很真切,犹如一个孩子,那么内疚,那么委屈,伤感.

  我摇了摇头,然后看了看她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想去碰一下,抚慰她下,我抓住了她的手,她突然慢慢地收了回去.

  我被她这个举动弄的愣了下,但是还是忍着悲伤,笑着说:"别哭了,你这样,我很难过的,我真的没有事,你看我很好!"

  她擦了擦眼泪,然后抬起头,眼含泪花望着我,然后慢慢地从包里,用一只手拿出了一张卡,她推到我的身边说:"你拿着,一定要拿着,不然我内疚的要死掉的,我实在帮不了你,我该死,那些人被他收买了,这里有五十万,你拿着,离开这里吧!"

  我傻傻地看着那张卡,五十万,那也许是我想都不敢想的,我们家祖祖辈辈都不会见过那么多钱.可是那张卡没有提起我任何兴趣,我转移目光到她的身上,她不敢看我,我的冷漠让她有点害怕,她把头转到一边,然后抿着嘴说:"对不起,我只能这样,请你理解我!"

  我望了望头顶,然后又低头,不知道说什么,想了半天,才又面对她,十分痛苦,凄苦,悲伤,无奈地说:"为什么,为什么不离开他,我们一起走好吗?"

  我等待她的回答,我想她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可是她竟然说:"对不起,我不能走,你一个人走吧,听话!"

  我头脑发懵,傻傻地在那里,她的话把我弄的很茫然,不知所措.我眼睛眨了下,又皱着眉头说:"为什么,你还想回到他的身边吗?他那么可怕,你的事情我知道了,刘姐告诉我了,你别怪她,我不想你再回到从前,你跟我走,求你,跟我走吧!",我说到最后,就露出了乞求,可怜巴巴的样子,去抓她的手,让她跟我一起走.

  可是,她很冰冷,很妥协,她摇了摇头,眼泪无声地流下,她对我说:"你走吧,我想好了,对不起,我一辈子都对不起你,我不会跟你走的,还有---",她竟然说:"如果你为我好,不想再次让我受伤,就离开这里吧!"

  "他威胁你吗?是不是你离开他,孤儿院就没法再开,还是怎么着,你告诉我,告诉我!"

  她听了这句,又哭了,她摇了摇头.

  我低下了头,我输了,很可怜,不管我怎么求她,那天,她都没答应我,她给我的感觉是很可怜,可是又是那么的无情,她没有同意跟我走,而她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不离开,这让我一直想了好几年.

  她低头让我去拿那卡,我沉默了很久,然后猛地站起来,我来的时候就让自己不要哭,我要开心,可是我再也坚持不住了,我流泪了,我站起来后对她说:"请你永远不要再跟我提钱,我爱你,从未有过,不是玩玩,是真的爱,希望你明白,你对我来说比这五十万,五百万都重要!",说着,我就转身,她喊了句:"小颜,求你别这样!"

  我回头看她,她很痛苦的样子,含泪望着我.

  我狠心地转过头去,然后慢慢地往电梯边走,她没有来追我,我站到电梯上,突然感觉身子在飘,不知往哪飘,一切都很茫然,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最后一次回头望去,看到她抱头趴在那里,无助的犹如一个孩子,身子抖动着,哭的伤心,委屈.




  我知道,有些东西,是不能去埋怨的,比如爱情,你真的不能埋怨,你伤心,痛苦都没用,你爱的人不能跟你走,不能跟你在一起,她伤了你,这些都无法埋怨,只能接受.

  因此,我离开了,我没要她的任何钱,我回去后,整个人都傻了,感觉这个赌局,我们都输了,我连我爱的人都没得到,而她呢,也不过如此罢了.

  我把那五万的卡也交给了刘姐,之后,我就换了住处,但是我没有离开横江,没有,我即使不跟她联系,不跟她见面,我也不想离开这个有她的城市.

  多年后,我想,如果不是她的绝情,不是她的无奈,我也不会有后来的机遇,可以离开中国,飞黄腾达.

  那次见过莉姐后,我从原来住的地方搬走了,搬到了横江郊区的一个地方.我与莉姐只有两个联系方式,电话和刘姐,而她要想联系我,只有通过刘姐,当我搬走后,刘姐不知道我住的地方时,她就联系不到我了.

  在搬走之前,我去找了次刘姐,是让她帮我把那五万块钱的卡还给她的,刘姐见我那出那张卡后,叹息着,然后非常生气地责怪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呢,你说有哪个女人会对你这样的人这么好,我见过的女老板多着呢,可个个都是只想玩小男人的,没几个真的动感情,愿意花这么多钱的,虽说她也有错,可她能这样,已经很难得了,你还要伤她的心吗?"

  我始终认为刘姐虽然违背道德,是帮有钱的男人顺便介绍帅气的小男人什么的,可是她有种对人的生命的体谅,所以对她的话,我不想反驳,只是低着头,最后说了句:"我知道,可是人跟人的想法是不同的,我不需要这样!我---我喜欢她!",我感觉荒唐又是很认真地说.

  她不说话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傻孩子,你还小,她爱你,你爱她,这些跟你将来的人生相比,哪个重要啊,你都被学校开除了,还不拿钱,她说给你五十万,你都不要,多傻啊你,我这样说,可是为你好,等你哪天混不下去,为钱发愁,求爷爷跪奶奶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不想再听什么,那些大道理,我是担心,是害怕,想到被开除就心里害怕,主要是怕家里人知道,怕以后真的没前途了,

怕不能让家人过好日子.至于那强烈的,让人沉醉到死的爱,已经无法去奢望了,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吧,也许就是这样,我流泪为她,而看着这个光鲜的世界,我知道,一切还要继续,把泪装在心里,

  不管她说什么,我的心已定,我不要她的钱,不要!我离开的时候,刘姐终于说了些真心的话,她叫住我说:"小颜!"

  我转过头去,她有点很心疼地说:"哎,都怪我,你以后不会恨刘姐吧,我也是没办法,才干这行当的,家里男人一直病着,孩子要上学,干这不道德的事,也害了不少人,我对不住你!"

  我摇了摇头,然后微微一笑说:"刘姐,不会的,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父亲的病也不会好的!"

  她望着我,不知道说什么,一个很普通的近四十岁的开中介所的女人.一个小门面,吃住都在里面,外面放着个红纸牌子.看起来也很寒酸的.

  我换了地方,搬到了那个郊区,那儿大多是城市的外来民工居住的地方,当时横江正在开发建设,虽然多年的港口开放城市,但是一直以来发展比较缓慢,新的千年到来的时候,横江才大力地提高建设步伐,建筑行业是横江的主导行业,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十分出名.

  我住到那一段时间后,开始为生计发愁,因为周围有很多民工,他们大多从事建筑,在工地上从事体力活,因为没有毕业证,好的工作根本找不到,

因此一切只能从最底层开始,因为从小就吃苦,因此我并不在乎去工地上与民工一起去工作,我甚至害怕让他们知道我是大学生,在我看来,大学生的素质并不比他们好,我感觉他们就像家里的兄弟.

  我通过一个外来民工邻居的介绍,去了一处正在建设的横江最大的开发区市政府工程建筑工地去打工.




  这个工程是美国的一家建筑公司中的标,美国SKS地产公司,在美国以及中国都十分有名,莉姐当初所在的盛世地产公司要逊色一些,只能说在横江同类的中国企业中老大,但是比不上美国的SKS公司.

 我根本不会想到,我会跟这家公司还有因缘,回头想想,这是根本扯不到一起的事.

  可是一切就这么奇怪.

  事情源于一个工程漏洞.

  在建筑工地工作后,我做了最苦的活,天天推小车,推混合料,爬高架,后来又学了电焊,不知不觉,我就干了近一个月,我又学了电焊,第一个月拿了一千块工资,看到那充实的,包含着汗水的钱,心里很踏实.

  我跟她也有一个多月没见了,我每天都想她,想她的模样,想着跟她在一起,抱在一起,靠在怀里,拥抱着,她的味道,她的感觉,一切都让我想念,但是只能留在心里.

  我虽然被学校开除了,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我对建筑设计的热爱,我天天画着我的草图,画着我的设计,我的梦想,那些可以与世界上最著名的建筑与设计师联系到一起的梦想.

  白天在工地上,干完活,跟很多年纪大的,年纪小的,没有什么文化,笑着乐呵呵,开玩笑,浑身都是泥土,根本不在意什么的人在一起,我跟他们一样一样,也会开玩笑,也说笑,只是有些腼腆.

  时间久了,很多人开始留意我,说我说话有水平,不像一般人,而我跟他们说我连小学都没毕业,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的事情,那是根本无法跟别人提的事情.

  工地上有个工头,他是技术总监,每天拿着图纸来视察工地,强烈的太阳下,我们就在很高的屋顶工作.很苦,很累,很热,到了横江的六月份,热的人厉害.每天都有窒息的感觉,中午的时候,从高架上趴下,转过头去,如果不小心,就会有眩晕想落下的感觉.

  我一个人的时候,中午休息的时候,他们睡觉,我会偷偷地拿出我的设计本子,在上面画着,看着眼前的一些建筑,纪录细节,纪录构造,纪录设计风格与理念.

  突然有天,我发现了一个很致命的工程漏洞.

  建筑地段的土质因为沿江,属于沙土土质,地基深度应该没问题,但是建筑整体形态呈斜坡塔顶形状,中间没用任何明显支柱,



而是用钢筋连接拔力支撑,这样,地基的深度并不会起到太明显的作用,主要要取决于力的平衡,但是其中一处是明显不对称,因为政府大楼旁边要建立21世纪塔,所以力的平衡出现一些问题,

而工程的一个方向还在加大建设,力的平衡不断地造到破坏,这在我在学校学的,以及看的一些外国的建筑书上,是完全没有的.

但是一般人无法明显看出来,需要用好多数学公式去推导,虽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数据,但是每高一米,所带来的危险就回加大一倍.

  但我发现这个漏洞后,我十分的欣喜,反复论证,那些天,我一个人躲在一个角落,画了满本子的符号,数字,最后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当有天,那个技术总监来到工地的时候,我终于鼓起勇气跑到他面前,然后对他说:"你好,总监,工程有问题!"

  他开始没说话,上下看了看我,然后呵呵笑了,他笑过就走开了,跟着一群人往另一边走,他们没有理会我.

  我跑上去继续跟他说:"我说真的,不骗你,两边力不平衡,这是沙土,地基起不到决定作用,力的平衡很重要,而那边的---",我还没说完,他就轻蔑地说了句

:"你还懂点建筑嘛,但是野路子,我比你清楚,我是清华土木工程毕业,哈佛大学建筑系拿的博士学位,日本千叶大学,德国包豪斯---",他说个不停,都是说他的学历,说完后就走开了.

  跟他走在身边的人也都对我抱以轻蔑的表情.

  我愣在那里,突然感觉受到打击,这么多学历,而我没学历,呵,但是话说回来,这样的人,他有再多的学历也没用,他根本不尊重人.

  那次碰壁后,我仍旧在做着我的推论,后来又发现了其他问题,我也有过怀疑,我是不是错了,可是我啊从小到大,大学里学的所有的理论都顺了一便,并没有发现漏洞,就比如一加一等于二,二加二等于四,是加四等于八,这些最简单的延续一样.

  一个星期后,那天,是美国总部SKS的领导来视察中国华东区工程,那都是一群老外,因为横江建筑有名,这又是市政府的建筑项目,因此也格外重视.

  我拿着本子,认准机会,冲到了人群中,那些老外都被我吓到了,但是当我用我流利的英语说出我的发现的时候,他们都很惊讶,他们不停地打量我,还有那个技术总监,他也愣了,很多人都在那里唧唧喳喳.

  带头的是一个美国的五十多四的人,有着花白的头发,看起来人很随和,戴着眼睛,他很尊重人,看了看我,突然笑了,把我招呼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