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委身老板之前给我处女身裸露的伤口

佚名 2022-10-13 02:05:20 553

　　文彬眼神的游荡暴露了他光鲜外表下内心潜藏的忧郁：无框眼镜、浪琴手表、多普达的Touch pro是他引以骄傲的资本；可他略显踌躇、暗淡的神色，让我不明白，一个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男人，为何会这样的黯然、毫无生气？

　　男主角：文彬年龄：31岁职业：业务经理女主角：朵颐年龄：25岁职业：财务经理

Ⅰ、一个明媚的眼神

我忙完手头的事情来到会场时，公司年度晚会的开场歌舞已经结束，我随意找了个边上的位子坐下。

台上两个主持人正忙着说串词，那个男主持我认识，是企划部的小孙，女主持倒不曾见过，身材娇小，面容气质很有几分当红影星汤唯的意思，盘一个小圆髻，一袭高腰红裙，蹬一双长靴，看起来蛮干练的，尤其是说话吐字，字正腔圆，反倒衬得一旁高大的小孙有几分笨拙。

我忍不住随口问：“女主持人是从外面请来的？”旁边有人搭腔，“她是财务部新来的小朵，倒也是，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不出还是个美女！”

我心头一恍惚，小朵？去财务部对账目的时候，好像见过，是新来的，被安排在靠门的座位上。我好像还和她说过三两句话，当时就觉她声音好听，其余也没留下深刻印象。但是此刻的小朵，站在台上光彩夺目，真叫人和那个坐在门边的单薄女孩对应不起来。

我们老板是个认真的人，凡事喜欢搞得有模有样，所以，晚会上有主持、有歌舞、有游戏，还有抽奖。最先抽的是末等奖，就听到小朵在上面说：下面有请业务部副经理文彬以及技术部副经理张扬上台抽取今晚的三等奖，奖品是……我只得站起来向台上走。

小朵一边将抽奖箱递过来，一边落落大方地打趣说：“两位经理都是帅哥级人物啊！而且名字也都蛮好听蛮有意思的，一个文质彬彬，一个不事张扬……”台下笑起来，我回头看了小朵一眼，小朵回给我一个明媚的眼神。

我自此便常常回想着那个眼神。

　　Ⅱ、一张丢失的餐卡

公司午餐用的是餐卡，上面有名字和照片。那天，我因为接个长途电话，去餐厅时已很迟，到窗口时就看见刷卡器旁孤单单一张餐卡，拾起一看——朵颐。一寸相片，小小的脸，神情很庄严的样子。

我随手放进口袋，因为不便过去找她，打个电话：“朵颐，有空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我是业务部的文彬。”不一会，门被敲响，我说“请进”。

朵颐今天的打扮和那天在台上做主持，判若两人。素面、马尾、T恤和发白仔裤，看起来尚是个未出校门的学生。她问：“文经理，找我有事？”脸孔微微上扬，斜阳恰好由窗外照来，给她的脸镀上一层柔柔的金黄，甚至能看得清楚脸上细细的茸毛。

我只觉胸口发紧，竟不知该说什么，几秒钟后，才回转神来把餐卡递给朵颐。

拿回餐卡的朵颐很是高兴：“文经理，我还不知道丢了呢，我肯定要到明天去餐厅时才会发现，那时一定手忙脚乱……”

“我怎么谢你呢？”朵颐是客气说的，我立马逮住了机会：“下班有个客户联谊会，一个人不方便，要不你陪我去？”老套的方式，我想，她一定会拒绝的。但是朵颐大方地说，“好，几点，在哪里？”

　　Ⅲ、一顿忘情的晚餐

一家新开的餐厅，我在门口等来朵颐的时候，她已经迟到了半个小时。她沮丧地说：“找了半天衣柜，也没有合适的晚装，所以，一直出不了门。”我看她，还是白天那身装束，忍不住笑了。

自然不是什么客户联谊会，只是两个人的晚餐。朵颐是爽直之人，坦然说自己贫困的家境，到现在还在偿还着学校的助学金，还有弟弟要依附于她。

我从心里生出对朵颐的爱怜，给她点了滋补的鱼汤，又体贴地打包一份椒盐虾，叮嘱她带回去给同住的弟弟当夜宵。但从这以后，我竟找不出约她的理由。给她发过短信，总是一句：抱歉，最近很忙！

财务部为年终报表加班的那晚，我蓄意滞留在公司，假装路过财务办公间，心头大喜，果然看见只剩朵颐一人对着电脑卖力。

我敲敲玻璃窗，微笑着踱进去，随意地递过两枚蛋黄派，天知道我为了能这样随意已经练习了好久。

朵颐接过去：“你也加班？”我点头，“待会一起走吧，我送你，女孩子晚上一个人走不安全。”她摇头，“不用了，老板说今晚特意为加班的安排了接送的车辆。”我失望地点点头。

　　Ⅳ、一个失落的企图

今年春节前，我们部门为了“拉拢”客户，老板指示我把人马拉到一百公里外的一个小镇，那里有温泉泡，有野菜吃，正好调剂一下那帮吃惯生猛海鲜的客户的刁钻口味。

业务部开会，向来有财务人员随行结算一应开支。朵颐是出纳，自然被派遣，财务部经理向我提议时，还怕我说怎么派个没经验的新人，却不知道我心内早已是按捺不住的狂喜。

吃饱喝足后，我推托了客户泡温泉的邀请。当我敲开隔壁房间门，朵颐穿一件裸肩吊带布裙，见是我，脸一红：“我以为是服务员来送拖鞋呢，我刚洗澡时把拖鞋给弄湿了。”

我晚上喝得有点高，什么都已顾不上，强挤进来，身子把门“嗵”地关上，一把抱住朵颐的肩，火热的唇就压了下去。

许多天来，我一直幻想着这个吻，朵颐的唇清凉甜蜜，我只觉得无限眩晕，像在抱着她，往无边的深渊里坠。

朵颐挣扎出来，只一句“我们不合适”，便将我全身的火焰灭了一半下去。“为什么？”“因为我们是一样的人。”朵颐抱紧双膝，“我，我太熟悉你，虽然我们不过刚刚认识而已。”

我心里陡然一凉，眼里的朵颐，分明是舞台上初见的明媚动人；是去我办公室取餐卡时的天真清纯；是同我吃饭那晚的情投意合；是适才穿吊带裙的风情小女人，但我独独没想到，朵颐如此理性冷静的一面，像一个会占卜的女巫。

　　Ⅴ、一番因忌惮的摊牌

我和朵颐的确是相同的人：贫困家境，没有任何依赖，一切都得靠自己，还得匀出一份气力去支撑家庭。工作都从最底层做起，和那些生来就有绝佳平台与起点的人相比，简直有天壤之别。忍辱负重，为着出人头地，这些，我都尝过了，而现在，朵颐虽然只是站在我从前的起点上，但对我的来路和去向，她早已看得无比透彻明了。

我说：“那又怎样，我喜欢你，你可以辞职，我养你。”“不是那样简单的。你好不容易打拼成公司白领，供房供车供家人，饭碗绝不能有一丝闪失。而我，也知道找工作的艰辛，好不容易找到这份工，我很珍惜，为自己、也为家人。我还有弟弟，还要供他上学，可他上周偷拿了我用来付房租的钱，我骂他，他说，姐，我不过是想请女朋友吃顿肯德基而已……”朵颐转头轻轻擦去泪水。

我想帮她，想告诉她：别怕，有我。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因为说出这话已是何等的苍白。

我们工作的这家公司，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但凡同事恋爱，至少在公开前须有一人主动离开。况且我们俩，一个在业务部，一个又在财务部，足以被人认为有勾结之嫌，若老板再多疑起来，可双双踢出门去。不是没这个先例的，我清楚，想必朵颐也有所耳闻。

　　Ⅵ、一次改写结局的机会

半年后，朵颐荣升为财务部经理，全公司哗然。虽是顶缺，前任财务部经理跳槽到其他公司去了，但是朵颐升职速度之快，实在够八卦一阵了。

可就在宣布当天下午，我却找了个催款的借口逃之夭夭。个中原因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朵颐给过我一次改写结局的机会，而我却被无边的怨恨和嫉妒蒙住了双眼。

那天晚上大约11点，朵颐按响我家门铃。我很意外：“你怎么找到这里？”她笑了：“只要想，就可以找到。”

她那晚该是精心准备的：洗漱用品、吊带睡衣、化妆品。我有些诧异，却暗生一丝悲凉，这也许将是一场告别仪式，过了今晚，明日便已是天涯。

朵颐不知道，我其实早已发现她和老板之间的默契。有几次加班，我特意在楼下等她，但是她出来的时候，老板黑色的房车便恰到好处地滑在她面前，她微笑着上车，然后消失在我眼底。而我只能躲在角落，在暗夜里悄然流泪。

当朵颐换好吊带睡裙，将头发散下，她给我一个明媚眼神，一如我们的初次相见。我的嗓子早已干得冒烟，却分明听见自己的声音生硬地说：“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吧！”

一路上朵颐一言不发。我打开CD，是刘若英：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你说过那样地爱我……“停车！”朵颐拿着包决绝地下车，走几步，突然转身回头，她半弯腰看着我，低低恨恨地说：“原来，你还是不敢！”

我想这是朵颐在决心委身老板之前，想来听我说出挽留的。也许，我说了，她也就豁出去了。

在巨大的物质金钱面前，无论多刻骨的爱恋，即便被弄成一道裸露的伤口，也终会被现实的空气加速凝化，留下一处永久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