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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皇帝龙椅上play


大清帝国最后一届高考状元的作文答卷到底有多牛

记得从前,杨冠玲也只有在屋檐上看过一厢房里的才子家人幽会,这次倒真真切切的走进青楼里,不由得大开眼界。

莺莺燕燕、欢歌笑语围绕一片,弄得杨冠玲头昏眼花,相较之下,窦漪房却十分镇定,手一挽,带着杨冠玲驾轻就熟的左转右转,掠过人群,便成功把杨冠玲带往此次任务的目的地。

「可看过竞标花魁?」窦漪房低笑一声,推开门掩,迈步走进一厢房。小孩爬龙椅上玩耍,皇帝问 龙椅好坐吗 答案仅仅四个字

此厢房内摆设并无重要,令人瞩目的为其向外俯瞰的视野,此厢房斜下方恰有一勾栏,看来便是等会儿花魁表演之地了。

可纵使这秦楼楚馆再生华美,怕也比不起後头真正把勾栏产业发扬光大的宋朝。杨冠玲此时只觉这地方新鲜,倒也没想太多。

「估计还要再等个半会儿,你且坐下吧。」窦漪房食着饼饵,翘起二郎腿作大爷貌。

杨冠玲坐於椅榻上,也拿起块饼饵嗑了起来,一时好奇,她伸手朝对面一指,问道:「对面也有座厢房呢!不知会是什麽达官贵人坐在那里?」

窦漪房淡淡觑那厢房一眼,「就算有什麽歪腻,与你又无干,管那麽多做啥?」语罢便垂下眸,竟是小寐了起来。

杨冠玲瘪瘪嘴,低下头继续张头晃脑的四处乱看,陡然目光一滞,竟是瞧见了个熟人。

「便宜老哥……」她嘴角不禁抽了又抽,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见世面啊……

此时张偃,也就是便宜老哥,方才才与三三两两的酒肉朋友找了几张席坐好,可那张偃也不知怎麽,今晚怪心神不宁的,时不时的抬起头张望,视线一直放在杨冠玲对面的那座厢房,唉声叹气连连,表情甚是沮丧。

杨冠玲把一切看在眼里,她心一沉,该不会里头有皇宫里的人?若被瞧见那怎麽了得?可又想起这厢房设计还算隐密,应当是不会出现什麽皮漏才是。

正当她暗自寻思的同时,现场人群已然变多,熙熙攘攘的,好不热络。

不久,在众人的欢呼声中,一袭倩影於台上出现,她头带薄纱,仅露出丰满诱人的双唇,身着寸缕,突显其身材的玲珑雅致,若隐若现地,好不风骚。

随着丝竹声起,美人亦启唇唱起歌来。

瞧了一会儿,窦漪房开口:「……你想,此女适不适合送给匈奴以作和亲之用?」她盯着那花魁,嘴角是笑着的,眼色却冷得摄人。

──怕是在青楼待过,才知道风尘女子的可悲酸苦。杨冠玲沉默着,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古代女子身不由己,只得任凭权势与金钱,叫你绥和去便去,哪怕你是青楼红牌,也由不得你说不愿意。

窦漪房听她不应声,转头斜眼睨她,「罢了,反正问你也是白问。」她冷哼:「穿来便去皇家,看来整天都过好日子。」

杨冠玲闻言头垂得更低,虽说并非整日过着好日子,可与窦漪房一比,她应当满足了才是……

原以为,窦漪房只是个北七穿越女,可事实上很明显的是她错了,杨冠玲满腹歉意:「漪房姐姐,是我以前误会你了,我不该说你──」

「三十两钱!」

此时喊价声起,窦漪房一扫前态,她眼冒精光,立马站起身子,吼出了一数字:「三十半两钱!」

话一出顿生异议,谁人如此小家子气连半两钱都有脸喊出?

又想,竟然连半两钱都敢喊,那我们这些只敢喊一两钱二两钱的,究竟再怕些什麽呢?

场面登时如炸锅般闹哄起来,喊价人数急速倍增。紧接着又有人再加十两钱,而窦漪房仍旧坚持走她的再加半两策略……

窦漪房笑得爽快,眸中闪烁着满满的得意:「……这花魁小翠以前总爱找我麻烦,看我以半两买下她的开苞夜,把她的面子全部赔~光~光……」

太恐怖了!杨冠玲摇着头,把刚刚同情窦漪房的念头全部甩开,她僵着脸,便觉有些内急,开口语气满是无力:「我去一趟茅厕……」

窦漪房头也不回,手一挥,啐道:「懒人屎尿多。」

找了个小厮问清茅厕位置,杨冠玲越过人群的同时,听到了些字只片语:

「你可知道那包厢来了什麽人?」

「据说是当朝太尉周勃与曲逆侯陈平呢!」

「此话可当真?那还真……」

剩下的话距离太远,杨冠玲也听不到了,兜了些圈子,她终於走到了茅厕面前,却不禁左右张望,神情有些窘迫。

这是要上男厕?还是女厕?

愣了半晌,左边男厕已是有人走了出来,来者满脸通红,喝得好生醉醺,他拍了拍杨冠玲肩膀,打着酒嗝道:「找厕所吧?这里这里……」他指了指左侧,极度热心,「就说这寻欢阁什麽都好,就是这男女茅厕让人易搞混……」说着的同时,已是把杨冠玲推进了男厕去。

杨冠玲欲哭无泪,转过头欲走出,却见门口那人正笑眯眯的望着她,似是要看她进去才可安心。

她硬着头皮,心一横,反正自己也不过是行个方便,又穿着男装,应当不会有人注意,便迈步进了茅厕去。

茅厕看来有定期打扫,并无任何异味,且还贴心的点了几盏灯以供照明,虽说称不上明亮,却姑且可避免有人一不小心摔进坑里。

眼见厕里无人,杨冠玲撩起袍子欲行方便之事,忽闻角落传来一阵乾呕声,她一愣,冷汗已是直刷下来。

只见墙边一隅,有人影微动,那人手抵着墙,大口喘着气片刻,垂下头又是一阵乾呕。

那人背对着她,使杨冠玲看得并不真切,她想了一会儿,移动身子拉长与那人的距离後,便迅速蹲下身,把正事好好干完。

「妓院果真不是个好地方,叫人打从心底恶心……」那人低声喃喃,厌恶之情鲜明万分,而那嗓音听在杨冠玲耳里,竟然是说不出的熟悉。

──既然熟悉了!那不就是遇到认识的了!杨冠玲扶额叫天,整好衣束便往门口直冲,却见那人不知何时已晃到了走道上,他蹲下身子,低着头喘气,貌似在作休息。

男人是侧着身子面对杨冠玲的,她不敢细看,只得把头垂得极低,她用手抵着喉咙,使嗓音听起来粗些:「大哥,让让。」

谁知那人却不肯移动地方,仅衣裳动了动,应是在打量着她。

杨冠玲紧紧盯着自己的鞋子,深吸口气才再度开口:「大哥,请借过一下。」

安静了半晌,那人才缓缓站起,侧过身子让杨冠玲过去。

她感激的点点头,嗫嚅道:「多谢大哥。」微倾着脸,眼角余光悄悄扫了过去,结果让她差点炸毛!怎麽又是那辟阳侯!

迅速撤离要紧啊!

「──慢着。」

悠然的语气慢了半拍自背後传来,杨冠玲只恨自己脚底没有抹油,她僵着身,没胆转头,掐着喉咙的力道又用力了几分,「这位大哥又有何事呀?」

「只是……觉得小哥像极了在下的一位故人。」

杨冠玲闻言打哈哈,「是吗?娘亲给在下生了个大众脸啊……你已经是第五个说在下神似故人了……」

後头传来一阵轻笑,辟阳侯又开口道:「不知小哥可否让在下再瞧一眼?」

他朝她贴近了一步,轻轻吐着气道:「总觉得,小哥像极了位应当足不出户(难耐老公狂野),乖乖留在屋里的一位故人。」

--卧槽!这人早就看穿她了吧?杨冠玲胃部剧烈抽蓄,极其僵硬的把身子向右转了几寸,仍就是斜着脸对着辟阳侯。

感觉到後头炙热的目光,她佯装淡定的看墙。

辟阳侯这人也极其故意,他缓缓靠近少女,瞪大着眼睛,似是要把每一个蛛丝马迹都印进眼底。

良久过後,杨冠玲有些忍无可忍,正欲发作,却见此时,男人身形一动,已是後退了一大步,他笑道:「在下认错人了,多有得罪,请小哥包涵。」

杨冠玲一愣,心里头对这辟阳侯的鄙视指数如股票直线上升一般:这人明明早已认出自己来了,还在那边故弄玄虚的拖字数,当真以为男主有你的份吗?

这样想着,她松了口气,抬脚迈出那茅厕大门,步伐明显轻快许多。

──也不知是谁标到那花魁了?她满脸好奇,脚步越发增快。

可杨冠玲却不知道,在她的背後,有人面容已是覆盖一层冰霜,彷佛有谁欠他好几百万似的,其周遭气场也是浓浓阴霾弥漫,令人好生怯步。

属於男性的纤长手指捻弹出声,杨冠玲只觉脑袋一晕,她的世界整个已成一片漆黑。

在她意识几乎消逝之时,有嗓音模模糊糊传入她耳畔,可终究是迟了一会儿,她也没能听清。

其语调参着几分怒意,几分怪罪,那人斥道:

「胆肥了啊你!竟敢给我逛窑子?真当老子眼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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