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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回本不存在,是因为你心中有轮回

TheVictims(Back)1.0

没有奇蹟的现世就是地狱,就是个修练场

TheVictims(Back)1.1带你参观Ella陈嘉桦的家,面积又小又凌乱,哪像是一个明星的家

阳光、沙滩、棕榈树。

不会下雪的迈阿密。

有着些许东方人纤细娟秀的外貌又混杂着西方人略为深邃高挑身形的女孩沉默地站在HolocaustMemorial(注)附近看着巨掌上所攀附的挣扎着痛苦的人,彷佛四周的灿烂阳光、悠闲气氛都与之无关。

【HolocaustMemorial大屠杀纪念碑,位於迈阿密的南滩附近,建立目的在悼念第二次世界大战被纳粹德军所残害的犹太人。外貌为一只伸向天空的巨手,其上爬满了无数瘦弱憔悴、痛苦挣扎的身躯,似乎诉说着难以遗忘的伤痛及事蹟。】

墨镜遮挡的背後是一双浅绿色的双眸。

随意地拢在身後的黑色长发随着和煦的风拂动。

即便是冬日,也不怎麽寒冷呢。

现在的时节,纽约早已大雪纷飞了。

女孩低语。

终於回来了。

久违的迈阿密。

那年离去的时候,太过於匆匆,所以把一些东西遗忘在这里。

那年离去的时候,在心底暗暗地许下愿望,总有一天会回来的。

忘记的东西是甚麽呢?

或许就像是眼前的纪念碑一样,无法遗忘,只是假装看不见,所以认定自己遗忘了。

无解。

女孩转身招揽了计程车,离去,徒留下一片依旧嬉闹着、谈笑着的人群。

说了去处後,闭上眼睛,假装听不见那空气中弥漫着的欢愉。

无视,从那年之後的一如以往。

TheVictims(Back)1.2

惊呼声骤然打乱了沙滩上的悠闲。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

手机拨号、拍照、影像传送,一如私语没有停歇。

警戒线、警察。

没有血液的屍体。

被分切细致的屍块。

【没有血液与分切细致的屍体灵感为另外一部美剧Dexter第一季的冰柜杀手的手法。】

为处於旺季时节的迈阿密增添话题。

群众没有惊恐,更多的是好奇围观。

人性,与之无关就是如此。

FrankTripp看着四周围观的群众不免在心中叹息。

「让我过去。」一个清脆又非常年轻的女声突兀地传来。

一个女孩与守着四周的巡警的争执。

Tripp抬起眼,年轻的东方女孩,却有双西方的浅绿眼眸。

混血儿,第一印象。

惊讶,在女孩跨过警戒线之後。

看守的员警怎麽会犯下这样的错误?

定睛。

手上所拿的,所边挂在胸前的是属於法医的证件。

新来的法医。

真是年轻。

Tripp低语。

踏着轻巧的步伐落定在屍体之前,观察。

注意到Tripp的目光,微笑点头,「初次见面,我是新来的法医,Dr.White。」

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人感觉更加难以亲近。

第二印象。

「真是有趣。」女孩又或者说是女子看着眼前排列成一种奇怪形状的屍块这麽说。

「哪里有趣了?」Tripp喃喃自语,感到那清脆的声音太过於冰冷,与微带笑的外貌完全不相符的冰冷。

或许,就连那些微的笑也让人感到更加地冰冷。

只是看着,没有动作。

依旧观察,静默,像是在等候着甚麽一样,无视於群众的注目与等待。

「这是谁呢?」带着些微沧桑的男声响起。

墨镜、偏橘红的发,惯见的插腰动作立於女孩与屍块的身旁。

陌生的背影太年轻,身边的黑色箱子却又说明是属於这里的一员。

抢在Tripp之前,「好久不见了,Mr.Caine。」女孩转身,微笑。

「你是。。。?」沉吟、思索、骤然想起。

再次抢先,「我回来了,Mr.Caine。」指指挂在胸前的证件,再次微笑,「接下来的时间还请多多指教。」

男子摘下墨镜,把玩,微笑,「你也是,Anna。」

TheVictims(Back)1.3

拍照声音不绝於耳。

不是手机,而是监识人员手上的相机,人群已逐渐散去。

慨叹手法的残暴,同时也推论。

「发现者是那边那个男孩,为了讨好女伴在找空的帐篷,意外发现这个帐篷占地宽广、偏远、没有任何声音。」Tripp解释。

「然後就发现了这个。」金发的女子接了下去,手上的工作没有停歇,却也边觑着立於一旁有着年轻外貌的女子。

AnnaWhite,新来的法医,Dr.White。

浅灰长裤、白衬衫。

素净。

映衬着双眸的浅绿与发的乌黑。

像是女孩实际上却是个女人。

一语不发,只是听着。

突然开口,「身高大概一米七四,白种人,金发,年纪大概二十到二十五岁,女性。」一直估量的就是这个。

Anna盯着被排成特殊形状的屍块们,想像原来的模样,沉思着甚麽。

「从哪里知道这些资料的啊?」好奇,Wolfe身先士卒询问看似温柔却又难以接近的新法医。

女孩开始滔滔说明。

骨头的长度、宽度;从断面看见的皮肤颜色;头皮上残存的头发;未曾闭上的眼珠颜色等。

如同摊放在自己眼前一一陈述着的资料。

如同亡者轻声诉说着属於他的故事。

「不过,从毫无血迹与分切的样子这点,看来应该是专业屠夫的手法,或许还具备了相当的医学背景,至少对於人体的结构非常的清楚。」清脆年轻的声音继续说。

「专业屠夫?」名为CalleighDuquesne的金发大女孩抬头问。

「是啊,可以做到这种程度,可不是业余者做得出来的手法。」平淡回答,就好像是在给予一个平凡无奇的解答,不带感情。

「那麽接下来,就交给你了,Dr.White。」Wol(男按摩师赤裸按摩奶头)fe带点调笑的味道,只是想和新来的法医建立关系。

依旧维持着一贯的微笑,像是接受了Wolfe的调笑表情,实际上却更像是无动於衷,「预计排在下午两点开始验屍,如果时间有异动,我会呼叫你。」告知,离去。

又再次相觑。

「真是冷淡呢。」EricDelko耸耸肩下了结论。

TheVictims(Back)1.4

井然有序的验屍房,难得一见的景象,至少从那位如同母亲般温柔的女法医走後。

看似异常忙碌,却又如同往昔。

据说是新来的法医Dr.White的新作风。

定下了严格的医检室规矩。

游戏规则说在前是习惯。

显微镜前专注观察与撰写所见的女法医的习惯。

小道消息在短短的时间内就传遍了整栋大楼。

因为各实验室收到死者身上证据的速度快过以往。

但又不因快速而有所疏漏或是随便敷衍,反而更加仔细。

「这个死者是还活着的时候就被放血的,MissDuquesne」Anna没有因为Calleigh的来到就抬起头,说话的方式也彷佛对方一直都在。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

「抱歉,因为手头上的事情太忙了,来不及过来。」Calleigh道着歉。

两位男士-Delko和Wolfe无法应对看似有礼实际却又似乎冷淡的新法医,所以推派自己为代表来到这里。

「没关系的,MissDuquesne,需要监证的证据都已经送到各实验室,验屍报告也已经完成了。」Anna抬起头微笑,表示别介意。

「如果不介意,可以叫我Calleigh,」脸上的灿笑释出全然的善意。

「Anna,如果你也不介意的话,Calleigh。」回应的笑也是纯然的善意,只有善意。

Calleigh似乎查觉到甚麽却又说不上来,只好把话题转向眼前的案子上,「能够简单说明一下吗?」看着按照人体部位分布安分的屍块。

「每个屍块都采取了一些样本做DNA分析,以确认是同一个人的屍块。」Anna也没有多说甚麽,只是按照Calleigh的建议陈述着案件。

「死因是失血过多。没有瘀痕、也没有其他外伤,指甲下虽然有采集到一些样本,不过看起来对案情帮助不大。死者没有挣扎的迹象。」Anna站起身,一边走到手的部位,一边说「似乎是用吸入的方式被迷昏,鼻腔里与口腔四周的检体也送去化验了,然後是这个,」指着手部被捆绑的痕迹,「虽然有被捆绑起来,不过却没有足够力量的挣扎,所以没有留下瘀痕,只有残留部分的胶带佐证。」

「第一刀切割的部分是在颈部,采取的应该是头下脚上的方式,再加上抗凝血剂和适当的控温,血放的非常乾净。因为失血过多死亡、甚至可以说血放乾之後,才分切的。而且为了要让屍体在乾燥的时候有适当的保存,连内脏、脑都取的非常乾净,然後再经过乾燥,就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模样。一如我所言,这不是门外汉的手法。需要相当的知识,而且也要有相当的设备可以配合。」

Anna滔滔不绝。

TheVictims(Back)1.5

「那这样就没有办法得知死亡时间了。」Calleigh看着眼前的屍块苦恼。

「还是有办法的。」Anna带着浅笑,「考虑到温度、湿度等各种因素,过来看一下,」指着电子显微镜所显示的屏幕画面。

「这是细胞的状态?」Calleigh问,「有甚麽意义吗?」

「看一下这个,」Anna走到一边的电脑前,在键盘上敲了几下,把屏幕转向Calleigh的方向。

屏幕上出现的是可以选择各种条件的选项。

「这是?」Calleigh好奇地问。

「输入特定的条件可以选择该条件下的细胞状态,反过来也可以从细胞的特徵反推回去。」Anna解释。「就细胞的状态而言,死亡时间不超过七十二小时」

【不知道这种技术是不是存在XD,如不存在就当作是我的想像吧XD,以後的出现的各项技术与解说也是这样。】

「哇,这是可以信赖的数据吗?」Calleigh问。

「嗯,」Anna点点头,看着屏幕,「这是军方的研究部门都认可的数据与技术,也有相关的专利权,一般实验室必须经过授权才能够使用与更新。」

「需要授权?这样的话,」Calleigh想问的是实验室能够负担这样的费用吗?担心。

「我使用的话是不需要授权的,因为这是从我父亲开始的工作,而我继续在做。」Anna只是以毫无芥蒂的笑回应。

「你的父亲?」

「是啊,我的父亲在生前是个细菌学家,这是他的研究成果之一,」Anna依旧用一贯的笑脸回应。

「我很遗憾,」Calleigh听见这件事情连忙这麽说,已经去世的亲人吗?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Anna还是淡淡地笑着,像是要转移话题似地,「如果还有问题,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没有外勤的时候我都会在这里。」

「好,」Calleigh还想说些甚麽,却被一阵呼叫器的声音打断。

「改天再聊吧。」Anna笑笑。

Calleigh拿起自己的呼叫器看了一眼,对着Anna说,「欢迎来到迈阿密。」然後就匆匆地离开验屍房,往呼叫自己的地方而去。

看着Calleigh离去身影的Anna视线又转回了显示着各种温度、湿度、压力下细胞状态的屏幕。

是啊,发生在父亲、母亲、还有自己的姊妹们,甚至是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经过了那麽多年。

自己是受害者,在那一连串事件残存下来的受害者中的幸存者。

从那年起、从那刻起,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无法再回到原点。

已经破碎的心,再怎麽样修补,裂痕都无法消弥,这是自己後来才领悟到的。

TheVictims(Back)1.6

「这是第二个受害者了吧?」Wolfe看着眼前排列着与前一个受害者相似却又不尽相同形状的屍块这麽自语。

「会是连环杀人犯吗?」Tripp问。

「也说不定是模仿犯。」Wolfe这麽宽慰,「还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还是别骤下定论。」

这里是公园里稍嫌偏远的凉亭。

一个早起晨跑的妇女在每天必经的凉亭发现了眼前的惨状。

封锁线外没有太多的人围观。

与第一个受害者的现场不同。

虽说是旺季,公园里的人还是和以往一样,这个公园由於位於社区之中,多半只有当地住民会来往,再加上时间是早上,聚集的人并没有沙滩上的人潮那麽多。

两件案子或许不能够连结起来,毕竟那天在沙滩上拍照的人群早就把屍块排列的照片传得满天飞,所以被其他的罪犯模仿了。

这个问题只能等法医来相验才能够肯定手法是不是一样。

想到此的Wolfe一边拍照一边问着一直在一旁守候着的Tripp,「说到这个,我们的新法医在哪里?还没来啊。」

Wolfe倒是没有等到Tripp的回答,Anna不知道甚麽时候已经站在一旁,「找我吗?」些微带笑的清脆声音。

被Anna吓了一跳Wolfe猛地抬起头,这才发现Anna不知道甚麽时候已经站在一旁。

「那个。。。,我还以为你还没到呢。」Wolfe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把话继续下去。

自己是不带恶意的,只是从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觉得眼前拥有年轻外貌的法医实在过於冷淡让人难以相处,再加上正是需要法医检证的时候,才会这麽问。

Anna倒是像对此毫无所觉一般,依旧毫无芥蒂的淡淡地微笑着,「我在等你拍照存证,才能移动屍块。」

「那麽你可以请了。」Wolfe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然後让出了一个空位给Anna。

Anna一边上前,一边蹲下观察屍块的切割面,「Mr.Wolfe知道吗?」

Wolfe抬起头,看着Anna,一脸疑惑。

「不同的人使用同一种器械却有不同的切割手法,就像是用人的笔迹每个人不尽相同一样,」Anna边说却没有移动屍块,只是看着。

TheVictims(Back)1.7

「那麽?」Wolfe问。

「是同一个人的手法,恭喜你,获得了一个连续杀人犯。」像是在宣布乐透得主一样,只是在浅笑的背後却看不见真正的笑意,一如以往。

「这种恭喜最好还是不要吧。不过你能够肯定不是模仿犯吗?」总是认真仔细的Wolfe想要更为确定地问。

「嗯,最确实的证据不就摆在你的眼前吗?不需要法医的监定也能够确认的。」Anna回答。

「甚麽意思?」Wolfe看着眼前的屍块又看看Anna不明白所指为何。

「屍块排列的形状。」Anna这样回覆。

Wolfe还是一头雾水。

「Mr.Wolfe知道英国英格兰威尔特郡的巨石阵吗?」没等Wolfe回答,Anna继续说,「在距离巨石阵入口处外侧约30公尺的地方,有一块被称为『席尔』的石头单独立在地上,如果从巨石阵的环状沟向这块石头望去,刚好是夏至当天太阳升起的位置。」说着Anna边站起身,停顿。

Wolfe等待Anna继续往下说。

「海滩上的屍块以及现在的屍块,都有一块屍块像『席尔』一样独立在外,而且所指的方位都是东方。」刚刚自己在一旁观察了一阵得到这样的结论。

Wolfe和一旁的Tripp仔细看了一阵,不免惊讶於Anna的观察细微。

原来那块独立的屍块就是这个意涵吗?

原来并不是随机排列的图案。

「不过还真是可惜呢,」Anna忙着记录屍块的状况,好准备移动,边这麽说。

「甚麽可惜?」Wolfe问。

「这个凶手啊,搞错方向了吧。」Anna这麽说。

「搞错甚麽方向?」一旁的Wolfe很好奇。

「拥有这样的技术,却用来做这样的事情,然後被追捕,也真是够蠢的了。」

「啥?」Wolfe有点跟不上Anna的思维。

「如果没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话,真想见见这个人,不知道他完成这样的分屍程序需要多少时间呢?」Anna带着非常感兴趣的语调。

「甚麽意思?」Wolfe问。

「如果是我动手的话,弄成这样大概不用五分钟,不知道这个凶手需要多少时间来做这件事情呢?」Anna用着非常认真的语气这麽说,手边没有停歇。

TheVictims(Back)1.8

一旁的Wolfe眼睛却瞪的老大,然後半认真地问,「Dr.White,我想问问你的不在场证明。」只是出於职业的习惯,只是出於半开玩笑。

Anna抬起头看了Wolfe一秒钟,然後低下头继续手边的工作,用一贯的带笑容颜与平日的语调说,「我住在南湾的湾景饭店里,如果有需要的话,尽管去查吧。」

「Dr.White还没有找到落脚处吗?」Wolfe非常好奇。「来迈阿密已经有好一阵了吧?」

「不是这样的,」Anna回答,「我家曾经在迈阿密住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也有一座宅邸在这里,只是,没有比回家更恐怖的事情了,所以就算是先前在马里兰州的工作,也没有住在一般的住家。」

「没有比回家更恐怖的事情是甚麽意思?」听见这句话Wolfe很好奇。

家应该是最安全的堡垒了吧?

不管是心灵或是其他,既然有宅邸为什麽不回去呢?

「我的父母,在家里被绑架,然後从此再也没有回来;我的姊妹在家里被绑架、虐杀,而我自己一次是被绑架,一次是差点死在那里,相信我,再也没有比回家这件事情更恐怖了。」Anna与平常无异的语调却说出很可怕的过往。

然而,Anna的眼神却也与语调一样丝毫没有改变。

从那年过後,自己的生命就这样完全改变了,彻彻底底,包括自己的灵魂也是一样,产生了无法回头的变化。

换成Wolfe觉得自己真是太多事了,问了太多不该说的话,正不知道要说甚麽的时候,一旁的Tripp想起了甚麽,「你就是那个White家的女孩,我现在才想起来,难怪你会认识H。」

Tripp想起的是自己还做为巡警的那段时光曾经经手过的案子。

虽然从自己做为巡警、刑警之後经历了无以计数的案子,这件案子却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印象,也许是因为太过悲惨的缘故。

没有其他的血亲,再加上职业的缘故,所以也没有太多朋友的夫妇,在迈阿密的家中被绑架,後来只发现了两人的小型直升机在外海坠毁,连屍体都没有找到。

而夫妇的四胞胎女孩,两个被虐杀,两个历经被绑架、被刺伤的命悬一线,虽然活了下来,却也因为打击过大而双双进了精神病院。

TheVictims(Back)1.9

「是啊,我就是那个被Mr.Caine救了两次,後来进了精神病院的那个White家的女孩。」Anna没有避讳。

因为受了太大的打击,进了精神病院的自己,不哭、不笑、不说话、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剩下一个空壳而已的自己。

然而,待在精神病院只是一开始的时候。

Wolfe一脸震惊,确实是自己太过於鲁莽了,感到抱歉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Anna继续说,「幸好恢复的还不错,离开精神病院後也完成了我在医学院的学业,然後在亚历山大外科医学中心有了一份工作,後来听说迈阿密缺乏法医人手,所以我对法医处提出申请,就来到这里了。」

「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姐姐,他还好吧?」Tripp有点担心地问。

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自己依稀记得这件事情。

「应该还好吧。我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直接和他面对面说话了,有时候我会想,他还活着的这件事情只是我的想像吗?还是真实的呢?」Anna这麽说,语调寂寞。

Tripp不知道该如何安慰Anna。

「不过,我只要透过镜子就可以看见我的姊妹们,所以其实见不见面都是一样的。」Anna这麽说。

「透过镜子?」Tripp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啊,我们可是同卵四胞胎,不需要其他,只需要从镜子中看见自己的映像,就彷佛看见了其他的姊妹一样呢。」Anna像是说起了甚麽令人开心的事情这麽说,不过实际上却如同以往没有笑意的成分存在。

几乎是同时出生的姊妹们,Tina和Hanna在那年死亡,而Gina和自己活了下来。

活下来的人却承受着无比的痛苦与伤痕活着。

那段被认定在精神病院的日子里,自己和姐姐其实做了更恐怖的事情,如果真的一动也不动那麽或许更值得庆幸吧。

当年的自己,面临所爱的人离自己而去,所处的世界崩解的困境,曾经有一度甚麽也没有的自己

找不到方向,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在那时彻底迷失了。

和唯一仅存的家人,和自己同为四胞胎中的姊姊-Gina一起联手想要在这片自己眼前扩散开的迷雾找到出口,却依旧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TheVictims(Back)1.10

两年後两人决定回到这个真实的世界上,只是觉得就可以找到想要的答案也说不定。

被认定待在精神病院里的两年,在医院里保留了完整的相关纪录,甚至就连相关的证人也完美无缺,没人知道究竟那两年自己和姐姐真正做了甚麽事情,所有的人都认定两人是待在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或许那年的事情太过於恐怖,於是就连自己和姐姐也无法从中幸免於难,被恐怖完全渲染了吧。

「是这样没错。」Tripp查觉到Anna语调中的情绪也只能淡淡地这麽回覆。

现场的气氛因为这样突然沉重、沉静了下来。

Anna的态度倒是没有改变,却突然像是听见甚麽一样,「你们有没有听见?」

「甚麽?」Tripp和Wolfe也抬起头四处听着,并且反问,两人并没有听见甚麽。

「有一个声音,很像是。。。」Anna并不确定,不过自己确实听见了,在那一瞬间,「有甚麽东西被启动的声音。。。」四处找着。

看到Anna动作的Tripp和Wolfe也没有怠慢四处探找。

嘶,一阵有甚麽东西被点燃的声响响起了。

火光瞬间沿着凉亭周围燃起。

还在凉亭里的Wolfe以着敏捷的速度外逃,Anna却仍旧待在原地快速地将屍块收进屍袋中。

「你在干甚麽,还不赶快走!」Wolfe急忙拉着Anna要走。

「等下,这些屍块也要一起。」Anna挣脱Wolfe的手,仍旧动作着。

「我知道了。」Wolfe有些无奈,也立刻加入Anna的行列。

就如同那个像大女孩似的金发夥伴一样,对於遗骸也一样的执着。

Wolfe想起的是某次与夥伴的勤务,也是一样遇到火灾,相仿的情形再现,只是那次的火花并没有这麽靠近。

两人急忙地扛着屍袋远离凉亭。

在凉亭的远处等待宛如烟火一般的火光熄灭。

「你们两个都还好吧?」Tripp问。

「嗯。」Wolfe点点头,然後对Anna说,「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然後又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光这麽说,却发现Anna没有回答,「不要紧吧?」连忙再问。

TheVictims(Back)1.11

「嗯,只是小伤,不要紧的,」Anna的目光却没有看着Wolfe,只是看着凉亭的火光。

「怎麽了吗?」Wolfe顺着Anna的目光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下就符合侧写了。。。」Anna喃喃自语。

「甚麽侧写?」Wolfe继续问。

Anna说,「嫌犯的侧写。在纽约有个画展,其中之一就是眼前的样子,如果从较大的范围来看的话,海滩上的那个屍块分布,也是其中之一。。。」

「你确定吗?」Wolfe感到很兴奋却又谨慎了起来。

「嗯。。。,大概不会有错吧。」Anna这麽模拟两可的回答,「那麽我就先回去了。」,然後就头也不回地带着屍袋,坐上一旁等待着的运送屍体用的车子离开。

逐渐远去的Anna这麽想着,对於杀人犯,尤其是连环杀人犯的心理,自己再了解不过了。

以精神病院掩盖行踪的那两年,为了寻找、追捕杀害自己家人的凶手,为了找出为什麽最亲爱的家人会遭遇到那种恐怖事情的真相,自己和姐姐也变成了杀人犯。

货真价实的杀人犯。

货真价实的连续杀人犯。

为了找到凶手与原因,两个人也变成了伤害家人的那种人。

因为什麽都没有了,所以就算伤害别人也不会在乎。

只是自己和姐姐所伤害的人都是黑暗世界的人,所以警方不会追究,也不会有谁来调查自己和姐姐的行为。

所以再了解不过了。

这种人的心理状态。

因为自己和姐姐从此再也无法从中解脱。

所以自己选择回到自己原本选择救人的道路上,以正大光明的医疗名义,以正大光明的外科医生的名义,切开、研究许多人的身体,甚至是死去的屍体。

所以自己在亚特兰大外科医学中心,甚至是法医中心的屍体农场都如鱼得水。

而姊姊也是选择了一个时不时必须要伤害、杀害别人的职业-国安局的高级特工。

两姊妹最後一次见面是在精神病院出院时分手的时候吧。

从此各分东西。

TheVictims(Back)1.12(End)

自己待在医学院、医院、医学中心、屍体农场里,姐姐待在需要他的任何地方与国家,两人就连纽约的家也鲜少回去,更别提在迈阿密的家了。

从那年之後,迈阿密成为禁区,成为心中的禁区,变成只有梦里才会回来的地方。

在纽约出生的自己和姊妹们,却也有不少时光是在迈阿密度过。

那些永远无法遗忘的美好时光,却成了不堪回首的恶梦。

或许记忆就是这麽奇妙吧。

「你还好吗?Anna。」男子踏进了位於CSI总部的验屍房,看着正在指挥其他人准备各项工作的Anna。「我听说早上的事情了。」

「我还好,Mr.Caine。」Anna迅速地交代好所有的工作,各人员也按照吩咐进行手边的事项,这才回过身来正视HoratioCaine的关怀眼神。

「那就好,」Horatio也没有多加追问,等待着甚麽。

一如Horatio所预期,Anna这麽说,「那个时候,警方没有找到我父母的屍体,就连我的两个姊姊的遗物,Mr.Caine,警方也没有能够好好保管然後交还给我们。」指责意味有些浓厚。

「这就是我为什麽在这里的原因,在医生的本业之外也从事法医工作的原因。」Anna接着说,「只是希望至少能够将这些,完整地交还他们的家人的手中。」看着陈列在验屍台上的屍骸。

「我知道。」Horatio点点头表示了解。

这是无法抹灭的过去。

当时的警局似乎有凶手的内应,因为唯一能够安慰幸存者的遗物,甚至是证据本身也有部分丢失了。

凶手至今仍无所获。

然而,一如自己的坚持一样,永不会放弃。

「如果有进一步的消息,我会再告诉你的,Mr.Caine,至於画展的资料我已经交给Mr.Wolfe了,或许会对於调查有所帮助。」Anna看看Horatio又看看屍块这麽说。

「一定要告诉我。」Horatio的身影随即离去。

看着Horatio离去身影的Anna在心中这麽想。

自己会回来迈阿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想要找一样自己找不到的东西。

这麽多年以来,不论在哪里都找不到的东西。

自己曾经迷惘过,究竟自己想要找的东西是甚麽,茫茫然不知所措。

然而,答案却也是意外的明显。

自己想要找到凶手,造成家人与自己所有不幸的凶手。

在哪里都找不到这件事情的答案。

或许,在事件开始的地方,自己能够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吧。

而这个答案,或许就是自己一直寻找着的丢失的东西。

TheVictims(Back)END

TheVictims(Back)後记

原本的设定这个连续杀人犯的凶手是以JacktheRipper(也就是着名的开膛手杰克)为蓝本,并且参考美剧Dexter第一季的杀人方法是最基本的设定。

受害者设定有三位,都是女性,职业是模特儿,名字分别是MarthaTabram、MaryAnnNichols以及AnnieChapman。(此三人是与开膛手杰克有关的案子的受害者)

犯罪者人数只有一人,是嗜血的变态杀人犯-先天残疾、性器官矫正手术,名字是WalterRichardSickert。(此人有人认为他就是开膛手杰克)

WalterRichardSickert,出生於1860年,殁於1942年,是一个拥有荷兰和丹麦血统,在德国出生的艺术家。被作家JeanOvertonFuller认为是开膛手杰克人选,另外一个犯罪小说家PatriciaCornwell也在其着作PortraitofaKiller里宣称就是开膛手杰克。

但是实际上,开膛手杰克究竟是谁,是无解的历史之谜,因为列出的嫌疑犯名单也真是够长了,凶嫌名单包括皇室成员、理发师、医生、女人和画家等多人。

再说到开膛手杰克这件事情,大概很少有人不知道,有很多电影、甚至是卡漫都会使用的背景。

这件事情是发生在西元一八八八年八月到十一月之间,地点在伦敦白教堂区附近连续发生女子遭到悲惨谋杀,也从此诞生了一个令人闻之丧胆的连续杀人狂绰号──开膛手杰克,但是却从未侦破,所以使得这件连续杀人案始终居於史上重大悬案之列。

TheVictims这个系列的受害者,都是以JacktheRipper的受害者(不管是被认定真正的受害或是只是模仿犯)为命名,虽然文章里应该不怎麽提到受害者与凶手的名字。

TheVictims这个系列的写法,也会像我的其他同人文一样,其实是藉着自创角色的描写来叙述CSIMiami里的当家Boss-HoratioCaine,又被称为H的中心概念-永不放弃寻觅真凶,算是满足个人的小私心吧。

另外就是,如果有注意到的话,其实我很喜欢多胞胎的角色设定,所以经常可以见到我的同人文里有这样的设定。TheVictims这个系列其实借用了我的另外一个医龙的同人文-双生中的自创角色设定,虽然医龙的双生写得很慢,几乎没有甚麽进展就是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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