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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你一起:一起上你(你跟我一起去)


叫上你的homie 跟我一起念 WESG

海天一色第16章

「发生什麽事?」门开了,去迎接忍的耀司却没反应的呆站者,一夥人好奇的凑上前去,却看见如此惊人的一幕。漫画 如果你帮我保守秘密,我就同意和你在一起

眼里只有倒在地上的那具屍体,心里也只有倒在地上的那具屍体…忍的脸上怎麽沾染上死白!?忍的脸怎麽能这麽灰暗!?为什麽血这麽多!?为什麽红色好像永远流不完!!!

彷佛受不了打击的跪落在地,耀司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触上复制忍的脸,惊於那近乎冰寒的体温,整个人也不说话,好像傻了、呆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那张最爱的面容…

一旁的忍倚着门边,看见耀司这个样子,缓缓的低垂下头,长长的发梢遮盖住了他的表情,雨和血顺着颊侧流下,分不清到底里面有没有泪…

「你为什麽要杀伊藤忍!!!」耀司一脸凄苦的表情让人不忍,以农按耐不住一肚子的疑问,撂起忍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质问------以农是认为这个活着家伙是假货,他虽然讨厌伊藤忍,但也不容许任何人杀害伊藤忍,因为令扬会伤心。

「……」忍什麽没说,也不为自己辩驳,任以农粗暴的动作无意间将腹部的子弹压往深处,泊泊渗出的热血伪装在沾满污渍、蕃茄汁和X70015GM血的暗色系衣服里,竟然谁也没发现…

「告诉我…你为什麽杀他…」一脸哀凄,但此时此刻直视伊藤忍的宫崎耀司仍显的有些过份冷静,那铿锵有力的眼神,让人难以逃避他的问题。

「不为什麽…」朝X70015GM腹部开枪的是自己…让他胸部中弹的也是自己…杀人者…是自己…理由吗?我怎麽知道呢?只是纯粹战斗性的反射动作?别问我…我不会回答…别问我…

「说!!!」”不为什麽”对耀司来说不是个好答案,溃堤的情绪需要宣泄,而这种回覆只是更激怒了他,下场就是狠狠的一拳揍向忍的腹部,正想补上第二拳,但马上被烈和君凡拉住,耀司挣扎着、嘶吼着、还有疯狂着…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种结果!不是死的人到底是真是假的问题,对耀司来说,他不能接受一个忍杀了另一个忍这种事实!!!

那个冷酷的忍是假的?那个温柔的忍是假的?真的?假的?耀司宁愿相信那都是真的…不管是对待自己不假词色的忍,还是对待自己微笑温柔的忍,二者耀司都喜欢…所以不管谁杀了谁…心口都是疼痛如绞…

「我没什麽好说的…」挥开了希瑞的手,忍拖着沈重的步伐上了楼,阻绝了所有的探询。

*******************************

雨还是好大,又冷又寒,顶楼强劲的风力刮开了帐棚的门缝,大把的雨水啪啦啪啦的侵入帐棚,忍却无视於已经湿答答的环境,重重的把自己甩进行军被里。

好累…我好累…我不该回来的…只要不出现,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如果我不存在就好了…

『别再讨厌自己的生命了,你有我没有的未来,我已经好嫉妒了…』

柔水!

从旁的行李包内拿出那张相片,柔水唯一留下的东西…那交融的红与黄还是像那时一般能够平抚忍焦乱的心灵…

「呵…伊藤忍,要难过也难过了,丧气话也说够了,你还想怎麽样!!!」自嘲的喃喃自语,忍突然狠狠的拍击自己的双颊,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

此时脑中突然闪过一系列的话语,很熟悉,让忍不自觉的照着办…

『难过的时候,第一步,找一个自己的地方,把门关好。』忍把棚内的积水给清乾,转身将帐棚的链条给拉上。

『第二步,看看自己的身体状况有没有不好,渴了就喝,饿了就吃,就算没怎样,也要灌一大杯的白开水,生理上的不舒服绝对会影响心情!』脱掉脏污的衣物,拿条毛巾稍微擦了一下身体和头发,忍拿出携带的野外救护箱。

「…呜嗯…呜…阿…嗯…」谨慎的将蓝波刀在酒精灯上消毒,用手确认好子弹的位置後,眼也不眨半下的,忍将刀刺进自己的腹部,熟练的挑翻着腹肉、寻找弹头,就这样忍耐着疼痛、保持意识清醒、并注意把新涌出的血给拭乾,不到一刻钟,忍就把子弹给挑出来了。

「呼…嗯…」抹上外伤药,将绷带一圈圈的缠好,用红药水把全身上下的擦伤给处理过,瘀血用薄荷推揉化开,收好医疗工具,再换上一件乾爽的连身宽袍,灌下500.CC的白开水,最後把上回令扬搬来的暖气打开,忍终於稍微觉得舒服了一点。

『第三步,觉得躁郁的话,这时就要深呼吸,来,跟着我做,深深的数自己呼吸。』

「呼~~吸~~呼~~吸~~呼~~吸~~」一、二、三、四……

『觉得安定下来了吧!最後,只要想想,现在你在做什麽,你应该做什麽,当下最要紧的事是什麽,这样就OK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我应该做什麽…我应该怎麽做…

『忍!认真听阿!这真的很有用,我每次沮丧都靠这一招的,有一天你也许也用的上阿!』

…我知道我现在应该做什麽了,柔水,有时不得不承认,你比我有智慧,好像总可以预见我会有的麻烦。

(在天堂的柔水:哪有!是你太单纯了啦!==)

将几项最重要的东西整理在一个小背包里,忍拉开帐棚,出去。

不知什麽时候,雨停了,夜空像被洗净了一般,黑的纯洁,星星也格外明亮,忍不住手痒的取来相机拍了几张星空,驻足了一回儿,缓缓小心的来到楼下,大灯已经熄了,异人馆变的好安静。

来的耀司住的房间门外,微微的黄光从门缝中吐露出来,忍轻轻拨开门板,看见耀司趴在床边,英俊的睡脸上有着浓浓的哀伤与疲惫,床上躺的是复制忍,屍体已经清洗乾净了,换上一袭白衣,平静的好像睡着了一般。

这种感觉真诡异,有在看自己死亡样子的错觉…唉…人死不能复生,学的接受是困难的,但我们都必须要向前走…我能做的只有…绝对不忘记你…X70015GM…

轻手轻脚的抱起昏睡中的耀司,放到床边的另一张备用床上,忍透过月光看着这个男人,他爱的人…

不怪那狠狠的一拳,也不怪最後耀司还是没有分辨出自己,没有什麽好埋怨的,错的人是自己,耀司才是受伤最大的人。

柔柔的拨开耀司刺搔到眼睛的浏海,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耀司黑亮的发丝,好一阵子,忍就只是重复这样的动作,很深情的动作…

「嗯…」耀司微微翻动身子,似乎被惊扰了一般。

「…我希望我能很快的回到你身边,让你再继续宠我…耀司…」收回手,低低言语,忍轻吻耀司的唇,只是一个短暂接触的吻,却让忍觉得心中涨满柔情。

你问我耀司先前这麽生气的揍我,以後怎麽可能还宠我?我笑你什麽都不懂,他当然会,因为他爱我,爱我爱的无以复加…正如我现在一样…

为耀司盖好薄被,将灯给关掉,忍小声的退出房间。

「呼…该走了。」将背包甩上肩头,小心翼翼的避开异人馆的侦测防卫系统,忍的背影无声无息的消失的黑幕之中。

只是这是他自以为是的无声无息…喔呵呵呵呵…

<待续>

海天一色第17章

虽然很不想挑这种时候来,但他想尽快解决事情,虽然回日本双龙会发号司令也是可以的,可是效率比较差,而且耀司一定会马上追来,以前都没为耀司做过什麽,至少这一次能别让已经心力憔悴的耀司增加更多负担。

忍熟稔的打开後门,进入俱乐部,今天是一月一次的玫瑰SM之夜,狂放的指数是平日的300%,虽然早已见识过几次了,不过这种景象每回都再度叫忍大开眼界。

大厅现在完全是一种过份淫糜的情境,本月的主题是『古典埃及之玫瑰花瓣般~爱的主奴关系~BY风花雪月的小奴奴~喔呦呦呦呦~』,故场内只存在二种人,不为主人,就是奴隶,四处都可以看到主人链着奴隶穿梭在人群之中,主人基本上皆穿着古埃及的帝王服饰、金领金饰,及风味十足的配件,奴隶则一律赤裸,只围了一块与主人服饰上花纹相同的腰巾,脖子上的项圈则拴着金链,连接到主人手中的权杖。

(虽然某心很想让忍快点绕道去找奴玉郎,跳过这段场景的详细描述,不过怕被人丢菜刀,还是稍微讲一下好了==”)

这种场合大家都在做什麽呢?答案是炫耀,没错,主人们相互之间的交流最主要的都是在炫耀自己的奴隶,而奴隶则努力以自身的表现来荣耀他的主人,他们会比较各式各样的事物,例如奴隶的忠诚度,服从度、娇媚度、才艺、技能、、、等等,看哪一位奴隶和主人最契合,最能完美的展现主人的风采。

当然这本来就是非常人所能理解的世界,也完全没有所谓道德风俗的问题,只要主人允许、主人高兴,他们随时可以裸露奴隶的下体,或使奴隶摆出各种羞耻的姿态,甚至命令奴隶当众做爱或排泄,总之,只要不过份暴力或闹出人命,玫瑰蔷薇俱乐部保你在这一晚能够尽兴的享受主奴关系,而不会暴露身份与秘密,及不被任何煞风景的人事物打扰。因此吸引相当多私底下有此类兴趣的各国大亨、政商名流,不远千里,每月报到。

忍刚开始不太能理解,不过後来就不排斥了,因为他能从那些人的眼中看见情感,其实他们只是爱人的方式比较特殊,要用这种方式才能得到最大的满足与幸福而已。

小心不引人注目的绕道来到奴玉郎的办公室,忍轻轻的叩了几声,却没人应门,索性自己开门进去,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当场傻眼…

「欧…荷…主人…」那全身赤裸吊在半空中、眼睛被蒙上的男人,竟然是那个变装癖男!!!

「我的小男孩,你表现的很好,让我十分高兴,再十下,你就可以射了。」背对着忍的男人,一身黑衣劲装,醒目的是那一头焰丽的近乎可以燃烧的红发,狂野的披散及腰,随着男人有一下没有一下的挥动着鞭子,跳跃出更绚烂的热情。

「喔阿阿…哈哈…谢谢主人…让你愉快是我的荣耀…荷…」啪啪啪的十下鞭打过去了,一声高昂的鸣喊,奴玉郎的声音渐渐低的只剩喘息。

「有什麽事吗?」陌生男人气定神闲的转过身来,像是早就知道忍窥看他们有一回儿了。

「阿?呃、我找老板。」是个外国人呐,蓝色的眼睛,高挺的鹰勾鼻,轮廓深刻的五官。

忍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尴尬,很严重、很不好意思的尴尬,基本上卸下妆的律师老板明明就是一个挺拔昂扬的粗犷男儿,就是因为老板明明原貌是一个很MAN的男人,所以扮成人妖才会更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没想到除了变装外…老板…居然还有这种不为人知的角色扮演喜好…而且还是作奴隶…

「找他什麽事?告诉我也是一样,男孩的事我都了若指掌。」轻轻一拉,连着天花板的铁链哗啦哗啦的松开,目视下体型比老板还小的男人轻轻松松回身一抱,将他的”男孩”收回掌握之中。

「阿?」忍楞的不知(在教室)所措,事实上他眼睛都不知道该瞄哪里了,赤裸的奴玉郎身上充满艳丽的鞭痕、吻痕,连私密处都有不少,尤其是那一浑身散发出的娇魅气息更是让忍觉得耳根有些发红。

耀司再狂野也没这麽过份呀!(指小司司变成魔王的那一夜啦)

「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我负责他所有的事,忍,你相信他就等於相信我。」男人令人惊愕的直接唤出忍的名,对老板的事了若指掌这话似乎不是吹牛的。

坐进柔软宽大的长沙发上,悠闲的挑开蒙演的黑布,奴玉郎半合半开的眼睛仍是一脸迷蒙,男人不避讳的把人霸道的圈在自己怀里,一手如巡视所有物般的在老板亮铜色的肌肤上抚摸,一手则扣住後脑,方便自己尽情的肆虐着老板的唇。

「我想知道那是什麽组织。」在待下去忍觉得自己应该会发疯,限制级的镜头越来越严重,早点问完早点走人方为上策,不过忍故意不把话说清楚,如果这个男人真的知道老板所有的事,那应该知道他在问什麽。

「恶龙。首脑是一个染有梅毒的侏儒,个性怪异孤僻,不愿意让人医治他的身体,梅毒螺旋体侵入他的脑部,使他的性格越来越疯狂没有常理,对外发号施令都透过手下大将保罗,基地在德国,几乎没人知道这个组织。」舒舒服服的向後瘫直,任他可爱的小男孩趴在身上反过来服侍他、亲吻他,男人愉悦的抚摸着老板的头,想也没想的一大串资料就从口中吐露出来。

「…你确定?」不是忍故意不相信,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基本上搞得出复制人这种把戏的组织,理论上应该不会是小角色,而又为什麽不选美国总统之类的政治人物为对象,这样获取的利益不是比较大吗?既然科技上这麽进步,理当有很庞大精密的架构,又怎麽会黑白二道抬面上抬面下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是一个具有强烈种族优越意识的组织,可以说是二战希特勒的翻版,干部人员清一色都是德国人,而且狂热无理智的信奉他们的首脑,至於那个侏儒男嘛…我只能告诉你,他已经疯了,满脑子凌乱的幻想,一下说要上太空做神,一下又说自己是流浪儿,常常突然变成黑道大哥的神态,又会说着神父般满嘴上帝爱你的言语,偏偏那个组织就信他这套,所以刚好整个组织一起作梦兼发疯。」眯起眼睛亲亲老板的头顶,男人上半身衬衫的扣子已经全部失守,露出外表一点也看不出来的健壮体魄。

「你见过他?」要不然怎麽这麽清楚?

「呵呵。」没再回答,男人轻笑,一翻身,把奴玉郎压在身下,拉链一拉,不客气的当场做起爱做的事来。

「喔…嗯嗯…主人…嗯哈…」二腿勾缠在男人的腰後,二手攀着男人的颈项,奴玉郎艰难的分出几秒的时间,以口型告诉忍说”不要怀疑”,又指指桌上的已经套进牛皮纸袋的文件,才这麽几个细微的小动作,立即被男人发现,下场当然是再也没精神去理忍半分罗。

「……」忍拿了桌上的文件就退出房间,并且在心里偷偷为看起来很会很可怜的老板祷告,以这种激烈的程度来看,八成明天会比自己那天还惨上N倍。

离开俱乐部,忍来到了一个很熟悉的处所,没错,就是那一段时间住过的那个地方,不过旧医院房舍已经被忍烧毁而消失,现在存在的是一栋新的公寓,是他用自己摄影赚的钱重盖的,外表看起来虽新,但里边的隔间摆设基本上同以前,而且还是租给那些之前住在这里的人。

晃进自己的小房间,旧的东西都烧掉了,但这里的物品还是堆的满满的,当然最多的还是照片,都是四处旅行这段时间的作品。忍盘坐在一角的地上,忍打开牛皮纸袋,拿出资料一页页的研究。

…事情还真麻烦,这个组织不好对付…人员和干部虽然不多,但个个都是狂热者,对外攻击和一些业务财务都聘用不知情的野心份子来做,也就是说,知道他们详细内部状况的只有自己人,还是那种千百个愿意以死来表现自己对组织忠诚的自己人。这类视死为荣耀的疯狂份子是最难对付的,情报上的取得也很困难。

这份文件只有基地的位址,并没有基地内部的结构图,除了首脑侏儒男和保罗外,只知道对方的人数,而没有人员的详细资料,其他诸如武器、势力、财务状况,通通只有个概略估算,而没有确实的数据,若连老板都只能查到这样,那就是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看来必须亲自探一探他们的总基地了。」文件一甩,忍躺回床上准备养精蓄锐,明天立即启程。

忍盯着天花板,却一时睡不着,思绪乱飘…

才一二天不见,他已经开始想耀司了…耀司醒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不会很生气很焦急的到处找自己?不过因为要处理X70015GM的後事,应该可以拖住耀司几天,明天出海关时动用一点关系可以稍微再瞒住耀司几天…这样应该差不多够处理完这件事了。

「……」思绪继续飘呀飘…

「伊藤忍!你到底在想什麽阿!!!」突然二手用力的敲了敲自己的头,忍脸红的跟大蕃茄一样。

他、他居然想到…俱乐部里的场景…耀司牵着自己到处走来走去,炫耀他的存在…阿阿阿阿!!!停停停!!!不要再想了!!!

忍感觉头上快冒出热气了,连忙把冷气开到最大,整个人缩进棉被里。

一定是今天那儿的气氛太、太、太夸张了,自己才会胡思乱想,呵呵,没错没错!!!只是一时受到影响而已,别想太多别想太多,快点睡快点睡!

喃喃自语念到最後…忍其实…

一晚都没睡着…

<待续>

海天一色第18章

地点是在德国北部的一处不为人知的小岛,它的位置刚好避开一般的海上航线,让人难以察觉,当然除了岛内基地自有的飞机外也没有其他的联络管道。希望能多瞒耀司一天是一天,忍没有动用双龙会的任何力量,而是直接在汉堡港当地租用了一艘性能不错的游艇。

因为完全不知岛上的部属,为了不打草惊蛇、小心起见,忍在离岛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以事先准备好的潜水装备,偷偷的从水底下朝目标移动过去,一则较游艇不醒目,一则也容易观察岛的状况,以便寻求最佳的登陆地点。

但意外的,外表上似乎没有什麽人守卫着,简便的小码头空无一人,一眼望去也看不见半点人烟,让忍不禁怀疑基地真的是在这里吗?

还是挑了一个隐密的地点上岸,将装备暂先藏在草堆里,谨慎的搜索着可能的蛛丝马迹,忍发现森林里有一条路遗留着人走过的痕迹,顺着痕迹,忍发现了基地的入口。

原来那真是藏在地下的组织,入口是一处无人把守的山凹,若非眼力够好的忍看见里头有一丝些微的火光,不然任谁也会把它当作一般的洞穴。

直接进入是相当危险的!他们不以人力看守是为了不引人注目,那必然会有其他替代方案,忍猜测那附近一定有高科技的监视系统,该怎麽办呢?

正当忍思索之际,脚步声从远处一步步响起,忍连忙躲至树上,那是一名身着相当奇怪的男子,肩臂上还有着希特勒标志的倒十字勾,想必是基地的成员。瞧他在不起眼的石壁上点了点,石壁上竟出现了一个可供输入的电子系统,看来防护相当周密,要是刚才贸然进入,百分之百在门口就会被发现了。

潜入作战,最重要的就是伪装,看来只好拿落单的成员开刀了。忍顺着小路回到岸边附近的森林里躲藏,等待着其他基地的成员出现…

约莫一个时辰,一名身着同款服饰、留着大胡子的德国人搭着小艇上岸了,趁着他一不留意,忍迅速的将其制服在地。

「不想死的话,最好老实说出你们基地的一切。」见那德国人不停挣扎,忍冷冷的揍得他齿落鼻血喷,最後还拔出亮晃晃的武士刀抵在颈际,熟练的威吓着。

「阿、呜嗯…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说就是了。」被打的眼泪鼻血和在一起、骨头断了好几根的德国人十分狼狈,乖乖的配合忍,问一句回一句,把基地的资料都给说了出来,当然包括入口的密码。

「很好,你乖乖睡久一点吧。」下足狠劲的朝男人一击,把忍给弄昏了过去,拖到隐密的暗处,忍一一换上了对方的衣服,虽然有点大,但里头塞一点东西,勉强还是穿得了。

嘿嘿,这回就可以大摇大摆着晃进去了,神色自若的键入”伟大的先知领导万岁”的无聊密码,解开了肉眼看不见的雷射光束,忍终於侵入了这个神秘的恶龙组织。

擒贼先擒王,接下来只要找着那个混蛋侏儒就可以了。

这个基地比想像中的还大,一层一层的往下探,有好几层的样子,至少确定有6层以上,因为忍现在就在第6层,一路上伪装十分顺利,加上配备的那顶帽子,把帽沿压低一点,没有人起任何怀疑。

无意间,走进了一个像生技研发中心的地方,忍初见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随即眼神被深沈到不能再深沈的墨黑给取代,也压抑不住从心底冒出来那股足以焚烧一切的愤怒!瞧他看见了什麽!

一群,一大群,一大堆的人!谁?伊藤忍!伊藤忍!都是伊藤忍!

一具具眼睛闭着,成年而裸体的”伊藤忍”浮在一个个的水溶液人形胶囊里,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并非所有的都完整…有些只有头、有些只有身体、有些只有手脚、甚至有些只有生殖器…其中有一些身穿医生服的家伙在操作这些胶囊,不时把手伸进那里面,捏捏碰碰,就像买牲畜一样再挑选优良品种似的,这是什麽变态行为!?

这…这就是你经历过的地狱吗…你就是从这里面被选出来的吗…X70015GM…

恶狠狠的咬破了嘴唇,忍舔着自己口中的鲜血,提醒自己不要在这时候意气用事,快了…快了…我很快就会终结这些恶梦…

「喂,史坦利,发什麽呆,快把这份文件交给Boss,他在地下10层的中央控管室。」一名主管打扮的德国人,拍拍忍的肩,手里捧着一大叠的书面文件,看也不看忍一眼就把一叠纸塞到忍怀里,後又忙碌的到处分送资料。

「嗯…」忍在心里咬牙切齿,低低的应了一声,拿着文件搭升降梯就往地下10层去,该死的家伙,等着受死吧!

具体位置不是太难找,事实上地下10层整层都是控管室,一出升降梯,忍就看见他的目标物---背对着自己,坐在很高的虎型宝座上的那个很矮的侏儒,旁边还跟着一个男人,想必就是他的亲信保罗了。

「文件放在桌上。」二人头也没抬的迳自研究着他们手边的事物,对忍来说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不发一语的把手探进腰後,拔出暗藏的短太刀,对付这种变态者不必多费唇舌,忍只想把这眼前这二个家伙给大卸八块,宣泄已经如同火山喷发般炙热的怒气。

「怎麽这麽急呢?伊藤忍,我以为你至少会把东西放下再动手哩,唧唧唧唧…」伴随着他如恶巫婆般诡异的笑声,基地首脑终於抬起脸来了,那是一张扭曲、充满恶意、令人作呕的面容,上面满布着蛇纹刺青,浑浊着眼里存在的只有肮脏与疯狂。

「……」被发现了!?什麽时候?

「喔喔…真是太棒的表情了,实物果然比较美丽,唧唧唧唧…」邪恶的笑声再度流泄,只是这回里面藏有更多的变态。

「要死的人有什麽好笑的!」无法让自己的耳朵忍受那恶心的声音,忍不再罗唆,杀劲十足的挥刀斩过去。

『哔。』只见那侏儒游刃有余的轻轻按下手边的小黑钮,他眼前的地板随即崩落,忍措手不及,向前一跃想攀住边缘,却被保罗给档回,身不由己的掉进漆暗的陷阱。

「吩咐下去把那些冒牌货都处理掉,有真人在,不需要他们了,唧唧唧唧…这一刻想了千百次,真正到时又让人有些恐惧…」侏儒再按了几个键,随即跳下宝座,蹲至地洞旁边,崩落的地板已被自动延伸的强化玻璃给取代,底下似乎也有照明设备,现在已经全部打亮,忍的举动被观察的一清二楚。

「可对伟大的先知来说,更多的是兴奋吧。」一面说话,一面不停操作手上的PDA,保罗说话虽然似乎理智平稳,但看他的眼睛就知道,那是和侏儒一样不正常的狂乱与疯狂。

你太天真了,伊藤忍,你以为我们会出卖伟大的先知吗!我们死都不会!从你潜进基地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你的失败,你输入的是侵入者专用的密码,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找上来,允许你卑贱的身体带给伟大的先知一点满足,也是你的造化了。

「唧唧唧唧…没错…好兴奋…好兴奋…我该怎麽做呢…唧唧唧唧…」在控制之下,密室开始释放催眠瓦斯,侏儒男目不转睛的盯着忍,看忍趴在地上喘息,看忍难受的呛红了眼,看忍奋力挣扎,看忍硬撑着摸索着墙壁找出路,最後看忍支持不住的倒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愉悦万分。

「伟大的先知,展令扬一群人二天前就开始在寻找伊藤忍的踪迹了,24小时之内应该会找上焰心大人,要让他们过来自投罗网吗?」保罗是十分尽职的亲信,不但忠诚,而且聪明。

「不要,这几天我想和忍一起,不想跟他们斗,让焰心打发他们。」过一阵字再料理那群人,要不是他们几个组成的势力网太过绵密,自己又何需如此大费周章去设计这一切,唧唧唧唧…忍…忍是上天赐与自己的…唧唧唧唧…只有独一无二尊贵的自己才能拥有他…唧唧唧唧…

「是,不过加上这件事,付给焰心大人的费用可能高达数十亿美金,我们的财务状况可能一时周转不过来。」请他帮忙一次的代价皆以亿计,虽然费用高的吓人,但绝对办的好事。

「让几个信徒再多捐一点,给焰心的钱不能拖,一切交给你办,好啦,没事别打扰我,我等不及了,唧唧唧唧…」毫无防备躺在地上的忍是多麽的引人爱怜…喔…受不了了…唧唧唧唧…侏儒男挥一挥手,也不待人应答,性急的消失了踪影。

「一切遵照您的指示,承蒙您的信任,全能的先知,吾将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後已。」恭敬的朝着早已不见背影的方向深深一鞠躬,在保罗的眼里,那侏儒就真的好像天神一般无庸置疑。

忍的未来,堪忧了…

<待续>

海天一色第19章

不舒服…身体很沈…全身上下的肌肉与细胞都像瘫痪了一般动不了…好难受…

视线是黑暗,感觉也是黑暗,可惜有人不允许忍一直融入在这无边无尽的漆黑里…

『哗啦!』一大桶冰凉的水蛮力的往忍脸上泼洒,呼吸器官一时受到几些入侵水珠的刺激,反射性的呛咳了起来,当然连带的人也醒了。

「醒啦醒啦!好,你可以退下去了,唧唧唧唧…」粗嘎刺耳的难听声音不断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响起,忍实在很厌恶。

「是的,先知大人。」脚步声慢慢的走远…

睁开眼还没看清楚,突然觉得一阵昏眩,似天地在回旋倒转般,又难受的闭回眼帘,待那脑中的不适稍微褪去之後,再忍度张开眼。果然…

自己是被倒吊着。

头下脚上,整个人没悬吊在诺大的密室里,四肢分别被铁链拉开成大字型,不过吊的颇低,头顶距地板不过几十公分,想来这个设计是为了配合那”过矮”的侏儒男。

「唧唧唧唧…你的眼睛果然很漂亮,很美、很亮、就像星辰…」侏儒男微弯着腰,着迷的抚摸忍俊酷无双的脸,又盯着忍的眼睛陷落的无可自拔。

「放开你的脏手。」被这种人称赞只会想吐!忍寒冰似的嗓音里,只有厌恶与嫌弃。

「唧唧唧唧…十几年前,我只是个乞丐,在街头四处流浪,每个人都嘲笑我,瞧不起我,偶然一日,我去一间高级饭店乞讨,却被打的遍体鳞伤,不过…唧唧唧唧…值得!值得!因为我看见了你!只有短短几秒,你气冲冲的样子,让我…好着迷…怎麽有人能这样愤怒的热气腾腾…好像寒冬也烧着了…忍…忍…我一定要得要你…我从那时起日夜都在思索这件事…我想要你…我想要你…你是我的!只有我这样特立不凡的人才能拥有你!唧唧唧唧…我是神!我是最优秀的!最优秀的我才能拥有你!唧唧唧唧…」原本脉络还算清楚的话到了後来不仅语无伦次,语调还变的相当诡异,称上脸部的蛇纹刺青,整个人就像病入膏肓的重度精神病患。

刚开始只是为了生存学了点江湖街头骗人的小把戏,没想到不经意的展示一下就让许多人深信不疑,镇日在自己身旁绕东绕西的抢着服务。人真的好脆弱,好脆弱呀!只要耍点小小的技巧,再加上一些神佛鬼怪、民族大义的话语,就可以让吸收大批盲目的无知者奉之为神明,要钱给钱,要命送命,哈哈哈哈!

「说够了没,把你的丑脸移开。」不知道到底被倒吊了多久,血液因地心引力不断的往脑上冲,整个脸非自愿性的胀红,而贴近地面的部分因为强烈的空调而比较冰凉,一冷一热,让忍觉得越来越不适。

「你怎麽可以对这麽优秀的我这样说话,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你了,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知道吗!?你怎麽可以不知道!?你本来就是我的!只是我的!唧唧唧唧…」不知道从哪拿来一把小刀,侏儒男向发疯似的开始割裂忍的衣物,过程中拿捏不准力道,尖锐的刀锋一次次划破忍的表皮,还算浅的伤口一道道渗出微量的血液…

倒吊的忍,配上交错纵横的红色装饰,这景象反而让侏儒男更加亢奋,原本只是不小心,现在更变本加厉的扯开忍腹部包裹的绷带,直接四处肆虐忍的肌肤。

「……」闭上眼,一方面要忍受倒吊的不适,一方面还要忍受侏儒男变态的举动,紧绷的肌肉只有让伤口撕裂的越来越严重,一道伤口泊泊流出的鲜血虽然量少,但每一处都像小溪流般往下滑冲,有些流至肩膀滴下,有些流至颈部滑落…

「唧唧唧唧…这里…」上衣被划的破破烂烂,完全遮蔽不住身体,侏儒男的兴趣很快的移转到忍的下半身,事实上,他曾经玩弄过那个部位,这指的当然是复制的,还曾经杀掉一个成熟的复制忍把他的身体做成活体标本供自己玩赏,不过真人嘛…唧唧唧唧…

虽然很想叫住手,但忍实在没有那个力气,脑部已经承受不住了,二眼发昏,意识亦渐渐模糊…不过还好的是侏儒男不愧为”侏儒”,凭他的身高举起手怎麽也构不着忍的裤头。

可这偏执的侏儒可没这麽容易放弃,恶劣的踩上忍被铁链拉平的手臂,莫约四、五十公斤的体重就全压在忍的右手上!

「呜…」在忍难以克制的溢出一丝哀鸣的同时,清晰可闻的啪擦一声,右肩严重脱臼位移,手肘附近的骨头更是断裂的断裂,错位的错位,甚至断骨还穿刺出皮肤裸露出来!

「唧唧唧唧…好,好棒,这麽美…比之前的都好…唧唧…」解开忍的裤头,一手平衡身体,一手不住玩弄忍的私处,侏儒男完全不顾脚下的情况,随着情绪的兴奋,还会小跳跃,只听到啪疵咕叽小骨头碎片窜来窜去的声音不绝於室,忍一条刚硬的手臂已经像没了骨架般在不该弯曲的地方弯曲,在不该弯折的地方弯折…

「别碰我…恶心死了…」剧痛到了极致,反而麻痹,忍不再对右臂的情状有任何知觉,而是对这个家伙轻薄的举动感到屈辱与愤怒。

「我想要你…我想要你…唧唧唧唧…我想要你…」喃喃念了几句,侏儒男突然跳下来,在忍背对着的那一面墙壁,打开了暗藏的控制器,键入了指令,束缚忍的铁链位置开始变化,忍慢慢的被平放了下来,更改成大字型的绑在地板上。

这个姿势是比倒吊轻松许多,头部的负担减轻了不少,但随着长裤再度被划成破烂,侏儒男脱光衣裤露出恶心的身体,以及又被注射可能是春药的针剂时,忍的心里可是一点都轻松不起来。

如果他将被侵犯,那该怎麽做?像女人般哭喊的开口求他住手?他会听吗?那家伙疯狂的眼神中已经听不进任何声音了,况且求人?哼!杀了他都来不及还求他!那反抗呢?现在的状况摆明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身体动也动不了,反击的机会几乎为零。

忍不屑闭起眼睛,悲惨的任对方践踏自己的身体,他要狠狠的瞪视着对方,记清楚现在承受的每一份屈辱,将来,要那混蛋千刀万剐、生不如死来还!

…不过…弄脏了的身体…还能接近耀司吗…

如果说现在忍有一丝悲伤,那绝不是因为即将遭受的对待,而是也许将要离开耀司的痛苦……他们二情相悦…才不久呐…

「唧唧唧唧…你是我的…你要是我的了…」但接下来侏儒男的行为却让忍…惊愕…

原本以为是後庭将要被侵犯的,但只见侏儒男掏出一个保险套,套在忍因药物而不得已昂扬的灼热上,然後将自己的後穴对准,一啪啦的就坐了下来!

「阿阿阿阿阿阿阿!!!」这是恶梦!一定是恶梦!恶心!好恶心!那里好恶心!忍简直要崩溃了!他被强迫进入了一个怎麽样的地方,更可恨的是自己身不由己的坚挺被那恶心的侏儒男当作享乐的工具!

「唧唧唧唧…爽!好爽!再来!再用力!再深一点!唧唧唧唧…忍是我的了!是我的了!」陷入狂乱境界的侏儒男喊叫着,唾液从纵欲的唇角流淌下来,同时不断的上下摆动着自己的身体,压榨、侵犯着忍。

他是个侏儒,从小尝尽别人异样的眼光,在组织一步步壮大的同时,他极度的自卑感转换成自我膨胀、神化般的自大感,但心理深处还是完全的被动、自卑,这种异於常态极端的心理,使他有着某种生理上的性障碍,除去赘言,简单来说,这个侏儒无法攻,只能受,而且这样胆小内缩的性格让他无法与人直接接触,就算性爱,也要戴上层层的保险套才稍微有点安全感。

「滚开!滚开!滚开!!!」暴力的扯动着铁链,不顾左腕上一圈圈渗出的鲜血,忍的什麽理智都没了,要疯了,从忍的角度看去,侏儒男的表情与那个部位被侵犯的样子一目了然,对方一脸舒爽淫秽的模样,还有自己的下半身完全被药物控制,一次一次释放在对方体内的事实,都让忍产生严重的自我厌恶感,如果现在有一把刀,忍会毫不犹豫的切掉自己的生殖器。

「唧唧唧唧…忍,让我们一起爽上三天三夜吧,唧唧……」血腥、性、与忍愤辱的表情,这一切都太美好了,唧唧唧唧…

*******************************

忍不记得那几天是怎麽渡过的,不记得最後怎麽结束,不记得铁链什麽时候松了开来,不记得自己何时被关进一间华丽的寝室,不记得何时右臂已打上沈重的石膏…只知道最後他好累好累…觉得自己的那里好恶心…好恶心…注射了肌肉松弛剂的身体瘫痪在大床上,忍无法动,也没有意愿移动,只是像具屍体般的躺着。

耀司和东邦六人杀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幅景象------忍的眼里,罩上一层厚重的冷漠。

<待续>

海天一色第20章

「忍!」耀司冲上前去扶起忍的身子,心痛的发现那身体伤痕累累,一圈圈的纱布上还隐约看见斑斑血丝,右臂更是别说了…

「……」别碰我…别碰我…我好恶心…

「忍!你怎麽了?说话呀!」为什麽忍的眼神好像看不见自己!?好像藏着深深的厌恶!?

「他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暂时动不了,我看先回异人馆,我再给他做详细的检查。」希瑞迅速的诊断了一下,确定忍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心伤肯定不少的…

「就这麽办,小司司抱小忍忍,和你们先走吧。」令扬一脸邪魅如地狱使者的杀气,浑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他们这麽款待小忍忍,怎麽不能大大回礼一下呢…

「他们是我的,我要亲手杀了他们!」狠厉的气息,深沈且带满要撕裂人体的疯狂,耀司对於伤害忍的人,只想狠狠的将他们推入生不如死的深渊!

「小司司就别跟我争了,别忘了小忍忍还等你安慰哩,还有他的身体状况也要快点回去检查。」令扬不容反对的下决定,而事实上耀司全副的心思也都放在怀里的忍身上了,忍反常的样子让他十分不安,所以也没有多做坚持逗留。

待凯臣载着他们的直昇机飞远之後,令扬一步步的走到地下10层,沿途躺满了基地人员的屍体,死状凄惨,鲜血染红了一层又一层的地板,一切的生化设备也被摧毁了,什麽都没再留下。

这是自己的错…明明就知道忍暗夜悄悄离开是为了追查一切真相,自己却太大意了…认为自己暂时还查不到对方的基地位置,忍应该也没这麽快…若是早一点…就不会…

抽出腰间的常软剑,令扬踏出升降梯…

「好像还剩一口气,留给你吧。」坐在椅上的竟是那名有着火焰般长发的男人!没错,奴玉郎的主人---焰心。

地上惨不忍睹的人不就是那死侏儒和保罗!二人被剥的光溜溜的,全身无一处完好,尽是血肉模糊。

唉…要不是男孩拜托他,他何苦做这种坏人,不过…若能过这一关,肯定以後会没问题的。

「…焰…背…叛…你…」不甘心…他不甘心呐…他拥有忍的美梦才几天…为什麽…神不应该这麽悲惨…神是万能的…他是神…是主宰…侏儒男狂乱模糊的眼里依旧看不清任何事物,枯槁的手在空气中无意识的抓握…还来不及等待长软剑来夺走他的生命,已经再也不动了。

「啊啊啊啊啊!!!大人!!!」保罗见他心中永远崇高的神居然满脸丑态的死去,心神冲击过大,狂吼了一阵,吐血向後倒去,气绝。

「对嘛,自己死一死,省事多了。」焰心这当然是场面话,他根本就没有意思让令扬解决他们,他不能让忍的朋友染上杀人的罪孽。

「我们之间也有一笔帐要算。」这个家伙是故意的,明明可以主动通知,却一直被动的等着他们找上门来,害最後延迟了几天…

「好像如此,但我并不想跟你算帐,我家的男孩还等着我呢!你不回去关心关心忍可以吗?呵呵。」在令扬还未反应的时候,男人已经遁入密藏的机关里,消失无踪。

无意追上去浪费时间,他要毁的这个基地灰烬不留!用强力的爆弹轰塌了整座基地,令扬一刻也没停留的赶回异人馆,忍不知道怎样了…

*******************************

异人馆

…日子是一天天过去,伤口也慢慢癒合,忍好像没事了…好像…好像…

只是那几不可见的微笑好勉强…只是他常常要求一人独处…只是他不再让耀司、令扬或其他任何人碰触他的身体…只是那表现於外鲜明的距离感…只是那笼罩在身体四周,令人揪心的哀伤…

「忍,吃点东西好吗?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滴水未进。」看着忍又坐在庭院里远视着不知名的一点,恍恍惚惚,耀司有说不出的忧心,原本…原本已经可以触摸到的忍的心,这些日子又好像慢慢远去…让他越来越担心,却又想不到什麽方法让忍敞开心房。

「我不想吃。」忍轻轻的说,很轻很轻…好像马上就会飘走一般。

「不行,这几天你都没好好吃上一顿,忍…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那天我误会了你,还揍了你…」耀司一手想搭上忍的肩膀,却被那明显的闪避举动拧痛了心。

「…不,我从没生过你的气,从来没有。」摇摇头,忍说的是真心话,他已经不可能真正去气耀司或恨耀司了,这个男人这麽爱他,他也…

恶心!

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恶心!!!!!!!!!!!!!!!!!!!!!!!!!!!!!!!!!!!!

想说什麽…?想说也爱耀司吗!?这麽恶心的身体可以吗!?这几天要不是无时无刻都有人在看顾自己,他早就冲动的拿把刀狠狠凌迟自己的身体,这肮脏的身体…

『恶…』忍控制不住由心里引发的生理反射冲动,只要一想到那个被强迫侵入的感觉,忍就会像现在一般,就算没吃任何东西,也会强烈反胃的乾呕,直到嘴里都是涩涩的胆汁味。

「忍!」愁苦,耀司愁苦得像是整个人要被绞碎了,看忍这麽难过,他却帮不上一点忙。

「……」跪在草丛边好一阵子,待那作呕的感觉稍稍褪去,忍回头,倏地瞥见了耀司那赤裸裸的…深深的…伤心…

…好痛!心好痛…他…又让耀司难过了吗?他…不是发誓不再让耀司露出半点伤神的表情了吗…?他到底…在做什麽…?他怎麽能这样…折磨耀司!?

不该这样…不该这样的…不该呀…

斗大的晶莹一滴滴的掉落,消失在带有微些芬芳泥土里,忍眼中的耀司慢慢模糊了起来,他很努力的眨着眨着,想要看清楚,却被不断冒出的失控水气一再模糊…一再模糊…

「忍…忍…别哭…求你别哭…怎麽了…我在这里啊…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在你身边…你就算赶我、骂我、讨厌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的,绝不…」在忍面前蹲下,轻轻的捧起忍充满湿意的脸颊,耀司疼惜的亲吻着,这次忍没有闪避,而且二手缓缓的扯上了耀司的衣服,紧得好像永远不想放开…

他不想离开耀司,他想永远跟耀司在一起…就算身体很脏很恶心…可是…他…不能…不能…没有耀司…不能没有…他要往後的每一天都被耀司的抱在怀里…要每一天都能紧紧的抱着耀司…他…他…

「…耀…身体…我…觉得…很…恶…心…」那音量极其细微,但就像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哀鸣一样痛苦…忍的头压的不能再低,手才微微松开一点,却又马上再度揪的死紧。

「那混蛋碰了你是不是?你以为我会因此不再爱你吗?」温柔的把忍抱在怀里缓缓摇晃,耀司的话讲的轻淡,像是早就知道。

「不…你不会…但…我…放不下…」忍从不怀疑耀司对自己的真心,只是对自己的厌恶挥之不去…他…一直有伤害这个耀司所珍惜的身体的疯狂念头…

「我知道,忍是我这麽骄傲的爱人,怎麽能忍受这种事…可是,拜托你…忍,我求你,千万别伤害你自己…请答应我。」持起忍的手,柔柔的在掌心印下一吻,耀司深情的看向忍,卑微的请求。

「…我…答应…呜…我…」千言万语难以言语…难以言语……

「忍,如果我现在很诚恳的请求你一件事,你愿意配合吗?」把头埋在自己胸前的忍抱起,耀司坐回庭园的椅子上,轻轻的问。

「…嗯…」他愿意做任何事…他愿意忍受对於自己身体无比的厌恶…他愿意竭尽所能…只希望他带给耀司的不要是任何可能的伤害…他不要伤害耀司…不能让耀司再伤心了…

「让我,喂你吃点东西好吗?我担心你。」耀司那时是这麽说的,那一刻,那一句话,在将来成为忍最爱回忆的往事之一,每次想起,都会勾起一抹让耀司忙着赶苍蝇的好看微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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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简短最心酸的一句话,看后潸然泪下